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君逾轻咳了一声,仔细想想他还从来没有跟宁予初怎么说过话,上次还因为抽烟记恨了一下宁予初,现在一路上都不说话,得多尴尬。
便开口问道:“你们被带走之后,昏迷了多久?”
宁予初听到问话,看向了前方,“我们被带走后关在了一间屋子里,里面应该有放了迷药,所以我们醒来的时候应该是凌晨五点左右的事了。”
任序跟沈君逾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一句我靠没说出来。
昨晚他们跟司珏忙的脚不沾地,这两个当事人关小房间里睡到天亮,而且从司栋嘴里都没问出她们的所在地,司珏还负伤了。
结果最后还是宁予初把人打了,用手机给练淅通风报信,才赶来营救成功的。是不是昨晚他们不知情,然后今儿个凌晨宁予初也会给练淅打电话?
这是不是瞎忙活一晚上了?
见他不说话,宁予初想着昨晚可能也不太平,便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沈君逾看了眼睡着的练淅,朝任序递眼色,任序也瞟了眼身后,秒悟,这是让他待会儿故意把人甩宁予初旁边,这两人之间距离可够宽的,看他不好好发挥一把。
沈君逾:“昨晚你们被带走后,朱茜给你打电话你没接,就给任序说了一嘴,任序就给练淅说了,你是知道的,练淅是但凡涉及到你的事都会着急上火的。”
“他跟我们立刻去了秦婳家,然后从秦婳安装的监控里看到你们被带走的事,之后就一直追查,结果查到了司珏那老大哥头上,对了,司珏大哥你认识吗?五十二岁,孙子都有了,儿子都比司珏还大十岁的那个。”
任序咳了两声,这是重点吗?重点难道不是该讲练淅的辛苦历程吗?
再一看转弯处有个石子,这不机会来了,赶紧甩了两把方向盘,成功的左歪右倒,把练淅给颠宁予初旁边去了。
练淅倒也没有睡得那么死,车子左右摇晃的时候就已经醒了,原本他想睁开眼护住宁予初让她少受颠簸,但一下子就被甩到宁予初身边去了,挨着她的瞬间,他根本就不想睁开眼了,但他也没有得寸进尺到把头靠过去。
任序瞟到后面挨到一起的人,仿佛才注意到一般,很没诚意的道歉,“刚刚路上有东西没注意,实在不好意思啊宁总,练淅昨晚一直没睡,这会儿睡得沉,麻烦你把他放后面座椅上躺平,回去路上还得有几十分钟,他这样睡也不舒服,你看可以吗?”
后面座位虽宽敞,但练淅个子高,躺座椅上还得侧身不说,那腿脚也无处安放,而且任序也觉得,宁予初最多不管,但不会真的把练淅给放座椅上躺着才开这个口的。
宁予初面上没有变化,也没有对任序的话做出回答,只是蜷缩的手指伸展又蜷缩了一下。
沈君逾也不好光明正大的看后面情况,就盯着后视镜看后面。
练淅心跳的很快,他同样也在等她的回答。
他在想,她会推开他吗?
宁予初忽然抬起右手,任序跟沈君逾都紧张起来,任序更是辛苦,一边开车,一边还得分心去注意。
就在他们以为宁予初会把练淅一把推开的时候,宁予初侧过脸看向窗边,抬起的手将练淅的脸靠向了自己肩上。
他连夜奔波也是为了救她而来,一个肩膀让他一路睡得舒服一些,她是愿意这么做的。
任序很满意她这个动作,要不是在开车,他都想把这一幕拍下来,回头卖给练淅。
而练淅也根本无法淡定,眼皮下的眼珠晃动,哪里是睡着的模样,得亏宁予初偏过头才没看到,否则一眼就能看穿练淅装睡。
练淅这样睡其实并不舒服,他个子高,宁予初虽坐的端正,但他这样靠着,腰还得塌着,这个姿势对他而言很不舒服。
但靠着她的肩,还是被她主动拉过来靠着的,他现在心头一片滚烫,呼吸都有些不顺畅了。
后车的人因为刚刚任序在前面的操作,都踩了急刹,以为前面出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状况,毕竟车上还有躺着的人,最后发现就一颗鹅卵石,想破脑袋也没想明白,一颗鹅卵石就让前面的车晃成那样。
“所以这次绑架,是司珏大哥二哥合谋的吗?”宁予初出声问道。
沈君逾一脸惊讶的转过头看向她,“你怎么知道他二哥也参与了?”
宁予初神色平静的道:“听到他们说起二爷这个人,而且刚刚在那边,练淅说司珏跟他二哥都摔楼下了。”
沈君逾哦了声,又接着继续说下去,“刚刚不是说到查到司泰头上吗?然后练淅绑了司泰的儿子孙子,把人都带去司泰的景湾别墅里了,我们到的时候,那老家……,那司泰还稳稳坐着呢,结果看到他子子孙孙都被绑了那才着急了,一出来就被练淅拿枪指脑门了。”
他刚刚一溜嘴差点就说成老家伙了,还好及时改了口,不过宁予初倒也没有去注意这些。
“最后司泰把他二弟给抖出来了,司珏跟任序就赶去确认了,那肯定是人去楼空了,但司珏他爹给司珏发了司栋的号码,司珏跟练淅说了,这才又急忙飙车去堵司栋。”
沈君逾讲起昨晚的事都觉得刺激,整个人面朝后面,激动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