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人往后退,让出一条道。
夜色沉沉,穿着粉红色连衣裙的刘翠花挽着东方铁柱的手臂走进来。
年老色衰的俊男美女闪亮登场。
稻花甜又甜村的村民是见到了刘翠花和东方铁柱,这才停住脚步,主动让道。
他们都免不得被君欣惩罚,身为主犯的刘翠花和刘翠花新任姘头的东方铁柱肯定没好果子吃。
自己不痛快,看别人比自己不痛快,自己的不痛快就会变得痛快。
稻花甜又甜村的村民不着急离开了,他们留下来看戏。
刘翠花和东方铁柱走进申屠大壮家里,径直向着君欣走过来。
“欣欣啊,你怎么又回娘家了,司徒家是养不起你这个长辈了吗?”
“壮壮啊,你和你的儿子们可要努力点才行,让自己的母亲和奶奶天天回娘家打秋风,你们也太无能了。”
刘翠花一脸单纯,满眼无辜,语气里满是对君欣和司徒家的关心与担忧。
关心?担忧?
刘翠花是拐弯抹角嘲笑君欣死皮赖脸回娘家又吃又拿。
刘翠花说出了这句话,舒舒服服地吐出一口气。
“刘翠花,我女儿回家有什么不对?”君欣开口,“总好过你这个吃着盆里望着锅里的贱人好上一千倍一万倍。”
刘翠花和东方铁柱大惊失色,他们不明白君欣的嘴巴里怎么会传出男人的声音,那个男人的声音为什么又那么熟悉?
“你是什么东西?”刘翠花紧紧抓着东方铁柱的手臂。
东方铁柱挺身而出,以佝偻的背脊遮挡刘翠花的身体。
“申屠君欣,你在装神弄鬼吓唬翠花,是不是?”
“申屠君欣,我东方铁柱警告你适可而止,不要一错再错。”
“只要我东方铁柱一句话,我可以让你们司徒家和申屠家的稻田颗粒无收。”
东方铁柱惴惴不安,嘴巴却硬如顽石,口出狂言,威胁君欣。
稻花甜又甜村的村民幸灾乐祸,他们早就看四大家族之一的东方家族不顺眼了。
“东方铁柱,你七岁还在尿裤子。”君欣淡淡说道。
凶巴巴的老头子东方铁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剧烈地咳嗽起来。
“申屠君欣,你这个老妖婆竟然公然造谣我,老子今天一定要弄死你。”
东方铁柱为了维护自己身为男人的尊严,怒气冲冲地捡起地上的一根棍子,作势要活活打死君欣。
司徒壮壮和他的三个儿子挺身而出,挡在君欣面前。
申屠大壮和申屠小儿子不甘示弱,他们申屠家的老祖宗该由他们申屠家的儿郎来保护。
“都让开。”君欣一句话,司徒家和申屠家的人纷纷让开。
君欣如今假装鬼上身的存在,生前可是一个暴脾气,当年孱弱的司徒壮壮都被他扒过裤子打屁股。
司徒壮壮和申屠大壮退下,他们的儿子哪能与父亲反着来。
君欣不咸不淡继续说道,“东方铁柱,你七岁那年,偷喝太多糖水,大早上醒来,发现自己的被褥湿透了。为了消灭罪证,你抱着被褥往小河走去,想要把被褥丢进河里。”
君欣说出这些话,东方铁柱的表情一点点改变。
这件事情只有东方铁柱和当年的申屠家老头子知道。
当年申屠家老头子以为他要跳河自尽,急急忙忙伸手拉住小东方铁柱,唠唠叨叨念了小东方铁柱半个小时。
小东方铁柱担心其他人看到并知道他的丑事,不情不愿说出来龙去脉,然后威胁申屠家老头子不准告诉其他人。
申屠家老头子爽朗大笑,笑着和他保证,这是他们男子汉之间的秘密,他绝对不会告诉其他人。
东方铁柱相信申屠家老头子的为人,他绝对不会把属于他们的秘密告诉其他人,尤其是一个女人。
所以,对面的人不是人,也不是人?
这会儿,两个东方家族的姻亲走到东方铁柱身旁,说出了他们刚刚所见。
“你回来做什么?”东方铁柱声音变得颤抖。
君欣道,“你的儿女打了老子的宝贝女儿一顿,你说是不是要赔偿老子的女儿?”
东方铁柱果断给出一个君欣满意的数字。
君欣调转视线,视线落在东方铁柱身后的刘翠花上。
那两个东方家族的姻亲刚刚说的话,刘翠花也都听见了。
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实在是太难以置信了,早已死去多年的老东西从地府里爬出来了。
“铁柱哥哥,人家怕怕。”刘翠花蹭了蹭东方铁柱略显磨人的后背。
东方铁柱握着刘翠花的手,郑重说道,“翠花,你的铁柱哥哥会保护你的。”
刘翠花踮起脚尖,在东方铁柱的双唇上亲了一下。
吧唧一声,又响又亮。
唰唰唰,室内室外的所有人都看向了刘翠花和东方铁柱。
虽然现在的社会已经不是过去男女拉拉小手都要浸猪笼的愚昧时代,但上了年纪的老人可做不出在人前亲亲的举动。
刘翠花当众亲了东方铁柱,实在是太……狂野了。
上了年纪的妇女看不上刘翠花的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