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栖不敢相信,原来,贺知微出事的那几天,纪澜一直都在虹巷。
甚至,是看着她被拖进那间屋子的人。
可是他什么都没有做。
“纪澜!你知不知道,她人是活着,心早就死了!”
虹巷的事情,对贺知微的打击,很大,她觉得自己脏了,觉得自己对不起纪澜了。
池溟把人拉下来,轻声安慰着,毕竟她身体不好,情绪大起大落,很容易引发哮喘。
“慢慢说,不急。”
纪栖怎么能不急,纪家的事情,他们都瞒着她,是因为担心她,那她可以接受。
可是贺知微的事情,她接受不了,没有办法接受。
纪澜的眉心紧皱着,手握紧了拳头,那件事,是他对不起贺知微,纪栖的话,他都明白。
“那些人,全部都死了,我亲手解决的。”
纪栖的目光颤抖了几秒,看向自己的哥哥,不敢相信这是他说出来的话。
从前他可是个连猫猫狗狗都会心疼的人,现在说起杀人,这样的轻描淡写。
真的变了,全部都不一样了。
“二叔呢,二叔在哪?”
纪栖突然在池溟的怀里站起来,从她进门开始,到现在,所有人都没有提起纪绪宁的名字。
她的心突然就慌了。
“妈妈,二叔呢,二叔在哪里?”
纪栖惊慌失措的抓紧许暖的手,想要从她口中找到纪绪宁在哪里。
许暖红着眼眶,不停的安慰着自己女儿,话到嘴边又说不出来了。
“小栖,你冷静点,听我们告诉你,好不好?”
“好,我冷静我冷静,二叔去哪了?”
许暖牵着纪栖往别墅的后花园走过去,一行人跟在后面。
直到他们看见眼前出现一座坟墓时,池溟终于明白,为什么纪家刚刚一直没有把纪绪宁的去向告知纪栖。
已经不存在的人了,怎么告诉她呢?
纪栖不敢相信,眼前的坟墓,里面埋着那个疼爱自己的二叔。
“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转过头抓住纪澜的手,恳求的问他。
“哥哥,这是假的对不对!二叔是不是不在这里?你告诉我这是假的!”
纪栖哭的很伤心,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头发也变得凌乱起来,身子一直在发抖着。
池溟怎么看得她如此的难过,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不停的安慰着。
“小栖,是真的,他死了,五年前死了。”
纪澜站在坟墓前,眼神冷漠极了。
是他把自己的父亲,亲手埋在了这里,里面埋的人,就是纪绪宁。
“你骗我,你骗我。”
纪栖从池溟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眶变得血红,紧紧抓住纪澜的手。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阿婪吗?因为颜希的父亲,亲手杀了我的父亲,我为了报仇,在他的身边待了五年,就是为了把他们一网打尽。”
所以,纪澜在看见贺知微被羞辱的时候,只能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愤怒,隔着一面墙,忍受着那些声音。
当时纪澜发现贺知微在虹巷的时候,已经过去两天了,当他要联系纪栖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他除了站在隔壁的房间里,强忍着自己心里的怒气,什么都做不了。
隔壁不停传来声音,他就不停的击打着墙壁,让自己冷静下来。
纪栖的手颤抖了一下,整个人就像脱水一般,失魂落魄的看了眼身后的坟墓,慢慢的走过去,跌坐下来。
手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墓碑,上面一个字,一张照片都没有。
“二叔,我是小栖啊,我回来了,我好想你啊二叔。”
纪添松夫妇经常飞往国外陪着纪老爷子,纪栖基本上都是在宛城生活,从小纪绪宁和纪澜陪着她的时间比较多,他们的感情也就比较深。
五年前,纪栖前往京城准备订婚宴,纪绪宁一晚上都没有睡着,在纪栖的婴儿房独自坐了一个晚上。
是纪栖睡不着,溜出去喝水的时候发现的。
那天晚上,纪绪宁心疼的抱着她,嘱咐了许多,就像是一个父亲那样,嘱咐和真心的祝福自己的孩子。
“二叔,我现在很幸福,答应过你的事情,我都在完成了,你放心,我一定一定会幸福。”
纪栖把头靠在墓碑上,手放在墓碑前,流着眼泪,闭上了眼睛。
京城,沈氏医院。
丛涵正坐在办公室里,完成了最后一份病历,刚刚好要下班了,结果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你好?”
“小涵,我是许渺,一一出事了!”
丛涵立马紧张的站了起来,顾不上自己的电脑没有关闭,跑出办公室。
手术室前,许渺穿着简单的白色短袖和黑色裤子,扎着一个简单的马尾辫,满脸的紧张和害怕,不停的祈祷着上天保佑自己的孩子。
丛涵赶到手术室门前,看见许渺,立马询问:“怎么回事?!”
“一一在幼儿园跟小朋友吵架,结果不小心摔跤了,鼻血一直流个不停,后来就开始吐血了,小涵,他会不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