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死?”
赵无垠并没有管他的惊讶,轻声关上门,走了进去。
他手上掐着法诀,精准的打入容年的体内,尽管如此,他还是蹑手蹑脚的走向他,生怕吵醒他。
看着一头红发的容年,赵无垠有些心疼,这难道就是容年生还的代价吗…
他的手轻抚上他的鬓发,指尖在他的发丝中划过,感受他的存在。
手指微动,抚上他的脸,从面颊划过,停在他的唇边。
赵无垠嘴角微扬,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顺势咬破了手指,将一滴血点入容年的眉心,便转身,离开了这房内。
“怎么,见到你心心念念的人,你却不敢相认了?”他嘲讽似的说道,赵无垠只当没听见。
“真是窝囊,若真是喜欢,便将他囚起来,让他不能离开你。”他语气低沉,似乎在引诱赵无垠犯罪。
“闭嘴。”赵无垠厉声警告道,他暗暗的告诫自己,现在不是时候。
他御剑离开了荡剑峰,那滴血会为他指引方向,他随时可以找到容年的位置,自然不再忧心。
赵无垠回到了荻花洲,门前的人立马迎了上来。
“洲主!有客上门。”那人恭敬的说道。
赵无垠点点头,在他的指引下,来到了大殿之中。
眼前人一席红发,跟容年很相似,他神情一滞,却很快恢复过来,他猜想应是面前这人救了容年,便将脸色放缓了些。
“赵大洲主真是让人好等啊。”他一转头,赵无垠看到一张有几分熟稔的脸,这不是…那只鲤鱼吗?!
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赵无垠猜测到是鲤鱼用内丹救了容年,这就是容年一席红发的原因。
“不知阁下前来,所为何事。”赵无垠客气的说道,面对容年的救命恩人,他还是给其几分薄面。
“寻仇。”鲤鱼一甩手中的茶杯,手做爪样,朝赵无垠袭来。
赵无垠动作很快,侧身抓住他的手,反手将其扣在地上动弹不得。
“你赢不了的。”赵无垠叹息似的说道。
“你未免过于自信了,不试试怎么知道。”鲤鱼化形挣脱了赵无垠的控制,又朝他袭来。
鲤鱼这次下了死手,每一爪都朝赵无垠命门处袭来,赵无垠应对自如,却迟迟没还手。
见鲤鱼将真气耗尽,赵无垠反手一剑将他重伤在地,鲤鱼吐出一口鲜血。
他没想到赵无垠竟如此强悍,他抹了抹嘴边的鲜血。
“你已是化神期了?!”
赵无垠淡漠的收回无,看了他一眼说道,“没错。”
“咳咳,上天真是不公平,这么好的资质,却给了你这个卑鄙小人。”鲤鱼嗤笑道。
赵无垠一脚踩在他脸上,让他出不了声,不知是哪句话,惊动了身体里那位的神经,让他一举夺过控制权。
赵无垠尝试将控制权夺回,却无济于事。
“别杀了他。”
那人却没回话,俯下身来,看着脚底的人。
“我若是卑鄙小人,那容年也不是什么好鸟。”说着碾着鲤鱼的脸,他的脸被踩的变形。
“我能杀他一次,就能杀他第二次。”‘赵无垠’一击下去,将鲤鱼打回原型。
鲤鱼在地上扑腾着,没有了水的庇护,他觉得呼吸困难。
赵无垠吩咐下人,打盆海水来,将鲤鱼投入其中。
鲤鱼浑身颤粟,他身受重伤,难以抵挡海水对他的侵蚀,这样的环境,只能让他痛苦的活命罢了。
“你救得了他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赵无垠’语气轻缓的说道,眼神里投射出狠厉的光。
但这一次,就不需要他动手了,容年自会去赴死。
想到这,他笑的越发猖狂。
赵无垠并不知他跟魔族做了什么交易,或者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计划在实施着…
叶明生在无间中顺利的睁开了眼,周身红光耀眼。
见心感受到这血气的波动,附身掐诀打在那阵法中,一圈金光闪过,整个阵法被开启,似乎什么地方的禁制被开启了…
“福鹿,你看,屏障打开了。”唐远山指着远处说道。
这几十年的光景对于唐远山来说,并不难熬,而金福鹿有他的庇护,也过得不错,甚至学会了唐远山的修炼之法,尊称他一声小师傅。
“小师傅,咱们可以出去了。”金福鹿开心的说道,在水嵬坡前期的日子,她每日魂不守舍,还是唐远山帮她稳住了心神,她这才避免了入魔。
“是啊,总算迎来这一天了。”唐远山感慨道。
地动山摇,水嵬坡消失在湖底,回到它该去的地方。
水嵬坡的人们再次睁眼,看到久违的太阳,泪洒当场。
“爹!娘!我们终于回来了!”他们抱头痛哭,水底的一切就像一场梦魇。
大家闭嘴不谈,只是默默的哭泣着,等过了今天,水尾镇就会重新热闹起来,昨日会像噩梦消散在风里。
“这可真是个好地方。”金福鹿双脚在河里扑腾着,这水清澈冰凉,十分舒适。
水尾镇地处一条长河的末端,故而称为水尾镇,却因几十年前的一场人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