新一轮的大选又开始了。
五月初的时候,通过初选,进入复选的秀女已经入住了储秀宫。
尼楚贺依稀记得,乾隆的生母钮钴禄氏是在弘晖死后,康熙为了缓解自家儿子的丧子之痛,特意在大选后指入府的。
弘晖在历史上的死期是在今年。那钮钴禄氏应该就是这一届的秀女了。
选秀都已经开始了,那么历史上弘晖的死期应该就是这段时间了。
不然康熙也不会在弘晖死后,将钮钴禄氏指入四贝勒府了。
尼楚贺本想让人注意一下弘晖的情况,但想了下,又放弃了。
先别说弘晖现在住在宫里,自己打听不到。
就算自己能打听得到又怎么样。
自己之前从不关注弘晖的消息,要是在弘晖病逝前突然关注起他来。
事后若是被人察觉到,恐怕会引火烧身,还以为是自己对弘晖使了些什么手段呢。
因此对于弘晖那边,自己还是不要有任何动作为好。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就算是尼楚贺再如何不愿意,也决定坐满两个月的月子,避开弘晖的死期比较好。
不过也不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跟历史上有很大不同了,弘晖还会不会如期病逝。
因此,将弘晖那边彻底丢开不管后,尼楚贺便让小于子特别注意打听本届秀女们的情况。
由于尼楚贺下的这个命令,让底下的奴才以为自家主子是担心到时候入府的新人会分薄了她的恩宠。
因此有了危机感的主子才想着要打探清楚,可能会被指入四贝勒府的秀女情况,以早做准备。
底下的奴才们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主子,便想着不如就如了主子的意,多给她打探一些秀女的情况,好安了她的心。
因此,白佳嬷嬷对小于子道,
“小于子,主子既然想要知道秀女的情况,你便给她打听吧,别怕花钱。
要是钱不够使了,你便去香秀那边支取便是。”
白佳嬷嬷看向一旁的香秀,
“香秀,你多给他支些银子,好让他能出去多打探些情况。”
香秀连忙点头答应,又忧愁地道,
“可是嬷嬷,秀女现在都住在宫里,咱们在宫外也不好打听宫里的情况吧。”
小于子笑道,“这个香秀姑娘就不知道了。
咱府的奴才基本都是内务府包衣旗出身的。
虽然现在几大包衣世家被万岁爷清理了。
但宫里、各大宗亲贵族府上的奴才,仍然大部分还是包衣旗出身的。
包衣哪家没有点亲戚,在宫里,或是各府里当差的,这样的包衣奴才,消息灵通着呢。
而且咱们又不是打探些什么隐秘消息。
只要是在选秀期间,基本上宗室各府都会打听秀女的消息。
有些是为了给儿孙们挑选些好生养的秀女,好开枝散叶。
而有的就跟咱们主子似的,想打探清楚以后对手的情况呢。
这些事情宫里的贵人们都是清楚的,也并不反对。
因此,在选秀期间关于秀女的消息还是很好打听的,而且并不犯什么大忌讳。”
香秀恍然大悟,“那小于子你想办法多打探些秀女的消息吧。也好让主子安心。”
在小于子的动作下,尼楚贺很快便知道了一些本次秀女中,比较出挑的几位情况。
“主子,本次秀女中,身份比较高的,是一位董鄂氏的女子,满洲正红旗,是董鄂齐世之女。”
尼楚贺想了下,这位应该就是未来的九福晋了。
“小于子,你不用去打探这些身份太过高贵的。
这样的人,论身份不可能进入四贝勒府当格格。”,尼楚贺提醒道,
“你要挑那些出身大族,但又不是嫡支,论身份够不上皇子阿哥的福晋、侧福晋,但能入府当格格的那种。”
“主子,如果只是这样的人,奴才还真打听出来了几位。
有两位都是姓郭络罗,是宜妃娘娘的同族,还有一位姓钮钴禄的。”
尼楚贺想了下,九阿哥、十阿哥的后院都各有一位郭络罗氏,据说是格格。
按照康熙在儿子大婚前,都会给他们赐下几位妾室格格的规矩,加上郭络罗氏又是宜妃的同族,说不定这两位便是给九阿哥、十阿哥准备的。
而四爷这边,后院从来没有出现过叫郭络罗的女人,而且以四爷对八福晋的厌恶程度来看,估计看到这个姓氏也不会感兴趣。
而那钮钴禄氏,会不会就是未来乾隆的生母,那位未来大清最有福气的皇太后。
“你打探一下,这届秀女中,有几位钮钴禄一族出身的秀女,如果有几位,那她们的消息,都想办法去打探一下。
有她们的消息,都立马来告诉我。”
尼楚贺这边的动作,本也没打算瞒着其他人,很快四爷那边便得知了尼楚贺在让人打探秀女的情况。
“你说侧福晋在打探本次秀女的情况,特别是那种出身大族,但又不够当皇子阿哥福晋、侧福晋的。”,四爷问苏培盛。
苏培盛道,“底下人是这样报上来的。
估计侧福晋是怕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