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长浸淫酒色,不加节制,身体逐渐发福,根本没有年轻时的风姿,面容油腻,虽算不上丑,却也说不上好看。
他的脑子都用来怎么应付媒体,玩弄女人,练氏一些重大决策都是练振业做决定,他就是一个挂名总裁而已。
育有一子,妻子在孩子七岁时自杀,据说是抑郁症,其子早年送往国外,不详。
虽写的不算详尽,却也让她有了些了解。
练家……风评不太好。
别的事情真假她不知,但练文涛纵情声色这个倒是事实。
练文涛每次带的女伴都不一样,嘴上客气跟人打招呼,手却不老实的放在女伴臀部,占尽便宜。
打发了打招呼的人,转头就拉着女伴上楼,或是去角落里亲热了。
她有一次为了躲避那会场内的沉闷气氛,去会场外吹风,结果不巧,就撞见亲热的两人。
那女伴衣衫半褪一脸的意乱情迷,练文涛埋在她身前,两人大概情正浓时,根本没注意到她的出现,她赶紧悄无声息的又返回会场。
但练淅此人,眼神清明,不像是有那种混浊欲望,沉溺情色的人,而他们现在手上有了合作,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还是合作方。
她不是一个只会看表面现象的人,就像几年前,她被黑的体无完肤一样。
谁又相信,她走的是一条干干净净的路呢?
黑到极致,除了身边最亲近的人信她,网上谁信她清白?
还不是说有钱怎么了?还不是睡出来的?
一个人如果有美貌,而又生的贫穷,那么美貌就是原罪。
而一个有美貌的人陷入了困境,逆风翻盘打了一场漂亮的仗,无人觉得她走出来了不容易,只会臆想是做了情色交易才走出困境。
似乎都觉得女人不具备战胜困难的能力,一旦战胜,背后定然不清白,不干净。
她们若能战胜困境,必定是依托着男人才能出头,这一点似乎成为了大多数人的思想。
于是无脑黑,跟风黑,没有来由的黑。
甚至有人在夸赞她年纪轻轻就成为了宁氏掌权人时,会有人在一旁毫不留情的冷嗤。
“睡出来的本事,没有几个人能做到。”
这些她曾在几年前的宴会上听过很多次。
有人说她性格清冷,不急不躁,待人温和中透着疏离,有一种不一样的气质。
也会有人反击道:“哄人的本事都用在床上捧金主了,哪里有好脸色敷衍其他人。”
假的真不了。
可是说的人多了,也就没人在意原本的真相了。
直到这几年宁氏在她的带领下蒸蒸日上,那些不好的声音都跟音消了一般,再无人提。
低谷时人人都想踩你,一朝翻盘时,都自动忽略了以往由他们嘴里说出来的那些话。
但现在仍旧有人追求她,旁人问,“她早年为了公司可是没少跟人睡,你也忍得了?”
那人满不在乎的说,“她跟谁睡过我不知道,反正我没睡过,没睡过,自然是想睡一下的,毕竟这样的美人,可不多见。”
都在心中知晓没跟他们有沾染,却又在想,她是不是有别的金主,互为猜测,因此她在众人眼里就没了清白。
也曾有一个二世祖找上她,说他调查过她,她根本就没有不堪的过去,他很欣赏,想要她做自己的女朋友。
甚至还在重要场合大肆宣扬此事,可别人又会怎么认为呢?
二世祖想要浪子回头收心,既喜欢对方才貌,又不想被人说他睡破鞋,于是故意才说出那些话来。
看吧!即使有人说她是清白的,也没人信。
即使他们口上说相信,但眼里的讽刺鄙夷却是遮掩不住的。
在这个圈子里,你有钱有势,哪怕你是个嫖客是个娼,都愿意捧着你,这就是现实。
可她又做错什么了?
因为身为女儿身,因为有着那张惊人的美貌,所以做什么都会被人诟病。
同样的练家被人忌惮,一方面因为本事,另一方面,也因风评不好。
这个不好,跟男女之情沾染的少,却是这个圈子里的毒瘤。
阴狠,毒辣,手下不留情。
可是,外人眼中的就一定是事实了吗?
她曾经因为舆论饱受伤害,自然不会因为看到这些言论,就先入为主的把他跟练氏归为那一类人。
对人可以有防人之心,但不能人云亦云的生害人之意。
下车之际,她说道:“今天谢谢了,改天请练总吃饭。”
练淅弯唇一笑,“我说过,不用言谢,举手之劳。”
说完坐上驾驶座,车窗落下,对她说了句再见,不等回应就驱车离开。
从后视镜里看着还站在原地的她缓缓勾起唇角,不刻意,也不过分热情,是她想看到的。
刘佳看了一眼远走的车子,对宁予初道:“老板,这位练总似乎跟传闻中的练氏作风不太一样。”
她其实想说的是,还没有人拒绝过她们老板的感谢饭,一直都是她拒绝别人的。
最初她还以为练淅是故意在那个时候露面的,后来在车上她也注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