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听兰嘴上还在说定要与他同生共死,心中则在想,这事要同司珏说,他爸想让她陪葬,他当自己是古代皇帝吗?还搞殉葬那一套。
哭久了,司森哲都以为沈听兰爱他爱到骨子里了,被她感动的指天发誓,就算死了,她也永远是他唯一的爱人,可把沈听兰恶心坏了,只等把他糊弄过去,好给司珏说他爹的恶行。
而练淅三人下午也去了医院,朱茜则是回了自己的家,跟他们三个人同时出现是要面临舆论风险的,万一把宁予初连累了可就不妙了。
他们到医院的时候,秦婳已经醒了,司珏坐床边陪着她,秦婳脸色苍白没什么精神,练淅,任序,沈君逾跟她打了招呼,她也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都没有看一眼。
这间是高级病房,隔音效果极好,任序还吐槽,司家的医院就是不一样,屋内打架砍人,外面都听不到响,简直就是为他们司家的人量身定做的。
屋内极其安静,沈君逾又向来喜好八卦,特别是跟兄弟有关的八卦,便问了句,“你怎么摔下去的?”
秦婳看着天花板,迟迟没说话。
沈君逾有些无语,这不说话的毛病可不是什么好事,挺让人尴尬的。
秦婳忽然开口,但似乎并不是在回答沈君逾的话,“挺讨厌的,我父母在司家做事多年,就好像把命卖给了司家一样,连同他们的女儿也得为司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才是对的。”
“我一回来,就不可避免的又牵扯其中,我仿佛活的不像个人,只是一个物品,有她的价值,用来威胁什么人,达成他们的目的。”
“我不甘心,我讨厌这样的安排,我原本只是想躲开你们司家,可我发现我还是躲不掉。”
司珏听得愧疚难安,沈君逾跟任序两人离得近些,此刻面上也有些不自在,这是要闹分手吧,他们是不是不该在这里,怪尴尬的。
“所以我想,如果当时我就这么死了,一切都尘埃落定,如果我没死,我也该为自己而活着。”
但是,都跟你司珏没有关系了。
她是用死来跟司家划清界限,跟司珏划清界限。
司珏听出来了,其他三人也听出来了。
呃……,好兄弟的媳妇套不住了。
司珏低头良久,才艰难开口,“我尊重你的选择,等你伤好了,我……。”
那难以启齿的话他堵在喉咙里说不出来,手机这时响了,他不由得松了口气。
是他妈打来的,他猜测沈听兰是想问秦婳情况,他妈还是关心秦婳的。
“小婳,我妈打来的,知道你被绑架后她一直都很担心你。”
秦婳不为所动,司珏见她没有任何表情,于是打开手机很心机的按了扩音器,想让秦婳也听听他妈妈关心秦婳的话语。
岂料一接通才喊了声妈,沈听兰那边便哭哭啼啼道:“小珏,你爸爸好狠的心,他竟想在自己死后,也让我跟着陪葬。”
司珏眼看着要关扩音器,沈君逾,任序一把按住了,用眼神示意,他们也想听。
司家老头子可真是把自己当人物了,连陪葬都搞出来了,要不是情况不对,他俩都想笑了。
练淅在窗边,离得最远,从司栋他们绑架了宁予初后,司家他只认司珏,其他人他都视为仇人,听着这话也不惊讶,只是冷冷一笑。
司珏最是无奈,想让秦婳听到的关心话语没有,反倒听了桩麻烦,关键是这麻烦不是一般的麻烦,这事换别人身上是玩笑,从他爸嘴里出来那就是真的。
“妈,您别担心。”但眼下还是安抚他妈妈情绪要紧。
沈听兰还在哭,“你爸爸这个人我最了解了,自私自负,哪怕是我,也是他手上的物件。”
司珏面上有些难堪,自己亲妈当着他的面说自己爹坏话,还在秦婳面前。
任序跟沈君逾也觉得不好意思,他们是想听八卦,可也不想自己兄弟在喜欢的女人面前丢了脸面,都撒手站一边,示意他关了扩音器。
司珏正要关,沈听兰那边絮絮叨叨继续说,“你爸中午还给宁予初打电话了。”
听到这句话,练淅瞬间动了,按着司珏肩膀让他别关扩音器。
“他也是糊涂,宁予初跟他什么仇什么怨,你那两个哥哥的事也是咎由自取他自己也说了,非要去找宁予初不痛快。”
她絮絮叨叨说了司森哲跟宁予初的对话,“你爸心高气傲惯了,本也是拿乔,结果宁予初没听他说完话就挂了电话,还把他拉黑了,把你爸气的火冒三丈,又拿我手机打电话,都没接就给拉黑了。”
沈君逾看着任序,一副憋笑憋的难受模样,我可不可以笑?
任序也是同款憋笑表情,一边给他摇头,不能。
那边练淅要气炸了,司珏要被烦死了,他俩要是因为宁予初把不可一世的司家老爷子拉黑这种事而笑的话,待会儿练淅跟司珏会暴打他们两个。
沈君逾也不敢发出动静,怕被沈听兰发现,只好呲着大牙无声的乐,神他妈的拉黑,还威胁,他认为宁予初根本没录音,说那话就是气司森哲的,不愧是宁予初。
“你爸没出气,就想着要我殉葬,小珏,你妈妈就要红颜薄命了,这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