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初好!你给我说清楚。”
乔倩儿被起夏和莺时拦在门外,便冲着院儿里,高声喊道:
“你少话里有话,你给我说清楚,明明你自己善妒,却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乔倩儿话越说越难听,她赌了气,就是想看看,邹承白底线在哪儿?
她更想知道:
在他心中,紫玉,林初好和她乔倩儿,到底如何排序?
可还未等到邹承白,平嬷嬷就带着几个嬷嬷来拉她了。
“还想打我?”乔倩儿一看平嬷嬷心中紧张,但现在不同往日了,她是主子,她们都是奴!“我看你们谁还敢!”
“别再胡闹了!”
姜氏的声音从人后传来。
“夫,夫人……”乔倩儿没想到,竟然是姜氏带人来的。
她在老夫人和侯夫人面前,一向淑女做派。
老夫人自是欢喜她的。
姜氏呢,一向以面子为重,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今日姜氏,竟然直接过来了?
“成何体统!”姜氏怒道。
“不是这样的,夫人,”乔倩儿解释,“是林初好先诬陷我的。”
姜氏不听她分辩,怒道:“拉去庄子,闭门思过!”
“夫人,真的不怪我啊。”乔倩儿的声音越来越远。
姜氏当然不会听她分辩,她等这个,能把乔倩儿送出去的机会,等了几日了。
虽然永宁侯信誓旦旦保证,不会有事发生。
但姜氏不敢松懈。
永宁侯滥情,她还可小心维护面子。可若家中出了人命,那便是有百张口,也恐在世人面前说不清了。
她少时,在感情和面子中间,选了面子。
日后便是再苦,再难,也要小心维护!
见平嬷嬷拉走了乔倩儿,姜氏悬了几日的心,总算松了口气。
乔倩儿自以为闹了声势浩大,总会让邹承白心中起了波澜,却不知,她所遇都是姜氏安排的人。
所以她是怎么被议论?怎么来云锦居叫嚣?再到怎么被带走的?
都成了无声的浪,消散在侯府,这个密不透风的宅院之中。
第二日,姜氏亲自走了一趟珍宝阁。
她选了两身,正当时的衣裳。
有遇见的贵妇,打趣似道,“这么鲜亮的颜色,侯夫人喜欢的倒是光耀。”
“哪能呢?”姜氏笑,“眼瞅着端午了,承白身边人自是得赏些东西的。”
那人一听,觉着有探头,小声问道:“是给你家少夫人,还是见者有份啊?”
姜氏付了银子,“即是,喜欢上了,我也都随他,就等日后抱上嫡孙,别的我也不问。”
那人心里哪儿在乎什么见者,不见者有份啊。
她探的就是,这一身衣服是给林初好的。那另外一身,是不是给邹承白那个,外室娶进门的妾室的?
她见姜氏说话模棱两可,心中有了定论:便是连邹承白的妾室,姜氏也要送珍宝阁衣裳。
贵妇小心探听着,不过想知些八卦。
却不知有心人,却听去了别的信息。
回了侯府,姜氏叫了林初好。
两身衣服,叫她选。
“这是珍宝阁的,给你端午多个新式样。”姜氏笑笑,似在补偿前一日,乔倩儿的不成体统。
林初好推脱不掉,只好拿了一身,躬身道谢离开了雅苑。
出门后,日光正好,就在莺时和起夏陪同下,在院子湖畔转了转。
走到偏僻处,正瞧见平嬷嬷,拿着珍宝阁的盒子走了出来。
林初好本以为这衣裳,是姜氏赏乔倩儿的,可平嬷嬷去的,却是下人住的偏房方向。
“姜氏不会这么大方,还派马车专门给乔倩儿送去吧?”起夏道。
别人不知乔倩儿出府,但起夏和莺时知晓。
“也不知安了什么心!”起夏撇嘴,还想再说,被莺时拦了。
林初好没说话,瞧着平嬷嬷消失的方向,总觉得有什么事,不妥。
***
“紫玉呢?”平嬷嬷端着姜氏的赏,来了紫玉住处。
屋中只有一个小丫鬟,起来给平嬷嬷请了安,然后道:“紫玉去侯爷身前伺候了,估计要晚些才能回来。”
平嬷嬷心中听着添堵,却也公事公办道:“这是夫人赏她的衣裳。”
“一会儿让她换了衣裳,去夫人那走一趟,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再请人裁改。”说完横了丫鬟了一眼,“珍宝阁的东西,金贵着呢,莫要碰坏了。”
看平嬷嬷把盒子放到紫玉床铺上,小丫鬟连连应道,“她回来,我便告诉她。”
“平嬷嬷。”
平嬷嬷走到门口,正撞上回来的水瑶。
平嬷嬷点了个头,没有搭讪她,便离开了。
“平嬷嬷这是什么来头啊?”水瑶进屋正想问个究竟,却一眼瞧见了,紫玉床铺上的盒子。
“给紫玉姐送衣裳的。”小丫鬟羡慕着。
“这个?”水瑶伸手就要打开,小丫鬟忙阻了她,“嬷嬷说这是珍宝阁的东西,金贵着呢!我们可碰不得。”
“切!”水瑶转身坐到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