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犹豫的他们,宁予初一脸严肃的开口,“他们这种情况很危险,必须马上叫救护车,伤在脑部,很容易发生蛛网膜下出血,或是脑疝这种危及生命的情况。”
男人给司栋又打电话过去,但是响了一阵,仍然没有接通。
“他们的命难道比你接受到的死命令更重要吗?”宁予初冷声质问道。
男人看着地上的两人,又看看宁予初。
他们就算死了他也不会觉得难过,他不是普通人,他是司家的人,司家的人手上都不会太干净。
他刚刚已经想清楚了,如果闹得人尽皆知,司家会把他推出去,他死,他全家都会跟着一起死。
在司栋手下做事多年,他知晓司栋是怎样的为人,且不提闹大了,司老爷子又会如何对他们。
而且现在他联系不上他家二爷,很难说清楚那边是什么情况。
如果她们都还好好的,他或许还可以老老实实的等着指令,但是现在秦婳是这种情况,宁予初又打了求救电话。
司珏一旦来了,未必会放过他,放过他的家人。
这已经走到死路上来了,唯有把宁予初握在手里,去跟练淅谈判,用练淅去对付司家,或许他还有一线生机。
将手机放进西装里,然后看向宁予初身后的那些人,“在这里我不妨把话给大家说清楚,我们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事情闹大了,在司家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并且我们的家人也会跟着遭难。”
“只有抓住宁予初,用她来跟练淅交涉,让练家跟司家去斗,我们还有我们的家人才有活命机会了。”
宁予初在他将手机放口袋里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听他这么说,也不会浪费唇舌去劝说,她要做的就是从他们手中逃走。
她不清楚司家的事,但在司家做事的人会更清楚,在他们眼里已经到了论一家人生死,那她的处境就不会好到哪里去。
脑海里闪过练淅看她时的眼神,她心中竟然丝毫不怀疑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他会真的为她去跟司家争斗。
所以,她绝不能落在他们手里,成为那个筹码。
在他们准备动手抓她前,她就侧身躲开跑了,同时也在心底期盼着,练淅能够来的快一点。
腿上有伤的情况下跟他们交手,她不占优势,所以她只能尽全力往外跑,跑出这栋楼,跑去外面。
而练淅在接了电话后,就立刻叫人安排了直升机,比起开车要花几十分钟才能赶到,直升机的速度更快。
直升机停在那栋楼上方还在缓速下降,练淅就拉了降绳往下降落,任序瞅了眼等着直升机降落,这要不是有高度,他都不怀疑练淅会选择直接跳机。
离地还有一米,他就松手跳了下去,跳下去后就往楼里冲。
刚冲进去,就看到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掀起一阵灰尘,练淅心都揪起来了,连忙跑去那边,才看到宁予初稳稳站在那里,她旁边是一个被她刚刚揍倒的男人。
突然闯入的练淅让其他人都齐齐一怔,许是没想到他竟这么快找来了。
宁予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信息,他来的好快。
但他们很快也发现只有练淅一个人,暗暗交流了眼神,许是觉得他们人多,也能拼上一拼。
练淅在跑向她的时候,已经快速的上下打量她是否受伤了,这里灰尘大,她在奔跑交手时,脸上不可避免的沾上了灰。
但最严重的是她的腿,一只脚裤腿不翼而飞,裸露在外的小腿糊了鲜红的血,因为刚刚奔跑动手所致,原本被玻璃划伤,还有玻璃扎伤的地方又开始出血。
腿是极致的白,而鲜红的血蜿蜒在腿上,极具视觉冲击,仿佛那只腿受了无比严重的伤。
练淅蹲下刚想细看,旁边的人就朝他挥拳过来,练淅顺势抄起她的膝弯,将她抱进怀里,闪身避开的同时,右脚猛踹对方腹部,将那人踹出一米开外撞在了身后的柱子上。
宁予初飞快的对他说道:“秦婳从楼上摔了下来,在楼梯那边昏迷不醒,你先放我下来,等解决了……。”
练淅揽她膝弯的手微微紧了紧,目视前方的对手,语气坚定的对她道:“这样也可以。”
宁予初见他这般坚持,再看这些人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心知说什么也没用了,只好伸手虚虚揽着他的脖子,看向他背后。
任序也刚从直升机上下来,但刚看了眼里面情形,就又缩回去了。
练淅抱着宁予初,这英雄救美在宁予初身上那是难得一遇,而练淅跟她亲密接触更是不多见。
他就不去凑热闹了,而且他心里想的也是这些人在练淅那里不值一提,就算不小心受点伤,美人在怀那受点伤又算得了什么,搞不好之后还有不错的发展。
于是心安理得的在那里抽起烟,等着他们的人开车赶来。
里面练淅抱着宁予初左躲右避牢牢护着她的同时,也把对方逼得节节后退。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这些人必须都被打倒,才能彻底的安全。
宁予初拍了拍他的肩,练淅侧眸看向她,一下子挨得极近,练淅呼吸都乱了。
宁予初再次提议,“先把我放下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