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博是什么?
一场自以为能胜天一子半的骗局。
赌桌上少有胜者,除了输的很惨,只有输的更惨。
家贫的人上了赌桌会输断手断脚断耳鼻,富豪则会重温白手起家时的困窘和艰辛。
富几代都没有用。
否则出千之术怎会那般受人追捧。
连庄家都在想尽了办法出老千。
运气爆棚,人定胜天?
哈,只要是读完幼儿园的人都会知道,赌博和男人的鬼话一样,都是害人的。
八礁镇里也有赌场,镰鼬商团在这里的斗兽场周围连开了一圈,赌博不限方式,不限赌注。
朵拉经常要作为哥哥“勤劳工作”的挡箭牌,陪他一起来八礁镇。本地居民在这里会受到镰鼬商团的庇护,相对安全一些。
躲在八礁镇的贝伦德注意到了她,立刻展开了强烈追求,或者说凶猛的魅惑魔法。
朵拉年纪轻轻就已经开始参加二级魔法师考核,魔法上的造诣只强不弱。再加上自身遭遇,她抵抗住了贝伦德的魅惑魔法,干脆直接的拒绝了这个陌生人的追求。
“贝伦德不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的吧。”
“恩,所以他换了另一种方式,在赌桌上出千,让朵拉他哥输到连裤衩都不剩,还要剁掉一只手和四个脚趾头来抵债。”
“那弗里欧呢?”
“这家伙是顺带的,弗里欧原本想和朵拉多亲近培养感情,看到兄妹俩到八礁镇来玩,他也跟了过来。不过到了这里之后,弗里欧就忘记了初衷,直接扎进了赌桌里,被贝伦德用同样的手段骗了个干净。”
贝伦德提出如果朵拉自愿偿还赌债,可以免去她哥哥的皮肉之苦。
至于弗里欧,债主看上了的姑娘,他敢去抢?
朵拉也是倔强,宁愿多接几个委托赚钱给哥哥买治愈药水,也不肯作为赌债的替代品,屈从于贝伦德。
赌鬼哥哥自己也清楚,妹妹的契约方是父母,和他这个哥哥没有太大关系。
同样的,儿子熟知父母的性格,相对于领养来的妹妹,亲生的儿子更受偏宠,却不会为了他的赌债而将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拱手让人。
还有两年多呢,这得少挣多少钱?
镰鼬商团到时候来要人,他们拿什么交差?
于是,输红眼的赌鬼接受了贝伦德提出的另一个建议。
借着镰鼬商团帮助王子解决竞争对手的期间内,贝伦德想要为自己谋点私利。
以赌债做要挟,弗里欧去观察竞争者们的失踪情况,并借助身份之便,从相熟的寻路师手里要来一些召唤魔法的造物,由赌鬼找机会放到妹妹身上。
等到朵拉半夜来到魔法师协会,利兹娜和法尔法早早等在那里,开启传送魔导器将她送到贝伦德的身边。
失踪人口那么多,多一个或少一个的便不会太过显眼了。
镰鼬商团还要去防备佣兵,怎会去顾及一个普通居民的失踪。
“利兹娜和法尔法手里的传送魔导器就是这么来的?”
“恩,我也是才刚知道。”
艾蕾捏捏鼻子,转身看向还在半空中不断哀嚎的男人。
大概是因为看到赶来支援的唐眠,药剂师普兰加快了自己的实验速度,导致周围弥漫的臭味越发浓烈。
朵拉已经被熏到眼泪汪汪,却依旧站在藤蔓附近,看着地里长出一株株自带翅膀的小草,脱离土地后径直飞向贝伦德,粘在他裸露的皮肤上。
唐眠听到贝伦德的惨叫,好奇的询问。
“那是什么东西?”
佣兵摇头表示不知道,小执事犹豫着开口回答。
“应该是苍月草,成熟后非常轻,会自动脱离根部往月亮上飞,采摘时需要在苍月草上面罩一块布。这种草全身长满倒刺,不能直接用手触碰,会让接触到的皮肤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小执事顿了顿,语气变得犹豫起来。
“苍月草只会在半夜成熟飞向月亮,从未有过白天飞起来的。”
药剂师普兰能够在八礁镇摆脱困境,自然有所依仗。
她擅长的是研制药剂,拥有一大堆等着魔法师协会做鉴定的药剂配方。
再看贝伦德,呃,藤蔓又长高了。三人离得又远,已经看不太清。
好在有外挂确认人就在半空中。
艾蕾的语气里带上了些许迟疑。
“我记得贝伦德被吊起来的时候,好像就只用床单简单裹了一下,里面什么也没穿?”
这得沾上多少苍月草?
唐眠和小执事同时沉默下来,不知该如何接话。
“要不你还是说说朵拉的赌鬼哥哥为什么要和弗里欧上演那一出戏?”
“还能为什么,做给他父母看的呗。难道你觉得这赌鬼会直白的告诉父母:我要把妹妹卖了用来偿还赌债,你们以后都没有了经济来源应该学会自力更生过日子,不要老想着让我去挣钱?”
由奢入俭多难啊!
赌鬼真敢这么说,就要父母前来打断他的腿了。
现在呢,只需要装模作样的上演一出好戏,妹妹就是“自己任性逃跑的”,而不是被卖掉的,跟他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