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现在的情形,她似乎是错了。
她好像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了解她这个弟弟了。
宁云景一直在看着她,因此也看懂了她眼里的神色,低头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了车子,目视前方,语气平淡的道:“跟她没关系,你是你,她是她,我对你说的话不会对她说。”
“我不至于把自己塑造成一个毫无风度的人,她的想法我都尊重,所以我不会把她当做谁的替代,更不会混淆这些。”
“但是姐姐我却不明白呢,我应该从来都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吧!”
宁予初想要解释,宁云景却歪头看她一眼,“没关系,不是最重要的就不是吧!别让人取代我的位置就好。”
“我又能奢求什么吗?”他的声音有些许暗哑,没有指责的意味,更像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宁予初没有开口,什么时候,这孩子会有这么强的占有欲。
一份亲情被他固执的想要一个人分享。就好像这份亲情,她这个人就只能视他为最重要的人。
难道是父母去世后,他觉得自己是他最亲的人,所以害怕像失去父母一样失去她吗?
可他也说了,即使父母在世时,他也最爱她。
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或许该找个心理医生问一下,有什么问题也好解决。
“吓到你了吗?”他忽然问,语气又是一贯的温和。
“回家吧!”她也温柔的对他一笑。
觉察她语气的转变,宁云景斟酌着道:“火锅店离那里还有段距离,你是要做什么事吗?”
宁予初想着估计瞒着他,他也会去查,便如实说了,“最近有人在追朱茜,是一场阴谋,那个男人是个变态,我刚好得知今晚他在附近跟一个男人约会,所以想拍点证据。”
宁云景语气没什么起伏的道:“哦,什么样的变态,你一个人去面对?”
纵然他语气波澜不惊,但她还是察觉出了他情绪有了变化,解释道:“我没有跟他们正面起冲突,而且,他们两个人不足为惧,张磊他们也会很快就来。”
“姐姐,如果对方有意引你过来再改变位置,你又如何应对?”
“我没那么弱小。”
半晌,宁云景才低低的说了一句,“你多少也考虑一下我好不好?”语气里带着千般委屈,万般无奈。
“以前,张磊他们不离身的保护你,今年你已经多次把他们安排去做别的事,自己一个人直面危险,你觉得我会怎么想?你这样做,我很担心。”
宁予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如果我不能直面危险,我连自己都无法依靠,我又能去依靠谁?”
“我只能成为自己的参天大树。”
她握了握拳,侧眸看他,“云景,我不懂你把这份亲情死死捏在手里不容许旁人参与进来的想法。”
“但是,你觉得亲情能分给很多人吗?可我也只有你这一个弟弟,你到底在患得患失什么?难道你觉得还会有人夺走你的姐姐吗?”
宁云景微微失神了片刻,才缓缓开口,“是啊,那么多人都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亲情,只是我们之间唯一的羁绊了吗?”
宁予初没再说话,而是打开手机搜索本市最好的心理医生。
他好像生病了,病到以为所有人都会跟他抢自己。
可她本就不属于任何一个人,可他却把自己划到他的一部分里去了,这种近乎病态的感觉,让她觉得窒息。
以前也有这样的情况吗?好像也有过,只是她忽略了吗?
下车之后,两人一前一后上了楼。
洗澡出来之后,她吹干了头发,坐在床边,拨了刚刚找的电话号码。
响了几声,那边接起。
“喂,哪位?”
是温润沉稳的嗓音。
“您好,我想咨询一些事情。我知道需要预约,但是我这件事有点着急,可以就近帮我腾个时间出来吗?咨询费,您可以随意提。”
这个点打去公司,那边也下班了,而且他的时间其他人也安排不了,倒不如直接找当事人。
用这种方式麻烦他的人,她也不是第一个,所以他很淡定。
楚玉白语气随和的道:“近半年的预约都满了。”
宁予初语气诚恳的询问道:“那可以耽误您的休息时间吗?”
“休息时间?我都是消遣约会,用来工作不太好哦!”拒绝的意思不言而喻。
“可以请您抽一点时间出来吗?我付您平时咨询费的十倍。”宁予初亦不退让,如果他拒绝,她就只有考虑外地的心理医生了。
岂料楚玉白同意了,“回头确定了时间,我再联系你。”
“还不知客人怎么称呼?放心,我们对客人的隐私百分百的不对外透露。”
“宁。”
“宁小姐,再见。”
宁予初挂了电话后,把手机放到了一旁。
喜欢钱就好,喜欢钱才更容易解决问题。
打开抽屉,取出安眠药,吞了一颗。
装了心事睡觉,很难入睡的。
安眠药是她控制自己胡思乱想的最简便方式,为了有一个好的睡眠,不被那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