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担心,我不是情绪用事的人。”宁予初只当他在拈酸吃醋,她心中自是明白。
她了解自己胜过所有人,她的所有情绪都建立在正确价值观上面,如果发生了错误或偏差,她都会及时纠正。
也许在别人眼里太过古板无趣,但她就是这般处事了这么多年。
练淅也知道,所以会害怕。
怕她太过清醒,自己没有机会。
敛了心绪之后,他换了语气,“需要依靠的话,我随时都在,你是我的英雄,英雄也会累,所以被英雄依靠我也会觉得很光荣。”
说到后面,他的语气里都有些骄傲的得意之感,仿佛这是一件非常荣耀的事情。
宁予初微愣,英雄?
她是他的英雄,还真是从未听过这样的赞美。
“挂电话吧。”她不知要再说些什么,也不想再继续说下去,遂挂了电话。
练淅放下手机,任序中途出去买东西,顺便来看了下独自过年的练淅,等他挂了电话,这才不解的开口,“你自负且手段也不少,为何不趁此机会找个办法先交往,日久生情总也好过眼下。”
练淅瞥他一眼,“算计得来的感情是不会长久的,她性情冷静,骨子里却很温柔,最是容不得这些算计。”
“那你会很辛苦。”任序扯了扯唇角。
“这不叫辛苦,她不爱我且也拒绝我,我纠缠不清是我的过错,我合理的追求不死缠烂打,她没有怨我,我已经满足了。”
“没有人强按头让我追她,我喜欢跟她扯上关系,与之相关的任何事对我来说都不是麻烦,只要能离她近一点,再近一点,我都满足。”
练淅说话间,神色放松且带着欢喜,任序见他无半丝怨言,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看了眼时间,就匆忙赶往朱茜家了。
宁予初没有守岁早早上床休息去了,宁云集看出她心情似乎不好,也不敢问,也早早回了房间休息。
次日一早,宁予初就出门了。
这个时候或在拜年,或在自己家过年,她也不会贸然去打扰别人。
独行也是很好的选择。
市里开轿车的都在堵,摩托车都是一往无前,只在红绿灯路口停上一会儿。
没人会去注意路边的行人,在车上忙着给家人朋友打电话抱怨堵车,或是安抚因为堵车烦躁不安的孩子。
也有夫妻互相埋怨对方,男人说女人早上化妆时间太长,耽搁了。
女人抱怨男人昨晚打牌打到四五点,回来倒头就睡不管孩子,早上她又要忙自己还要忙孩子,时间不够。
宁云景昨晚辗转反侧没睡好,一觉醒来去楼下做早饭,才发现宁予初早已做好给他留了字条,说是出去了。
打了电话询问她去向后,这才坐下吃早餐。
把留给他的早餐吃干净后,将碗清洗后就去楼上给楚玉白打电话。
电话刚接通,楚玉白散漫的语气传出来,“嚯,拜年吗这是?红包给你准备好了,你自己过来拿。”
宁云景没理会他的话,询问道:“我姐姐给你打过电话了?”
楚玉白半拿茶杯的手一顿,将茶杯又放回去,漫不经心的双腿交叠,微妙的挑了挑眉,“你倒是心思只放在你姐姐身上,在这方面格外敏锐。”
宁云景追问,“她找过你吗?”
楚玉白语气随意道:“唔,她昨天问我过你的情况。”
宁云景紧张起来,“你怎么说的,她当时什么反应?”
楚玉白叹了口气,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
宁云景皱眉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能感觉到她情绪不好。”
“她对温辞礼也格外好些,她似乎疏远我了。”
楚玉白淡淡一笑,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轻敲着椅背扶手,忽然轻柔开口,“云景。”
宁云景闷闷的应了声,颇有些忧愁。
楚玉白却温和笑道:“我很喜欢你,喜欢你很多年了,恋人的喜欢,不是朋友。”
说完,神色平静的握着手机,将手机远离了耳边。
那边愣了一秒后,就咆哮出声,“楚玉白你疯了吧!我把你当兄弟当朋友,你怎么能生这种心思?”
楚玉白委屈道:“可是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喜欢你,而且除了性别,我们其他方面都很契合,我能包容你的一切,也懂你的思想欢喜,这样不好吗?”
“好个屁,我们相处这么久,我怎么就没发现你是这样的心思?想起以前我们一起相处的时间,我都,我都觉得……。”
宁云景面色惨白的道:“你这是思想有问题,有病你懂不懂?”
楚玉白轻笑一声,轻晃着足尖,见目的达到,愉悦的开口,“是啊,相处那么多年,你怀揣着那样见不得人的心思面对她,她又如何想?”
“她视你为骨亲,关心你,爱护你,却与你有着男女之防,因为你是成年男性,纵然是她弟弟。你却想与她做恋人,奢望得到她的情爱,占有她所有的一切,且在她眼里,你是弟弟。”
“她知晓了,又如何与你相处?难道她不会觉得你太可怕,不会想要远离你?”
宁云景听出来了,刚刚他那般说,只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