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东方珩突然来了这么一句,林初好愣了愣,显然他们说的不是一件事。“我说我林初好绝不会留下你一个人,面对之后发生的事!”她重申道。
“那你得听我的。”东方珩道。
“当个花瓶和摆设?”
“好主意!”东方珩似认同的,都要拍巴掌了。
林初好一腔真心,却换不得东方珩半句真话。虽知他是为自己好,但还是不由闷了声,喝了茶,就站起身道:“我去施粥。”
“我送你。”
“你那身子,还是留在这儿好好歇着吧。”林初好没好气。
“阿好,我怀疑你在嘲笑我。”
“我夸你呢。”林初好说完,转身出了客栈。
松拓回来时,正遇见出门的林初好。
进了房间,就见东方珩站在窗口。看林初好一直走远,才转身问松拓,“有消息吗?”
“三天后,我们接下粮食,在狗熊岭会有埋伏。扮匪的是左相的人。”
东方珩点了头,还有三天,这件事便要结束了。
说完正事,松拓低声问道:“殿下可是惹林娘子生气了?”
“这么明显吗?”
“挺明显的。”
“要是你会怎么办?”东方珩紧张又轻松。
“追上去,把人哄好啊。”
“要是不理我呢?”
“死缠烂打啊。”松拓非常肯定。
东方珩点了点头,“若不是你我从小一起长大,我会觉得你非常有经验!”
咳咳,松拓被东方珩一句话呛住了,咳了半天才道:“过去宫里那些宫女嬷嬷,确实都是我哄的。”
“拿也确实算是,”东方珩拍了拍他肩膀,“经验丰富!”
可不是吗?松拓点头。
***
这日粮食到的晚,粥熬好开始施,已经到了下午。
外面下着雪,林初好找人在外面搭了棚子。许是这日施粥的时间比平日晚些,林初好出来的时候,棚子外已经聚了很多等候在此的穷苦人。
这日粥散的极快,不过一炷香功夫,两大锅的粥散了个干净。
刚准备收拾摊子,就见一个小个子手里拿个破碗,贼眉鼠眼的走了过来。见他往锅里瞧了瞧,起夏道:“今日没粥了,明日早些来吧。”
罗子脸上抹了灰,伸手想拿锅中铜勺,被起夏阻了,“没有了。”
“啧啧,”罗子背着手,瞧着一旁蹲在地上、倚在墙边喝粥的人,道:“要不说林家是江南首富呢?人家都施粥施一锅,咱这儿却是两锅。”
说完他往林初好面前一凑,“这得多少粮食啊?”
林初好直觉这人不对,面无表情:“我看你不是来讨粥的吧?”
“我看他是来讨打的。”起夏道。
罗子一笑,“怎么能呢?这不是来晚了吗?”说完还想往林初好身边凑,却听清脆一声,有什么东西打在铜勺上,铜勺翻了个个,跳起来,直直敲在罗子脑袋上。
罗子诶呦一声,正要跳脚,就见一锦衣华服男子,似悬空飞来一般落了地,站到林初好身边。他轻轻一伸手接住了铜勺,放回了桌上。
铜勺上残留的粥水,顺着罗子额头,滑了下来。
要说此前男子飞来,引得众人惊叹,现下罗子这般狼狈,倒是让人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别笑了。”罗子高声呵斥道,只说了一句,就见人群后传来急促脚步声。
罗子放眼看去,竟然邹志尚?这个阴魂不散的东西!
罗子哪儿还在乎其他人的嘲笑呢,他撒腿就跑。
“站住!”邹志尚带人追过来,余光瞧见眼前有对气质超群的男女,再一看,我的妈呀!这不正是当今太子殿下吗?
刚想上前,就见东方珩微微扬了脸庞,示意他不用拜。邹志尚只好点了头,向那山匪追了过去。
不过一瞬,他心中也思量清楚,为何这般在街上追人?还是事后再向太子殿下解释吧。
林初好见东方珩出手惩那泼皮,知他始终是对自己好的。可若他身陷险境,她却一人回去,这事她也实在做不得。
一时尴尬,想感谢,但还有比感谢更多的多的感受。
正不知如何的时候,就听东方珩的声音在耳边传来。他声音很低,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阿好,我刚才用了力,现下走不动了。”
“就接了个勺子?”林初好很想相信,但,这也太荒唐了吧?
东方珩俯身,对着她的眼睛满脸真诚,“是先扔了石头,然后从人群后面飞了过来,最后接了勺子。”
要不是知晓他确实身弱,林初好定会把他当成骗子。
“他不敢胡闹,这么多人得了我们得粥,他再胡闹没人会让他的。”林初好话语间有几分责备。
“可我没办法看别人在我面前,英雄救……”
你,东方珩一脸坦然。
林初好扑哧笑了,“我还不知殿下这般喜欢逞英雄?”
“此前我倒是也没发现。”东方珩故作为难道。
见他脸皮这么厚,林初好心中尴尬也无从尴尬了,只道:“那现在要怎么办?在这些人眼里你可是惩治泼皮的英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