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池家庄园。
“怎么突然要收拾这些东西?”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不都是太太刚从前不久的拍卖行上拍回来的吗?”
“听说三少爷要回来了。”
几个佣人拿着各种古董瓷器往地下仓库搬,有一个听见三少爷手都抖了。
“哎呀,你小心一点,你手上的这个五百万呢!”
“我这不是害怕才抖的吗。”
“你们鬼鬼祟祟的在说什么,还不快点搬。”
管家出现在楼梯口,眼神严厉的看着底下的几位女佣。
“好的,池管家。”
女佣人不敢耽搁,赶紧搬着瓷器往楼下的仓库走。
砰砰砰。
客厅处传来声响,池管家走下楼梯往客厅走过去。
看见客厅里地毯上的玻璃碎片,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夫人,老爷交代了,三少爷回京,让你别作。”
今年55岁的苏婷,岁月在她的脸上没有留下痕迹,不过这都是用金钱堆积出来的效果。
苏婷面目狰狞的指着池管家,开始破口大骂。
“三少爷?我不记得我什么时候多生了一个儿子!”
池溟的存在一直都是苏婷的一个心结,这些年以来,她一直在后悔当年怎么没有把池溟弄死。
“妈,你老糊涂了,三哥是楼阿姨的儿子。”
池幼倾穿着一件露脐装和超短裙,头发染成粉色,手上拿着最新款的香奈儿包包,踩着高跟鞋从大门口走进来。
“池幼倾,你看看你穿的这些都是什么!”
池幼倾,池家的大小姐,池家排行老四。
“衣服啊,看不出来吗?还是最新款。”
池幼倾没有看见自己母亲脸上发怒的表情,直接坐在沙发上,踢掉脚上的高跟鞋,从包包里拿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纸就吃起来。
苏婷平时最头疼自己的这个小女儿,耐不住池御齐宠池幼倾,养的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模样。
苏婷:“来人,还不快拿拖鞋给小姐!”
“我三哥要回来了,是真的吗?”
池幼倾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
这句话很明显是跟苏管家说的。
苏管家:“回大小姐,三少爷的确要回来了,具体时间还不确定。”
池幼倾转了转嘴巴里的棒棒糖,微微点了点头。
“什么三哥,池幼倾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苏婷从来没有承认池溟是池家的孩子,更不要说让她的孩子喊池溟三哥。
那个贱人的孩子,凭什么进池家。
啪。
原本在池幼倾嘴巴里的棒棒糖,被她摔在了桌子上,棒棒糖马上四分五裂。
“妈妈,三哥是爸爸的孩子,是池家的三少爷,这是十年前就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你不承认,这里永远都是他池溟的家。”
池幼倾面无表情的说完这句话,踢开佣人拿过来的拖鞋,拎起地上的高跟鞋和沙发上的包包,光着脚就往楼上走。
苏婷看着自己的女儿,气的摔茶杯。
“反了天,都反了天了!”
池管家似乎早就习惯了苏婷的发疯,淡定的喊来佣人收拾地上的碎片。
楼上卧室。
池幼倾站在全身镜前,扯下自己头上的粉色假发,拿起旁边的卸妆水开始卸妆,慢慢的脸颊上出现一道疤,从眼底一直到嘴巴旁边。
池幼倾伸手摸了摸那道丑陋的伤疤,嘴角发出一声冷笑。
宛城纪家。
纪添松:“宝贝,你想不想去京城?”
纪栖拿着叉子的手停顿几秒。
京城。
“为什么要去京城?”
纪添松拿出京城寄过来的邀请函,是顾家要举办宴会,顾老爷子的75岁大寿。
顾舟野明显是已经搞定了京城的事情,才会把这张邀请函寄到纪家来。
不过,去不去是纪家的自由,而纪家,是看纪栖的意愿。
纪栖接过纪添松手里烫金的邀请函。
上面的字迹是顾舟的的字,这张邀请函是顾舟野亲自写了亲手寄到纪家。
顾舟野的诚意,所有人的看得出来。
“小栖,你不想去吗?”
坐在对面的纪澜一直关注自己妹妹的神情,按道理要是往常,纪栖应该是在开心,兴奋的准备顾老爷子的贺寿礼物。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淡定。
纪栖摇了摇头:“没有,顾爷爷大寿我怎么能不去,况且舟野哥都寄邀请函来了。”
纪澜感觉自从纪栖去了趟疆北回来,整个人都变了,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变了。
纪添松:“小栖,我跟你妈妈就不去京城了,这次让你纪澜哥陪着你去京城,可以吗?”
纪栖知道许暖不喜欢京城,纪添松自然是要陪着她留在宛城。
“可以,有哥哥陪我,我不害怕。”
次日,纪澜和纪栖踏上了去京城的飞机。
飞机上,纪栖看着越来越远的宛城,微微叹了口气。
“怎么唉声叹气的?”
纪澜拿着毛毯给纪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