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方回的弟弟是不是在一户有钱人家做工匠?”
“对,现在给人家修房子呢。”
“修房子除了砖头之外,应该用最多的是材料就是……”
“糯米和石灰!”阮苏大声道。
古代虽说还没有水泥,但却是有另一种方式修筑坚固的城墙和房子的。
那些有钱人家修的砖瓦房是用糯米、石灰以及其他材料按照一定的比例搅拌在一块,其粘稠程度、表面硬度和韧性远超于水泥。
“只要证实方回脸上的污迹是石灰混合物,那么方明也就无法抵赖了。”
“那赵月儿呢?她又在这起案件中起到一个什么样的作用?”白元末提出疑问,“是与方明一起作案的主犯还是个辅助的从犯?”
阮苏陷入沉思,留影珠的记录有的地方看不太清楚,这种杀人案件最重要的是不能放过每一丝细节。
“我们再去方回家看一下他的尸体吧,说不定我们还遗漏了些什么东西没发现。”
“阮师弟言之有理,根据目前我们掌握的线索可能还不够。”上官清开口道。
“既然方回的面部表情被人动过,那就说明他临死前与凶手发生过争执。”阮苏继续道,“等等!我想起来了!”
“怎么了?”
“你们还记不记得赵月儿搀扶那位老妇人时,她的手上有几道月牙般的印子?”
“阮师弟,你是说方回在与她发生争执的时候,在对方的手上留下了痕迹?”上官清问道。
“没错!赵月儿手上的印子还微微结痂了,应该是近期造成的。”阮苏继续将自己心中的猜测一一道来。
“只要证明她手上的月牙痕迹与方回的指甲弧度相对应,那么就可以证明赵月儿也是参与了作案过程的凶手之一。”
“行啊,小师弟,没想到你这小脑袋瓜儿转得这么快,有我一半聪明了!”
阮苏白了一眼白元末,这人脸皮也忒厚了吧?
“既然我们已经推理出他们是凶手,那赶紧去方家吧。”
“好!”
……
长竹村,方家。
方母和赵月儿在灵堂内守着,看两人憔悴的样子似乎一夜没睡。
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方母这才强打起精神来,“月儿,你去看看是什么人在敲门。”
“是,娘。”
赵月儿起身去查看,发现是昨日那几名天衍宗的弟子。
“原来是你们啊,几位仙长里面请。”
白元末多看了两眼赵月儿,发现她神色十分疲惫的样子。
“怎、怎么了吗?”赵月儿见一位仙长看着自己,有些疑惑。
“没事,只不过姑娘看起来很疲惫,是没休息好吗?”
“嗯,昨晚与娘一起守夜,还未曾休息过。”
“原来如此。”白元末点了点头。
阮苏几人来到了灵堂后,灵堂内除了方母之外还有几人,看起来应该是前来吊唁的。
方母眼睛哭得红肿,看见来人后也从蒲团站了起来,赵月儿连忙上前扶住她。
“仙长,你们前来可是找到凶手了?”方母沙哑的声音有些哽咽。
“嗯,但需要再次查看一下方回的死前的模样。”嬴之洲开口道。
“之前不是看过了吗?怎么又要看?”
赵月儿说完眸光闪烁,手不自觉地拽紧了衣袖,生怕被那几名弟子发现了什么端倪。
“我们找到有关于凶手的线索就在方回的身上。”上官清解释道。
“不行!棺材都合上了,哪有再次开棺的道理?”
赵月儿神色慌张,随后又反应过来自己表现太激动了,她又连忙改口道:“我、我是说,这恐怕会不吉利……”
“仙长说的可是真的?”方母双手紧紧抓住上官清的手,“那、那开棺!求仙长一定要为我儿平反冤屈啊!”
阮苏见那老妇人一脸哀嘁伤心的模样,不由得有些同情。
要是让她知道了自己的小儿子和大儿媳有染才害死的方回,会不会承受不了这个打击……
“你放心,若是真如我们所推测的那般,想必很快会证实凶手以及作案手法的。”
在方母同意开棺的情况下,屋内前来吊唁的人闻言纷纷让开了位置。
嬴之洲稍施一点法术,厚重的棺木逐渐被打开,棺材里面的方回脸色苍白,细看的话能发现他已经开始出现尸斑。
灵堂内在棺材打开的一瞬间,空气中弥漫了尸体腐臭的气味,众人纷纷捂住了鼻子,胆小的已离开灵堂。
阮苏几人仔细查看这方回的尸体,果真发现他脸上的污迹就是石灰。
“你们看他指甲,确实有渗进了一些血丝。”上官清细声说道,“看来那两人果真与杀害方回有关。”
“仙长,你刚刚说什么?你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方母神色激动,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扶着自己的赵月儿。
“没错,而且凶手就这里。”白元末开口道。
“什么?凶手就在这里?”
“不会吧?他们是不是弄错了,这儿的人可都是亲朋好友……”
“难道说凶手就是我们当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