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宁家外面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没有想象中宁家已经成为废墟的模样,朱茜放心不少。
宁予初开了车门,就往里面走,腿上疼痛已然顾不上了,练淅想抱她进去,却在看到宁家保镖现身的时候又忍下了念头。
她定然是不愿意被人看到他抱她的。
保镖看到宁予初就冲她鞠躬一礼,“小姐。”
里面的宁云景听到了这一句,猛地看向外面,先是愣了下,他没想到她竟然回来了,同时也被这从未在她身上看过的着装而感到惊艳。
宁予初也在他看过来时看向了他,他脸上有脏污,身上似乎没伤,如此她也放心了。
宁云景在她看向自己的时候,眼里都蓄满了泪水,在宁予初尚未进屋之时,就冲过去狠狠拥抱住宁予初,一寸寸收力,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永不分离。
看的练淅攥紧了拳头,任序急忙拉住他,低声劝道:“人家姐弟,姐弟。”
宁予初都快喘不过气了,轻拍他的背,“云景,你松开。”
宁云景松开一些,却并没有立刻放开她,而是伏在她肩头哭泣,“姐姐。”
宁予初轻轻拍了拍他的背,“没事了。”
宁云景放开了她,宁予初询问保镖,“起火原因是什么?”
保镖们对视一眼,然后对她说道:“我们听到了砰的一声巨响,有点像火药,但是家里是不可能有那种危险东西,是在厨房炸开的,所以我们并不清楚是什么原因。”
宁予初听到炸开,想起那个佣人,不免担心起来,“受伤的人是什么情况,医院那边怎么说?”
张婶这会儿也过来了,听到宁予初关心佣人,便接过话,“伤在背上,当时少爷就在客厅,反应很快的把他带出来了,医院那边说没有生命危险,要休养一段时间。”
没有生命危险就好,宁予初悬着的心这才放下,这会儿也感觉到腿上伤口在疼了。
宁云景拉着她去沙发上坐下,一边对她说,“姐姐,该给的补偿我都会给,我明天也会去医院探病,你不用担心,我都会处理好。”
说完又对张婶道:“张婶,今晚辛苦你了,你跟保镖们都去休息,我跟姐姐聊一会儿。”
张婶差不多是看着他们长大的,自是也心疼他们,宁予初搬出去后她还难过至今,今晚她因为担心宁云景回来了,自是该他们姐弟俩好好聊聊,连连说好,就去让保镖们也早些休息。
练淅们也是在宁予初进屋后,跟着进去了,任序问朱茜,“宁云景是不是故意无视我们?我们这好几个人,平时都基本不见的,他就半点不意外我们在这里?”
朱茜心想,的确有故意的成分,但也不全是,“可能云景眼里只看得到老板,其他人在他眼里都是空气。”
她之前还说想跟老板做朋友,结果宁云景还说她贪心呢,可没有开玩笑的意思。
练淅阴恻恻的看了看宁云景,便把目光落到了宁予初腿上,她刚刚走的那么着急,伤口肯定会痛。
“云景,你也早点休息,这件事得查一下,厨房里无缘无故炸开……。”
话还没说完,宁云景又抱住了她,下巴搁在她肩上,有些孩子气的嘟囔,“这些我会做的,姐姐,可不可以只关心我,不要去想其他事,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听到你那么清醒的去想其他事,会让我觉得你不在意我的,好不好姐姐?”
她一路过来内心焦灼不安,看到他没事,她自然是放心的,也心疼他,但她知道了他的心思,这份关心她都不敢表露的太过明显,就是怕他陷的更深。
可他终究是不满意的,还会像个孩子似的给她撒娇。
练淅怒极反笑,冷眼看着宁云景那张脸,恨不得给他一拳,把他踹开,让他离她远一点。
沈君逾摩挲着下巴,看着宁云景这副模样不禁皱起了眉,以他多年纵横情场来看,宁云景似乎不是那么单纯的恋姐癖,总感觉还有些别的成分在里面。
宁云景还在那里喃喃开口,一副被抛弃的可怜样,“刚刚着火的时候,我好怕。”
任序心道:卧槽你别说了,我他妈才怕,我旁边这家伙都想给你开瓢了,你不怕吗?
他是真怕练淅要冲动,赶紧拉了拉练淅,“咱们先回去,宁总跟她弟弟要叙旧。”
练淅怎么可能走,她腿上还有伤,他可是调查过宁云景,这些年违法犯罪事虽没做,但危险事没少经历,一场火就怕,他信才有鬼。
沈君逾也一边拉拽住他,“哥们算了,咱不看,眼不见为净。”
虽然他也感觉宁云景有些不对劲,但谁叫那两人相处二十多年,又遭逢变故相依为命多年呢。
这情分谁能比?
“姐姐,我当时在想,幸好你不在,如果你在着火了,我该怎么办?”
宁予初推着他的肩膀让他放开自己,她穿的是无袖背心,他下巴搁她肩上,说话时低低的,那气息却又很烫,喷洒在皮肤上,令她非常不舒服。
“可是,我又想到,万一我就这么死在了火海里,就再也看不到姐姐了,我好害怕,好害怕再也看不到你了。”
被宁予初推开后,他还在继续说,而且一边说还一边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