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刚走出去,就被她的动作定在了原地。
宁予初蹲下去,掀开裤脚,在脚踝处取下了一个约摸手掌大小的钢管,站起身看向对面的保镖,“你们带武器了吗?”
保镖看着那截钢管,有些不屑的道:“用不着。”
宁予初淡淡笑了下,“虽然也想跟你们公平的用拳拳到肉的打法,但是这种打法我势必要在身上留些伤,过两天我有一个不得不出席的宴会,带着伤出席,会引发舆论,所以只好使用点工具跟你们交手。”
“公平起见,你们也可以拿自己的防身武器出来。”
保镖哼了一声,“用不着。”
宁予初点点头,按了机关,那根钢管咻的一下在她手上变长,这个变化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下。
任序激动道:“卧艹,这东西好酷!我也想要。”
宁予初把钢管拿在手上转了一圈背在身后,微微一笑,笑容肆意又明艳。
“你最好用一下武器,因为我不见单挑你们会输哦!”
此刻的宁予初不再是往日那一副清冷模样,她的脸上有着不加掩饰的自信,那种自信不是装装样子,而是发自内心,让人看到了也会被感染的自信。
保镖抡了抡粗壮的胳膊,做了一个放马过来的动作,“尽管来,不用客气。”
宁予初撑着钢管,人凌空一踢就击在壮汉的后颈,壮汉猛地往前走了一步,下一瞬,她落于他后方,膝盖一顶,顶在他的后腰位置,保镖痛呼了一声,扑倒在了地上。
比力气她未必是对方的对手,但是她又何必用自己的弱点去攻击对方的长处?
面对比自己高大的对手,只有找对方的弱点攻击才是明智之举。
她挥着钢管在一群保镖之中,占尽了上风。她也没有挑着致命地方打,有人要夺她的钢管,但钢管瞬间缩小,男人抓了个空,宁予初则是趁机一脚将人撂倒。
任序结巴道:“你……你媳妇是个狠人,你脑子也没她好,以后不会被她家暴吧?”
不知何时,车里的三个人都已经出来了,站到了练淅身边,观摩着这场打斗。
练淅看着那道倩影,性感的唇笑容扩大,“那也叫情趣,不叫家暴。”
而且今晚的事也让他大开眼界,她不是什么小白兔,而是运筹帷幄的猎人。
上次在京市,极有可能也是她解决的那些人,保镖们只是在那里等她而已。
还真是令他意外又惊喜。
而且她那边也已经结束了,她身手相当好,又使用着趁手的武器,那些保镖们身上有枪,但他们没有用,说明也是得了命令,对她不许用枪,所以,他们也输的很彻底。
司珏唇角溢出一丝笑容,“你家这一位,不简单。”
练淅低笑,“岂止是不简单,她要做什么我根本猜不到,看样子,得密切接触一下才行,我自己的媳妇,怎么能自己都不了解?”
沈君逾呵呵道:“你厉害,不怕她抽出根钢管打爆你的狗头。”
宁予初走到最开始打电话那个人面前,从他口袋里掏出手机,对着那人说,“睁开眼睛解锁一下。”
那人依言照做了,手机锁解开了。
练淅眼神一颤,克制的握紧了拳头,抑制那要破胸而出的心跳。
她的计划,在看到她拿手机那一刻他忽然就明白了。
宁予初左手握着那根钢管,靠着车站在那里,头发有些微凌乱,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
电话接通了,她浅笑开口,“你好,我是宁予初。”
对面的练嘉恒愣了一下,就把手机给了练振业。
练振业没什么情绪的开口,“我的人呢?”
宁予初淡笑,“不好意思老先生,他们刚刚跟我交手,现在可能不方便接你的电话。”
练振业冷笑,“呵,是被你的保镖打的一败涂地吗?”
宁予初看了一眼手里的钢管,“我用了武器,他们赤手空拳,所以失败了。”
练振业眼里有一瞬间的愕然,随即恢复平静,“看来是我小瞧你了。”
宁予初按了一下机关,钢管缩小回到她手掌,“给老先生打电话,不是要说这件事的。”
练振业:“你想说什么?”
任序脸颊抽搐了一下,拍着练淅的肩膀,“她居然跟你家老爷子主动打电话,还是这种时候,用那种语气,我的天!她是铁胆吗?”
练淅没空理他,而是专注的在听宁予初说话。
“老先生今晚的行动,是我预测出来的,所以,我提前选好了地方,引他们过来。我想跟老先生谈谈,但是老先生是不可能出来与我见面的,但是我也不想去老宅,所以,只能选这个地方,跟老先生谈点事。”
练振业毫不吝啬的夸了她一句,“你倒是有点本事。”
宁予初淡笑,“自是比不得老先生人多势众。”
人多势众也是本事,这种本事不仅建立在钱,权,还有威望上面,普通人是无法达到这个高度的。
练振业放下佛经,这才认真的与她谈起话来,“你想跟我谈什么?”
宁予初垂下眼睑,卷翘的睫毛在她眼下打下一片阴影,让人看不清她眼里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