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下意识想蜷起身子。
却无论怎样都做不到,直到舌根泛起浅浅的疼痛。
那不知餍足的坏家伙才终于将他松开了。
初秋的月光照进了屋内。
只穿了一件深色睡衣的男人站在床边。
俯视着可怜兮兮的小宿管。
宁淮沉默不语,自己完全没有反感,反而意犹未尽。
他的母亲撞破了父亲出轨的时刻,还是在床上,给年幼的他也留下了阴影。
自那以后再也无法容忍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
哪怕是同性或者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极端的厌恶和生理不适。
他揭开了手掌上刚缠上去的纱布,伤口撕裂。
渗出血珠。
一滴一滴染红了少年的唇瓣。
他的手继续往下,滴落在锁骨上。
少年白皙皮肤上沾了血,漂亮到惊人。
宁淮眸中全是深不可测的偏执,他的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
可怕的视线近乎贪婪的黏在朝雾的身上。
指尖点了点,用血画出了梅花。
“朝朝,真诱人……”
他拿出手机,拍摄了最佳的画面,设置为隐藏相册。
手指搭在朝雾的裤腰上,想要将它褪下。
略微迟疑。
男的和男的该怎么做?
宁处男并没有这方面的知识。
小宿管又嫩又娇气,肯定会哭的吧。
没有任何提前准备。
他的手掌换了一种方式。
渗进骨髓里的寒冷让朝雾感到不安。
他皱着眉,依旧在沉睡中小声吸气,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呵。”
五分钟后,宁淮举起掌心。
凝望了片刻,轻笑一声。
随后离开了房间。
制冷机走了后温度渐渐回暖。
朝雾裹在被子里,安心的陷入深层睡眠。
闹钟响起。
天刚蒙蒙亮,还很早,才六点。
作为宿管的他该去开门了。
困……乏……
朝雾撑着眼皮坐起来 浑身哪哪都不舒服。
吸气时候嘴巴有点儿疼,难道自己是感染了什么病毒?
照镜子,唇色过于红润且微肿。
也看不出原因,可能是夜里磨牙导致的。
他掀开被子,温度骤降。
“!!!”
看一眼又忙不迭又盖上。
每一个男人清晨都会面临的尴尬。
可自己完全没记忆了,似乎闻到了淡淡的檀香味儿。
摇摇头否定。
屋里根本不会有那种东西,可能是在做梦。
他絮絮叨叨自言自语。
从柜子里拿出新的秋裤换上,是可以外穿的那种。
少年肤色白皙,双腿从正面乍一看没任何变化。
实际上在他的后方。
斑斑点点的红痕、指印,他却看不见。
“呼……”
朝雾离开小屋子。
初秋,呼出的热气有了形状,薄薄的不规则白色。
门口已经提前有群男生在等待。
他们往斜挎包里装书和笔,应该是去图书馆。
大多数人的衣服还是夏季的薄款,不怕冷似的。
他们围拢起来像无形的火炉子,还冒着热气。
一米八的大葱中间突兀地出现了一个睡得卷毛连翘的小宿管。
朝雾容貌精致,怕冷极了。
提前穿上了加绒外套,只有细白的指尖从袖子里探出来。
他拎着一串钥匙。
原本喧哗的声音趋于沉默,各式各样的目光在朝雾身上聚集,疑惑打量。
“换人了?”
“应该是的吧,待会儿你去占座我买早餐。”
朝雾走路还迷糊。
穿过他们让出的空隙,打开宿舍门。
暗自感慨,这群学生可真拼啊。
返回时。
不知道头上一撮小卷毛被谁轻轻碰了一下。
他仰起头看,男生们步伐匆匆赶往图书馆。
朝雾打了个哈欠准备回屋补觉。
盆里还放着刚才换下来的短裤,他倒了凉水浸泡。
重新裹被子睡觉。
直到该吃午饭。
太阳明晃晃照进狭小的屋里,窗帘也挡不住的亮度。
门关着没人看见。
谁也不知道新来的小宿管懒成这样。
朝雾懒懒的坐起来,蜷成一团在床上发呆,睡懵了。
脸颊还有枕头压出来的红印。
起床洗漱。
他蹲下搓洗盆里的脏裤子。
白色的纯棉布料……
不太看得出来。
他还是回想不起来做了什么梦会这样。
朝雾很少有这方面的欲i望。
掺了些热水进去,指尖泡得白里透红。
把洗干净的短裤用夹子固定挂在衣架上。
估计明天就能干了。
一楼有专门给学生晒衣服和被子的区域。
朝雾挂好后听到了楼上传来的吵闹声。
在男生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