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村里的人,村长开口说:“试过脚印的人,站到左边,没试过的站在右边。”
在杏花村,村长的威严不容侵犯。
以至于村长话落,村民都按照要求站好了。
唯有三人没有动,显得异常突兀。
王婆子不甘心,想再闹一番,只是被王赖拉住了。
王婆子作为妇女,村长不会太计较,可他不行呀,以后不管清理河道还是挖水库,他都要参加,想偷懒也不行。
要是村长报复,安排他做重活累活该怎么办。
于是王赖看到村长生气,即使他对十两银子和李玲玲心痒痒,也不得不歇了心思。
在他娘还想找村长时,及时拉住了他娘。
“娘,你没看村长生气了,咱别闹了行不。”
“儿子,我闹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这个讨债鬼。”
“是是是,都是儿子的错,可咱没理由再闹了,要是真踩到村长的底线,村长要给我穿小鞋咋办。”
“他敢。”
“你怎么知道村长不敢,村里的大小事都是村长说了算,咱胳膊拧不过大腿。”
王婆子纵使再不情愿,也只得收起不甘心。
也就是这片刻时间,村民都站好了队。
村长看又是王婆子三人,脸色阴沉的厉害,不悦地说:“不想在村里待,可以不听本村长的安排。”
“村长,没有没有,我们这就站好,这就站好。”
“不用了,就先从你们三个开始,王赖,你先来。”
王赖见村长发话,不敢不听,抬起脚步就要往脚印方向走。
只是刚走两步,手臂就被刘氏拉住了。
王赖扭头,看到刘氏脸上浮现了惊恐的表情,厌恶地说:“臭娘们,拉我干啥,皮痒了是吧。”
刘氏嗫嚅着想说什么,可听到王赖的话,往日挨打的一幕幕浮现在了脑海里,立即松开了手。
王赖把胳膊从刘氏手里拉出来,朝着有脚印的地方走去。
这时所有村民都看向王赖的脚,直到地上的脚印和王赖鞋印重合。
别说村民不相信,就连王赖也觉得这是假的。
王赖嗖地一下收回脚,嘴里大声喊着:“不可能,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
“王赖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说的。”
“村长,不是我,真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村长本来就厌烦王赖,平时好吃懒做就算了,还经常打刘氏。
他生平最看不起这种,自己没本事,把所有原因都归结到媳妇孩子身上的孬种。
虽然他看不惯王赖打刘氏,就算他是村长,也不能随便掺和到别人的家务事中。
再说在农村,男人打女人屡见不鲜,他可没能力杜绝,只能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可他实在没想到,王赖干活投机取巧就算了,还敢坑害全村人。
他可一点都没说谎,水车和竹管确实关系着全村人的命。
要知道没有水,地里的庄稼长不成。
收获不了粮食,大家都没吃的,到寒冬来临之前还能撑着。
冬季一直到来年秋收,大半年的时间,村民吃什么,喝什么。
想到这个严重的后果,村长看向王赖的眼神,根本掩饰不了。
“王赖,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做,你知不知道水车和竹管被毁有多严重。”
王赖看着地上的鞋印,和自己鞋底严丝合缝重叠在一起,还是不相信。
脑子里嗡嗡乱响,自然听不到村长的话了。
村长看王赖做错了事,还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顿时不怒反笑。
左右两边站着的村民,看到这个结果,也被惊的不行。
虽说李梦玥提出测脚印,可他们并没太当回事,实在是他们根本不相信会是本村的人。
结果他们错了,还是大错特错。
这根本就是本村的人搞的鬼。
“搞什么嘛,王赖脑子被驴踢了吧,他们家难道不用水吗?”
“怎么可能,王家三亩地早就浇好了,并且浇水时,王婆子嫌浇的水少,硬是让多浇了两个时辰。”
“那王赖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不通。”
“谁不是呢,我也一样,我还以为是外村的人,嫉妒咱们村能先用水浇地,故意来搞破坏,哪里想到是自己村里人干的。”
“对呀,反正不管怎么样,村长是不会轻饶了王赖。”
“嗯,要是别的事就算了,这可是关乎着整个村子的大事,要是村长轻拿轻放,也要看咱们同不同意。”
……
村民虽不理解王赖为何要这样做,但挡不住他们内心的愤怒。
确是王赖和被毁的水车、竹管扯上关系,就别想全身而退,全村人的怒火可不是王赖能承担起的。
村长看王赖不解释,也不搭理自己,开口就叫人绑了王赖。
“来人,把王赖给我绑了。”
王赖在双手被人反绑住,这才回过神来,显然他也被吓傻了。
“村长,真不是我,你叫人绑我干什么。”
王赖一边说,一边挣扎,企图把手上的绳子弄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