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家。
吃过了午饭,田静拉着兰亭散了会儿步,又将过年的时候去庙里进香请回来的平安符递给兰亭。
“这是我和你江叔去华山的时候专门给你求的,保平安用的。”
一个绣着平安二字的香囊,兰亭接过来看了看,“谢谢田姨了。”
“这么客气干什么,这个挂在车上、包包上都行,图个意思。”
江启东笑呵呵道,“我们家车上就挂了一个,你田姨非要挂。”
田静瞪了他一眼,“就你话多。”
江启东失笑,“好好好,我不说话了,兰亭,来来来,我们再下几盘棋。”
“好。”
兰亭将香囊放进口袋和江启东下起了棋,田静在一边笑盈盈地看着。
多好的孩子啊!
可惜了她那个不争气的妹妹。
一想到田薇,田静就忍不住叹气。
过年的时候,他们回田家老宅,看到田薇的时候吓了一跳,田薇现在是大变样,和以前简直像是两个人,说话颠三倒四的,有时候笑盈盈温温柔柔的,有时候又突然暴躁起来。
顾朝脸颊凹陷瘦得跟皮包骨似的,病歪歪地坐在轮椅上,面对田薇的大吼大叫连眼神都不动一下。
他们俩落到现在这个境地也不知道有没有后悔过,田静不知道。
倒是顾景淮现在懂事多了,田静感慨颇多。
自从过年的时候顾朝从顾景淮口中听到他的那个关于不一样的那个兰亭的设想后,这些日子顾朝晚上连觉都睡不着了。
一闭眼就是和如今截然相反的梦境,一睁眼又是这凄惨的现实。
心事折磨之下,顾朝原本就病恹恹的身体更加不好了起来,瘦得脱了相不说,精神也开始恍惚了起来。
家里两个病人。
顾朝是身体有病,田薇是心理有问题。
顾景淮一面要上班一面要照顾着他们,请的保姆在家待不了三天就要走,留都留不住,说是害怕。
害怕什么?
顾景淮看着田薇心知肚明,害怕田薇犯病伤害了他们。
顾景淮也想过将田薇和顾朝分开,找个保姆专职照顾顾朝,也让田薇能够换个环境,说不定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可惜,田薇不愿意。
她清醒的时候和顾朝恩恩爱爱如同以前一样,根本不愿意和顾朝分开。
顾景淮曾经试过硬是将两人分开,顾朝的情况倒是好一点了,田薇的情况却恶化了,清醒时不停地哭泣哀求顾景淮告诉她顾朝的位置,发病时没见到顾朝更是直接自残了起来。
顾景淮无可奈何,只能又将他们俩带了回来。
……
一下午。
江启东揉着脑袋长吁短叹,赢一把输一把,旁边田静正在织围巾,见他这样噗嗤一下笑了出来。
“你要不还是算了吧,别为难自己,也为难兰亭。”
他那儿哪是自己下赢的,明明是兰亭给他放了水。
江启东撸了撸袖子,“不行,失败是成功之母,我这都从这几次的失败了吸取了不少的经验,这把我一定能少输几个字。”
田静玩味道,“刚才那把输了,这把该赢了。”
江启东耳朵红了红,“那我少赢几个子。”
兰亭笑着听他们说着话。
田静放下手中的毛衣针看了眼时间,“呦,这都五点多了,我去准备准备做晚饭了。”
“今晚筱琳也过来吃饭,兰亭,你还没见过筱琳吧,今晚见见,是个挺可爱的小姑娘。”
江启东跟着点头,“筱琳也是华清大学的呢,计算机专业,说起来还是兰亭学妹呢!江洛也不知道怎么追上的人家。”
田静瞪了他一眼,“有你这么说儿子的吗?”
“我那说的是实话,筱琳长得又好学习又厉害工作也好,江洛能和她在一起那是前世修来的福气,他都34岁了,我还以为他要打光棍了呢!结果不声不响地找到了女朋友。”
“我看啊,江洛那小子厚脸皮还是有用的。”
田静无语地看着他,“他那厚脸皮还不是跟你学的。”
江启东不满,“怎么叫和我学的呢,我可没教。”
“嗯?你再说一遍?”
江启东立即改口,“对,我教的,男人嘛,脸皮就是要厚一点。”他说完对着兰亭眨了眨眼睛。
兰亭忍不住笑了起来。
田静拿过围裙,江启东扭头看她从她手里接过围裙,“要不晚上我来做?”
田静扯回围裙,“得了吧,你是准备给兰亭煮方便面吃吗?”
江启东不说话了。
等田静回到了厨房,江启东这才和兰亭小声道,“看看你田姨,现在脾气大着呢!”
“想当初我和她刚在一起的时候,你田姨可温柔了,说话都轻声细语的,我煮白水面她都夸好吃,现在不行了,老夫老妻了,要求那是一箩筐。”
田静从厨房走出来,“讲什么悄悄话呢!”
江启东坐直了身子扭头,“没,夸你年轻的时候长得漂亮呢!”
田静嗔了他一眼,“一把年纪了还唠叨这些,我洗了些水果你拿过去,别下棋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