测体温的时候宁云景下楼去给她端早餐,上来的时候,宁予初正在给家庭医生打电话。
“对,我现在体温三十八度九,有轻微的咽喉疼痛,头昏,需要吃点什么药?”
那边交代了一些后,宁予初道了谢挂了电话。
宁云景端着粥给她放到床头柜上,软言哄道:“姐姐,吃点东西,再吃药好不好?”
他蹲在床前,可怜兮兮的看着她,“你把早餐吃了,就吃药,不想看到我的话,我出去。”
宁云景见她神色没有丝毫动容,一步三回头的走到房门边。
宁予初没有回头,他将门轻轻掩上。
宁予初看着粥轻轻呼了口气,端起粥吃了几口,豆腐青菜粥,煮的软糯,色香味俱全。
勉强吃完后,在药箱里找了医生说的药,服下之后又躺下。
躺下之后却睡不着了,虽然头还有点昏,但比刚起床的时候好多了。
手机在床头柜上振动着,有电话来了。
伸手拿过了手机,是朱茜打来的,她在那边雀跃的道:“老板,我昨天滑雪滑嗨了,今天腿都站不直了,哈哈哈哈。”
宁予初听着她的欢笑声,眼底也柔和了几分,“嗯,那么早就起来了?”
朱茜笑嘻嘻的道:“今天安排了别的行程,必须早起的嘛!你呢?今天有什么安排吗?”
宁予初轻咳一声,“在家。”
朱茜问道:“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诶,不舒服吗?”
“没事。”宁予初道。
朱茜:“老板,回来的时候我给你带这边的特产,这边好多好玩的。”
挂了电话后,宁予初又再次闭眼休息,药物作用下很快又再次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睁开眼,就看到宁云景那张放大的脸。
宁云景解释道:“小时候我发烧了,你会这样试我还在发烧没有,我刚刚只是想试试你的体温。”
他说的是额头抵额头试温度,小时候,他发烧的时候,宁予初有这样试探是否发烧,但是那都是十岁以下的事。
宁予初将他的手放在自己额头上,另一只手贴在他的额头上,“这样试也可以,毕竟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宁云景愣了愣,随即笑了,“姐姐你不生我气了吗?”
宁予初挪开他的手,“我没有生你的气,我只是觉得自己不称职。”
宁云景不敢再得寸进尺,蹲到床边,眼神湿漉漉的,“不,姐姐是最好的,是我的错,是我不该说那样的话。”
“是吗?”宁予初淡漠的转动了一下眼珠,语气里没听出有相信的意味。
宁云景心慌意乱的道:“是的,我错了,姐,以后都不要不理我好吗?”
宁予初一醒就看到他,又听到他在那里一直道歉,原本已经不疼的头又开始有点疼了,“我想休息,你出去吧!”
“姐,中午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宁云景退了一步,弱弱道。
“随意。”
“那我出去买菜。”宁云景说着就出去了,唯恐宁予初反悔。
中午宁云景熬的是皮蛋瘦肉粥,蒸了桂鱼,桂鱼刺少,蒸出来鲜嫩,他将鱼刺挑了后重新摆盘,还炒了一碟小青菜,一碟开胃的酸萝卜,一盘豉油大虾。
端上来后,在一旁给她剥虾。
他的厨艺是在她接手集团后,慢慢学的。
她有时候很忙,忙到不能好好吃饭,他会钻研食谱,跟张婶一起研究怎样吃更有营养,那个时候他做菜的次数非常多。
那段时间,两人相依为命,他心疼她,她也担心他。
虽然艰难,但那个时候内心有着一往无前的拼劲,有着坚定的信念支撑她无论如何也要走下去。
那信念之中,怎么可能没有宁云景呢!
一顿饭,她负责吃,宁云景剥虾。
她并没有吃完,宁云景给她倒了杯温水后,就把剩菜端下楼去了。
宁予初等他走了之后,拿出手机点开百度。
在搜索框思索良久后,打字,【弟弟对姐姐有很强的占有欲是爱情吗?】
搜索出来的内容是,占有欲不是爱,是自私的一种表现。
还有一个答案说:并不一定意味着有爱情成分,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在家庭中是很特殊的,他们之间的喜欢和关心比别人更加深厚……。
悬在心上的巨石落下,昨晚她脑子里冒出那个念头的时候,既觉得自己疯了,也觉得宁云景疯了。
她怎么能以为他对自己产生了爱情?同时又觉得宁云景说话,看她的眼神也太疯狂了。
把药吃下后,宁予初起身换了衣服,一件白色的软糯毛衣,休闲的米色长裤,简单舒适。
去书房将电脑拿到卧室里,坐在床上准备办公。
宁云景端着热水上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一幕,皱眉道:“要工作吗?”
宁予初回道:“处理点事。”
宁云景哦了一声,给她把热水续上,既没走意思,也没有坐下,站在一旁规矩乖巧。
宁予初看向他,“云景。”
宁云景赶紧挪动过去,宁予初神情严肃的看着他,“去看心理医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