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淅手机上传来了那一男一女的信息,那一男一女是无业游民,常年游走在法律边缘的人物。
两人都是三十五六岁的年纪,男人叫张耀,女人叫孙娟,平时跟普通人一样逛超市买菜,而长相都很显年轻,身边的人根本不会觉得这两人是什么犯罪分子。
他们时常帮助别人犯案,或是帮人放哨,递信,做一些不伤人性命的事。
一对长期作案的情侣搭档,在默契上面绝不逊色任何一个有经验的团体,事后拿了钱就走,也不会勒索别人。
练淅带人踹了门进来时,这两人正准备翻窗户逃跑。
他们这次唯一的失误就是预估了独居女性的安全意识,秦婳长久一人居住,早将安全意识刻进了骨子里,安装监控是必不可少的行为。
这次失策,就因为是因为刚回来,又见他们面善,说话方面没有露出丝毫破绽,才着了道。
两人常年游走法律边缘,危险意识也强,听到踹门就醒了,利索的穿了衣服拿上钱财准备跑,却没想到练淅踹门更迅猛,没等他们顺利逃出去,门就轰然倒塌了。
楼下也有人守着,只要跳下去就马上会被逮住,两人只好缩回身子。
两人倒也是能屈能伸的,当即跪了下来。
练淅虽然恨不得把两人宰了,但现在更重要的是知道把人带去哪里,于是忍着把这两人杀了的冲动咬牙问道:“你们把人带去哪里了?”
张耀把手机掏出来,一边打开一边说道:“我们就是拿钱做事,我们负责把她们带出来,就给我们二十万。”
司珏气血上涌,没忍住踹了他一脚,孙娟害怕的扶起张耀,小心翼翼的看着眼前的一屋子人。
屋子里没开灯,还是窗户透进来的灯光才将屋里看了个大概。
练淅在看手机上的信息,掏出手机给发短信的人打电话过去显示是空号,当时手机都握不稳了。
“你们是在哪里把人转移给他们的,他们有没有说是要杀了她们还是要做什么?跟你们接头的人长什么模样,仔仔细细的说一遍,不能有任何遗漏。”
练淅蹲下来,看着张耀的眼睛,那双眼睛里可怖的杀意令张耀背脊一寒,张耀哆嗦着一时不敢开口。
太可怕了,眼前这个男人的眼神仿佛地狱里的恶鬼,他忍不住颤抖起来。
然而没等到他开口,练淅则是重拳砸在了他跪在地上时摊开在地上的右手,指骨断裂,伴随着张耀的惨叫,让外面的声控灯都亮了起来。
孙娟吓得尖叫了一声,却被司珏一脚踹开,不敢再发出声音来。
“说。”练淅怒吼了一句。
张耀忍着疼,艰难的道:“我不知道对方是谁,我们两人在网上投递接任务网址,写的很含蓄,但我们大多数生意都是这么接来的。”
“我们是在五月一号下午接到任务的,对方给我们直接打的电话,让我们绑架两个人,我们之前没做过这么大的活,所以有些犹豫,但对方表示,只要成功绑架把人带给他们,就会付我们二十万。”
“我们不杀人,只是绑个人,运输出去就有二十万,怎么都是合算的,所以我跟娟就一直在家中练习,等他们的指令。”
“对方跟我们说过,其中一个有身手,不要硬碰硬,所以我们做足了准备,但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因为第二天对方就下达指令说,眼前有一个不可多得的时机,让我们立刻动手。”
“我跟娟就去了那栋公寓,我们进去的很顺利,开门的那个女人被我击晕后,为了不让里面那个发现,娟说那个女人晕倒了,里面那个出来查看的时候,娟用毛巾迷晕她的时候被她发现了。”
张耀吞了口唾沫,手指生疼的不敢动,但面前的人更不敢得罪,继续硬着头皮往下说。
“我们把她们装进皮箱后就带下了楼,接应我们的是两个男人,他们戴着口罩,眼镜,穿着黑西装,根本看不清脸。”
“我们把皮箱给了他们,他们把钱给我们,我们任务完成,就两清了,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张耀说完,忍着疼给练淅磕头,“先生,我说的句句是真的,我们只是求点财,不害人命的,现在我……。”
屋内灯光亮了,大概是被谁误触了开关,但张耀也说不下去了,他刚刚被那眼神吓到了,都没有注意练淅的脸,现在看清楚了,才发觉自己说什么都可能晚了。
他这种长期在河边走的人,对练家不可能不知晓,秦婳身份他不知道,宁予初他知道有钱,但也没往练淅头上去想,现在看清练淅这张脸,他陡然明白了什么。
他这次惹到不该惹的人了,这钱有命拿,没命花了。
“那两个男人在哪里跟你接头,除去衣服外,还有什么特征,他们开的是什么车,车牌号记得吗?”
张耀摇了摇头,孙娟这时低低说道,“那个光头头上有道疤,那道疤看起来很久了,他们有意遮挡号牌,我们不知道车牌号,但车是奔驰,在公寓前面的一个十字路口,我们把行李箱交给他们的。”
孙娟怕他们不信,连忙拉着张耀胳膊,缩在他旁边,“我知道你们都是不好惹的人物,我们只是求财想活命,也不讲道义,任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