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逾厚颜无耻的道:“我可是每次都有洗干净,哪儿脏了。”
练淅懒得跟他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晕开的血迹,“挂了,我刚刚伤口笑裂了。”
一听他受伤,沈君逾一脸的兴奋,“哦哟,怎么受伤了?”
“老爷子干的。”练淅给自己一边拆着纱布,顺便把手机按了扬声器。
沈君逾哟了几声,“你家老爷子真不是个东西,你是练家独苗都下这毒手,哪天不想当练家的人了,来找我,跟我姓,就叫沈君淅,哥哥我罩你!”
“滚!你去找你的新情人,我弄我的伤,今晚的事多谢了,下次来海市,我请你吃饭。”
练淅拆了绷带,用碘伏擦拭着伤口血迹。
沈君逾丢了烟,用脚碾灭,语气又拽又吊儿郎当,“吃饭就算了,给我找个漂亮到让人血脉喷张的情人就行了。”
练淅给自己缠着绷带,冷淡的拒绝这个提议,“自己找,我只觉得我媳妇最好看,没人比得上她。”
沈君逾岔开话题,“你媳妇来京市谈合作的?”
练淅嗯了一声。
“知道她跟谁合作吗?”
“兆阳公司。”
见他问这事,练淅给绷带打了个结,挑眉问道:“你家的产业?”
“那倒不是。”沈君逾单手插兜,语气散漫。
“她住悦漫酒店。”练淅慢悠悠的说出这句话,声音里有一种说不出的磁性魅惑。
沈君逾道:“这是我家的酒店。”
手下给他打开车门,他坐进后座,悠闲的靠着椅背,漫不经心的玩着手机。
宁予初回了酒店后,就将手机开机充电,然后去浴室洗澡。
今天白天她就已经特意让他们查了这地段的路线,因为白天她就发现有两批人跟踪她。
一批人她没觉察出恶意,而另一批人她明显感觉到对方有所企图。
报警处理他们可能会很快被保释,自己把人钓出来解决,她觉得后者更妥当些。
因此晚上回客栈后,她就让保镖们先去那小巷里去埋伏,然后专门钓着那一批人出来,果不其然,他们在小巷堵了她。
这批人是解决了,但后面出现的人那瞬间她没看出恶意。
洗漱好换上了睡衣走出浴室,坐到床边拿起手机。
解锁开,就看到上面显示有未接来电,是练淅打来的。那个时间段,正是她甩开另一批跟踪她的人之后的时间。
微微眯眼,所以后面出现的人是他安排的?
练淅手机响的时候,他还正在看相册里的照片,看到媳妇的来电后,他低咳一声,清了清嗓子。
“这么晚……。”
“你安排人来了京市?”宁予初没打算跟他绕圈子,一开口就直奔主题。
练淅语气软了下去,有着哄她的小心,也有毫不掩饰的关心,“我不放心。”
宁予初语气冷淡的道:“你没有出现以前,我没有这些麻烦。”
练淅胸口一滞,对她保证,语气里还带着一丝哄劝的意味,“我会解决这些麻烦。”
宁予初拒绝,“不需要,你只要让你的人别出现,剩下的麻烦,我自己会解决。”
“你需要我的。”他声音低沉,又带着一丝刻意为之的嘶哑,魅惑又撩人心弦。
软言哄她没有半点用,他又迅速换了腔调,追媳妇要脸是追不到的,而且他这媳妇又经常拒绝人。
宁予初将手机挪开一点,眼神冷淡,“我不喜欢油腔滑调的人。”
“我觉得你会需要我。”他声音越发的暗哑,还染了丝笑意。
虽然被拒绝的滋味不好受,但是他就是喜欢听她说话,哪怕是冷淡的语气,冰冷的话语,至少现在,她是在认真的跟他交谈。
“我讨厌自大的人。”宁予初语气越发冷淡。
“没办法,我总是自以为是的觉得,你一定会属于我。”他确实自大,他承认,因为他想要她,只属于他。
宁予初揉了揉眉心,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烦躁,“死缠烂打的人,我也讨厌。”
练淅从善如流的接过话,“没关系,我脸皮厚。”甚至语气里还满是笑意。
“练淅。”
“我在。”他听到她唤他名字,也不管她后面还有话要说就先应下了。
他的名字无论是生气,还是发怒时念出来都不会有太冒火的感觉。即使她语气冷淡念出来,也让他丝毫不觉得有冷淡的成分,就像是在呢喃一般,他竟觉得很温柔,所以才听到名字就应了下来。
那句我在温柔极了,透过音筒传过来,极有质感。
宁予初垂下眼睑,“昨晚请你吃饭,也是为了之后跟你划清界限,尽可能的少接触。”
“我没时间陪你玩爱情游戏,我不喜欢你,也不可能跟你有什么工作以外的发展。”
练淅急切的表态,“我对你的心意没有任何游戏玩弄的心思。”
“可我也没兴趣去了解你的真心。”
练家那种随随便便持枪的家族,跟她是不一样的。
她查自己父母当年的死因都会请私家侦探去循着线索追查。
但可能对练家而言,会有他们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