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我说过的,我是你的狗,让我去死也可以。现在,别躲着我好吗?”
男人的声音悲拗得像被主人抛弃的宠物,无家可归。
朝雾只是只小猫咪,他的同情心不强。
只是啃着手指头,思考着任务进度。
他娇纵蛮横地推卸责任。
“我又没答应你,是你自己主动吃的。”
少年在拖延时间,等待任务完成的提醒。
但系统没反应。
还有哪里错了?
不大的小脑袋瓜疯狂旋转。
那颗苹果里面掺和的毒药,是朝雾按照配方调制的。
根本没人能抵挡。
可尤里硬生生熬着。
俊朗的五官因为疼痛变得扭曲,全身肌肉不自觉的绷紧。
呼吸时血液从他的嘴角流出,弄脏了衣服。
男人试图站起来。
身体失去了力量,无法控制地跌坐在地上。
“......朝朝。”
少年仰头,听到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他看见窗台边上的黑色花苞张开了。
里面一颗鲜红的心脏还在跳动。
“怦怦怦。”
诡异的画面让人心惊胆寒。
原来国王还没死。
朝雾二话不说拔腿就跑。
赶来的侍卫长看见了尤里的惨状,震惊得一时间手足无措。
“殿下,谁把您伤成这样的?”
他没有发现怪异的花苞,枝节飞速从屋内窜出来,攀爬吸附在他的脸上。
短短一秒钟,完成了寄生。
花苞枯萎,没了活力。
侍卫长的脸色改变,从对尤里的担忧变为一种新生的愉悦。
他左右扭动自己的脖子。
“嘎吱嘎吱”活动,低头看了看手。
对跑远的朝雾露出个和蔼的笑容。
“朝朝,别怕,是我啊。”
那张顶着侍卫长的脸却传出来老国王的声音。
他还不习惯新的身体,僵硬地走向朝雾。
城堡一楼的大门被锁上。
少年没地方跑。
脚下的地面在震颤,霎时间,天空阴沉得陷入黑暗。
相隔几米。
朝雾把能够得到的东西使劲砸过去。
埃达灵活地躲开了,只当是小妻子玩的晴趣。
并不生气。
“乖,过来。”
他想要将少年吃掉,吃进自己的身体里面。
当做养分,延长寿命。
埃达遇到阻塞难以前进。
他低头,发现黑色雾气缠绕住双腿。
他没有害怕,反而很激动,激动得跪在地上。
“成功了,终于成功了!”
朝雾从没见过埃达这幅样子。
不顾形象,虔诚卑微地朝着虚空磕头。
“尊敬的邪神大人,我曾万分期待您的降临,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求您赐予我永生的能力。”
想了想。
埃达把目光落在朝雾身上,“愿意以我的妻子作为祭品,献给您。”
少年穿的衣服单薄不足以御寒,极速降温的天气让人冷得颤抖。
他听不懂埃达说的邪神。
“你这个神经病,怎么不把自己献祭了。”
城堡笼罩在深不可测的黑色雾气中。
紧锁的门无风自开。
从外面走出来的人是霍斯,步伐从容。
埃达惊讶得难以置信,“怎么回事?”
他再也说不出话,“嗬嗬......”
喉咙处被掐住。
从他身后穿过的手将心脏掏出来。
霍斯居高临下地望向少年,一团血肉还在跳动。
“朝朝,你想让他活,还是死?”
寄生虫似的心脏脱离母体,此刻脆弱无比。
它蜷在男人的掌中无法逃离。
血液滴落。
更诡异的,已经倒地的侍卫长还能出声。
“朝朝,别这样,救救我啊!”
他的胸口上一颗血洞看起来就很吓人。
啼哭求饶。
用昔日的情分来试图挽回少年,一字一句说得情真意切。
朝雾用了几分钟从“霍斯=邪神”的离谱真相中抽离出来。
他明白。
埃达待自己好也只是把自己当做了祭品。
最后的目的还是想要活得更久。
朝雾毫不犹豫,嫌恶地说道。
“杀了他。”
霍斯没料到这个回答,怔了一瞬,好看的唇角勾起。
“遵命。”
心脏破碎。
老国王彻底没了复活的机会,身体软趴趴倒下。
尤里狼狈地扶着墙追过来。
一顶绿帽子戴在头上,摘都摘不掉那种。
实际上霍斯并没有和他举办婚礼,算不得有什么关系。
他咬紧牙关。
心如刀绞地看着站得很近的两人。
目眦欲裂,嗓音嘶哑。
“朝朝,你玩够了吧。”
换来少年疑惑嫌弃的眼神,像是在说,你怎么还不死?
朝雾眼睁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