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珏低声道:“正常。”
温辞礼在一旁悠悠开口,“练氏的新掌权人,还真是年轻有为。”
说话间,目光扫过他身前,主动伸手与他握手,练淅自然的换了左手跟他握手,也扫了一眼他身前。
温辞礼似笑非笑的道:“这么冷的天,练总不觉得冷吗?”
练淅嘲讽道:“到底比温副总年轻几岁,身体要耐寒一些。”
宁予初扫了两人一眼,这两人初次见面就互讽,也不知是哪来的敌意。
“你们慢聊,我先告辞了。”说着就从两人身边走过。
练淅连忙追上去,“我跟他不熟,没什么好聊的。”
他跟在宁予初旁边,给后面打着手势,任序接到指令,吊儿郎当的就把要跟着离开的温辞礼拦下来了。
温辞礼笑眯眯的跟任序主动握手,“真是长的一表人才,朱秘书跟你春风一度倒是也不算吃亏,毕竟,你还是很可靠的,某种意义上来说。”
任序心里啐道:卧槽,这老男人调查我!把我节奏都打乱了,汰!
宁予初止步转头看向温辞礼,他的手伸的太长了,就连朱茜的事都查了。
温辞礼友好的拍了拍任序肩膀,“说起来我们还同岁呢,真是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呢。”
任序忍住想给他过肩摔的冲动,司珏温文尔雅的过来解围,“温副总还真是会开玩笑呢。”
温辞礼目光幽幽的移到他脸上,“司家的少爷,还真是一表人才,丰神俊朗。”
说着又看向早已冷了脸色的沈君逾,“那一位是京市沈家的公子,几位都是了不得的人物,居然还是朋友,还真是可怕呢!”
他端着一张笑脸,将他们的身份关系点明,就仿佛在说,你们是什么人,我很清楚。
一时间气氛有些凝滞,司家向来风评褒贬不一,练家在外就没什么好名声,沈家家大业大,但沈君逾风流名声在外,至于任序,明面上是看不出他身份,但温辞礼刚才的话,显然是有所了解。
宁予初淡声道:“温副总。”
温辞礼听到她叫自己,笑着应了声,然后目不斜视的从他们中间走过去,走到她身边,还试图把旁边的练淅挤走。
练淅却忽然歪了下身子,捂着胸口,漆黑的眸子里溢着破碎的痛楚,“疼。”
宁予初怀疑他在演戏,但想到他上次挨了子弹没几天就出门,现在入冬了又穿的如此暴露,怕是寒气入体,伤口有些疼了。
但他的朋友们按兵不动,也很说明一些问题。
温辞礼在旁边阴阳怪气的道:“太过沉溺酒色,平日里就是容易哪哪都疼。”
宁予初扫了一眼他捂的位置,那里确实是中枪的位置,在练淅期待的眼神中,她对后面的任序说道:“他不舒服,你们带他回去。”
温辞礼诧异的看着宁予初,“老板,他很明显就是装的,你不会真觉得他不舒服吧?”
宁予初淡淡开口,声音清冷疏离,“若真,他的朋友在场,他们带他走即可。若假,我不是医生,不能给他医治。”
“就事而言,对我没有损失,也构不成伤害。”
因为他哪怕撒谎,也不会博得她的同情心,所以,她不在意是真是假,只是出于人道主义的动动嘴说句话而已。
温辞礼看着她的目光,微微叹了口气,“看的太理性,有时候,你会看不到很多东西的。”
“因为这世上,大多人做事,都属于情感支配行动。”
宁予初迎上他的目光,语气不悦的道:“如果你不是反驳型人格,那就请学会闭嘴,我并不需要你的教导,我不是你眼中的小孩。”
她有自己的判断跟决断能力。
他并不是一个会愿意泄露真实情绪的人,今晚他讲那个被遗弃的孩子时,那份感情的流露不是演戏,看自己的眼神也是克制而悲伤。
正如他所说,他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会来宁氏,大概也是因为跟练淅一样,在资讯上看到了她,注意到了,所以才来接近她的。
他抱着目的而来,在宁氏三年半,必然把她的事都仔细查过了。
当然也有非常快的办法,不用查,DNA鉴定出来的结果会更快。
同样,她也可以取温辞礼的毛发跟自己的直接做个鉴定。
但大约他们就是生理上的兄妹关系了。
温辞礼的态度已经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不过,都不重要了,正如她刚才对他所说的那样,她不恨他的父母,但是也不会期待他们的弥补。
就这样知道她活着就好,不要出现在她的生活里就好。
温辞礼眼神慌乱的连忙道歉,“对不起,我不该这么的没有分寸,我以后会注意的。”
宁予初与他拉开距离,“我还有事,先走一步了。”
他的对不起,她并不想回一句没关系。
她不喜欢没分寸不自觉的人,即使他们极有可能是真正的血缘亲人。
练淅看着她走远后,脸上没了丝毫方才的脆弱模样,唇角挂着讥诮的笑意,眼神却如毒蛇般阴鸷,阴森之感涌入骨髓,“晚上睡觉留只眼睛上岗,不然什么时候缺胳膊少腿的都不知道,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