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予初淡淡道:“这件事成不了,而且他也是因为他母亲的事情而感到高兴,跟我没关系。”
“什么事情成不了?他订婚的事,黄了?”练淅惊讶有之,更多的却是愤怒。
愤怒于秦子陌刚订婚就要退婚,他合理的怀疑秦子陌是贼心不死。
“大概率是的。”宁予初道。
练淅气的咬牙,“我就知道这狗东西没憋什么好……。”
意识到在她面前说了脏话,他立刻改口,“你说秦子陌他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昨天才刚订婚,这种人谁嫁他谁倒霉,一点担当都没有,现在退婚,这不是把江淮音架火上烤吗?”
他现在恨不得把秦子陌的坏话说尽,然而宁予初却懒得再跟他继续说下去了。
“这是他的事,跟我们的事情并无关联。”所以她并不想谈此事。
练淅一怔,随即眼中笑意盛开,他,我们?还真是泾渭分明。
声音里带着很明显的笑意,“嗯,是啊,他一个外人关我们什么事,他爱退婚退婚,爱结婚结婚,跟我们半点关系也没有。”
宁予初听出了他话语中的愉悦,也知道他又擅自误解了些什么,解释道:“别多想,我要挂电话了。”
“好。”
宁予初挂了电话后,便看向街边。
汽车行驶的并不快,在一个红灯路口停下。
刘佳提醒道:“少爷在那里,要打招呼吗?”
宁予初看过去,宁云景与楚玉白站在一处说话,两人谈话间神色闲适,站在一起倒是很引人注目。
宁予初眼中浮现淡淡的笑意,心理医生倒是很有本事,能很快就跟患者处成朋友。
朋友?
这个词在脑子里一转,眼底的笑意逐渐散去,楚玉白能与宁云景处成朋友是他的本事。
但宁云景的朋友,她除了学校那几个,其他的并不清楚。
她也没有调查过他的社会关系,在她看来,他选择的朋友,自是相处很舒服的融洽关系。
或许,也是该查一下他的人际关系了,毕竟,宁氏她也要交到他手上去了。
手机屏幕亮了一下,是朱茜发来的消息。
【老板,刘承德那边打来了电话,说订了明晚鼎奇那边的包厢,再与你细谈那块地的事宜。】
【好。】她回复道。
……
鼎奇私人会所,是一家高级会所,里面的侍者都穿着黑色燕尾服,年龄最大的刚刚三十五,最小的则是十八岁。
二十五岁以下都是走可爱路线,二十五岁以上的侍者都是走的成熟路线,但都得面带笑容。
而且来这里的大多都是一些富婆跟有钱人家的女儿。
但也不乏男性来这里,这里面明面上是不允许有色情交易,但私底下只要钱给的够多,也会有人在下班之后到指定的地点与那些富婆春风一度。
但这些有钱人玩归玩,却也要为名声考虑,是绝不允许被人拍到亲热画面。
进她们的房间之前,就必须在门外脱光,以确保没有带拍摄工具。
虽然遇到大方的,给的钱也有很多,但还要与鼎奇老板分,他们只能得三。
彩色的灯光在头顶晃动,经理在前面带路,温辞礼与朱茜跟在宁予初身后,而他们身后,一如既往是那四个保镖。
刘承德坐在黑色的沙发上,女助理站在他身后,一名侍者正在一旁摆弄酒水。
宁予初进去的时候,刘承德还端着姿态,只是颔了颔首。
朱茜在心里冷哼:呸,占着块地皮就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宁予初坐下后,侍者便过来给她倒酒,倒酒时,竟是半跪在地上。
白皙的侧脸,皮肤细滑,黑色的头发如墨,虽是半跪,却身姿挺拔。
宁予初淡淡蹙眉,“不用这样。”
侍者却抬头望向她,“这是我份内之事。”
精致的面孔,瞳色很深却很清澈,英挺的鼻梁,唇微微上扬,露出一个完美的笑容。
他身上揉杂着一种既清纯又脆弱的气质,那种既能让人产生保护欲,又能让人想去染指。
宁予初没再言语,他的份内之事,她没有置喙的余地。
他倒了酒之后,刘承德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说了句,“过来。”
侍者给他到了酒,刘承德伸手欲去拉他,侍者匆忙躲了一下。
刘承德一脸奸笑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放在他旁边的沙发上,“我记得你还欠着债,妹妹还在上学吧。”语气带着高高在上的玩弄。
侍者犹豫着坐在他旁边,没有拿钱,却也没有动,一副既屈辱又无可奈何的模样。
朱茜腹诽:这不就是,破碎的家庭,苦命的娃吗?
这男孩子看起来还真是可怜呢。
看起来才二十岁左右吧!也不知道被这狗男人嚯嚯了没有。
宁予初淡声开口,“刘总。”
刘承德这才漫不经心的对宁予初道:“真是不好意思,宁总。”
他虽嘴上这般说,可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模样,反而还手贱的要去摸那侍者的腰。
宁予初扬了扬眉,“刘总如果不打算割让那块地,我们彼此也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