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朱雀到了武神侯府,妲己也从沉睡中苏醒,府中是被一禽一兽闹得鸡飞狗跳,府中众人怨声载道。
若不是他们一个是神鸟、一个是灵兽,沈照君早命把一锅炖了,眼下也只得催促女儿严加看管,不要让他们在府里胡作非为。
面对阖府人的告状,幽篁也只能向雪尊求助,让他赶紧把两只小家伙弄走。
天都城坊中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流出一些传言:前有修仙者莅临武神侯府,今有神鸟、神兽降临,楚氏一族才是天选皇族。
皇宫中,女帝快疯掉。
国师一去不回,淑德帝姬在进宫路上发生意外,如今还在养伤。
坊间却传出武神侯府有神鸟、神兽降临,从形势上是雪上加霜,就女帝角度是火上添油,差点没把她给气晕倒。
御书房。
自代监国后,太子就一直没有见女帝。
骤然被传召到御书房,看到生母的样子,着实是被吓了一大跳,马上就明白是变年轻的后遗症。
“母皇,玉女养颜膏断不能再食用。”太子跪在地上道:“母皇,生老病死乃大道自然,逆天而行终会遭天道反噬,儿子不会嫌弃母皇。”
“你以为母皇在乎的是这张脸吗?”女帝望着儿子道:“母皇在乎的是玉氏江山,是皇儿你的江山。”
“武神侯从未有篡位之间,母后为何……”太子话没说完,女帝冷哼一声道:“这就是楚策的高明之处,他确实是没有篡位之意,可是如今民间谁不盼着他称帝。”
“母皇是一步错步步错。”女帝沉默良久才缓缓道:“母皇以为坐上皇位就能得到想要的一切,等坐上龙椅才发现,皇位就像是犯人的戴刑枷,把母皇架在上面不得动弹,很多事情都身不由己。”
“母皇……”太子犹豫一下:“母皇想要什么,儿臣帮您达成。”
“达不成了……”女帝眼里闪过一丝憧憬:“少时谁没有爱而不得过,母皇贵为皇女也不例外,那时候的楚策就像天上的太阳一样耀眼,凡见过他的女子没有不被他吸引,母皇也不例外啊。”
太子愣一下也了然,淡淡道:“确实达不成,玉氏祖训有云:两家本同根,承帝位者不得与楚家通婚。”
“是啊,两家本同根。”女帝苦笑道:“他扶持母皇登上,一是为了阻止你皇祖父给他赐婚,二就是为了用这条祖训困住母皇,夫妻俩一步一步把母皇逼到这般境地,如今还要夺我们玉氏江山,母皇不甘啊。”
“母皇,百姓们只是对您包庇帝姬府不满……”太子犹豫一下道:“母皇可记得,言国师本就是淑德帝姬引荐进宫,他所进献玉女养颜膏,究竟是他进献的,还是淑德帝姬特意为母亲研制。”
“皇儿,此话怎讲?”
闻言女帝后背心一凉,自己最近是怎么回事。
从前明明一直提防着这个女人,最近为何反倒跟她亲近,还接受她出的主意。
太子垂下眼眸道:“据说夷族女子血液里有自胎里带来的蛊,夷族的大祭司通过蛊虫操控族里的女子,让他们为夷族搜集情报,很多时候那些女子都是身不由己,包淑德帝姬也不例外,看来夷族还是贼心不死啊。”
女帝不是不知道这些,只是……轻叹一声道:“自母皇登基以来,光是每天要处理的政务,就让母皇忙得头昏脑涨,哪还有闲情理会夷族的事情,不过是安插了些眼线,一直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作,也就没有太过在意,难道……”
“算了,如今说什么都晚了。”女帝眸光黯淡道:“武神侯府无论实力、名望、人心,眼下都如日中天,这也是母皇压下修建水坝、开通河道的原因,不能让百姓心里只有武神侯没有君王。”
只是没想到适得其反,南边的百姓们更加怨恨母皇,尤其是那些商人们。
太子什么都清楚却不敢言,犹豫再三道:“母皇,依儿臣所见,母亲不如——交出帝姬府,或许能收回民意。”
“淑德帝姬背后的势力深不可测,天都谁敢接这差事。”女帝无奈地叹气,太子想一下:“儿臣倒有一个人选,母皇尽管事情交给此人,她一定能胜任此事,只是得寻一个由头……”
目光忽然落在女帝脸上,太子淡淡道:“就以她与方士勾结,谋害母皇为由,定她一个谋害君王的罪名,一则能解决掉帝姬府,二则也能解释母皇这些日子不早朝的原由,一举两得。”
“你打算让那个人如何对帝姬府出手?”
女帝没傻到什么也不问,就让贸然让儿子出手对付城府极深的淑德帝姬。
太子拱手道:“回母皇,那人是府衙的一名捕头,她跟天机阁颇有交情,大可以借天机阁的势力解决帝姬府。”
“天机阁跟楚幽篁关系也不错。”提到天机阁,女帝马上想到了楚幽篁。
“是谁收拾帝姬府并不重要,重要是母皇您下的旨意,命府衙查办帝姬府,另外再派暗卫伺机拿下玉成景,他可一直想取代儿臣,或许这也是夷部的意思。”
太子沉下脸道:“一个拥有夷族血脉皇帝,跟夷族占领扶光又有什么区别?”
女帝一下就明白儿子的意思:“是啊,一旦玉成景登基,他肯定做出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