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砚礼注意到沈长欢也来了,这个时候本就没什么女眷在场了,他转身替她理了理披风“夜里风大,你先回去。”
沈长欢看了小燕子一眼,又眼巴巴的望着沈砚礼。
她也想留下来看看热闹。
到底是自己亲妹妹,沈砚礼难得有耐心,轻声说道“你手这样冰,当心着凉。”
“无碍的,我也没这样娇气。”她刚来京城时,住的那个房子破烂简陋,不蔽风雨,草原上这点风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如今流水一样的补品吃着,她身体已经好多了。
沈砚礼拍了拍永琮的肩,睨了他一眼。
永琮没有说话,无奈地将自己的大氅取了下来。
沈长欢扬了扬唇,任由沈砚礼给自己披上,大氅还残留着他的温度,暖暖的。
跟她的心一样。
璟瑶和湄若本就没睡,婢女也不知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说小王爷惹恼了巴林王,正在外面跪着,两人穿好了衣裳就赶了过来。
“国师大人也是初次来咱们草原,我理应尽尽地主之谊。”巴林·那达委屈的低下了头。
如今这么多人在,就算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当众说国师大人有断袖之癖吧。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打碎牙往肚子里咽是什么滋味。
“这些美人儿可都是我精心挑选的,个个能歌善舞,保准能伺候好国师大人。”
他只是想变相的提醒国师大人,他对男人没有兴趣。顺便给他安排几个美人儿,希望能转移他注意力,打消对自己的念头。
伺候。
国师大人。
璟瑶原本还想着朋友一场,派人去请璟瑟过来替他在皇上面前求求情。
现在,她觉得很没有必要。
“你哥哥他是没有脑子吗?他怎么敢?!”璟瑶眉头紧锁,手指紧握着拳头,眼神闪着怒火。
她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一群女子,个个衣着暴露,打扮得花枝招展。
还好她的祈年哥哥看不上这种胭脂俗粉。
湄若也没有想到璟瑶这么喜欢那位国师,连忙笑着道“我刚刚以为他是说着玩的呢,他……他一向比较爱胡思乱想。”
“他不是喜欢皇姐吗?眼睛怎么就放到祈年哥哥身上去了,竟还敢说祈年哥哥喜欢他,他是不是真的以为自己很帅啊。”
巴林·那达原本也同草原上的男子一样豪爽奔放,可就是听了璟瑶的话之后他才做了改变。
我皇姐可不喜欢你们这儿的男子,我皇姐喜欢的男子应该是那种言谈不俗、举止优雅得体的,就跟京城里的那些贵公子一样。
巴林·那达信以为真,他原来一直以为璟瑟是话少,经过璟瑶这么一说,他才发现是两人根本聊不一堆去。
巴林·那达听了璟瑶的话后,成了草原上的一朵奇葩,蒙古族又称之为“马背上的民族”,只有他天天拿着一本圣贤书,再加上他的身份,在草原上的确很受欢迎。
沈长欢在人群中看了一圈,却并未见国师大人的身影。
“我们主子说此事交由皇上做主!”靳言话音刚落,璟瑶便不顾湄若阻拦,走到了人群中央。
“国师大人可看到她们了?”她心里膈应得不行,只觉得脏眼。
靳言摇了摇头,一脸正色“她们未能进到大帐。”
她松了一口气,转身狠狠地瞪了那达一眼。
很好,他敢给国师送女人。
她就敢撮合皇姐跟别的男人。
总之,谁都别想好过!
巴林·那达是巴林王唯一的儿子,但此事又事关国师大人,皇上心里一时没了决策。
他转眸看向巴林王,想让他给国师一个交代。
巴林王自然知道国师在大清国的地位,只得冷冷看向自己的儿子“那达,你可知错?”
“儿子只是想尽一尽地主之谊。”
这是傅祈年第一次来围场,但他立下的赫赫之功早已名扬天下,谁人不知国师大人早已及冠,却不娶妻妾,不近女色。
巴林王看着自己儿子那一身反骨气得当场就抽出了鞭子,一旁的各部王爷连忙将他拦下。
“皇上在此,万不可失了礼数啊!”
“巴林王您消消气,小王爷也只是一时糊涂,明儿亲自登门向国师大人致歉就是了。”
“是啊,想来国师大人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巴林王扔掉了手中的鞭子,转身躬着身子向皇上作揖“臣教子无方,明日必定带着犬子携礼去向国师大人致歉。”
毕竟人没有进到国师大人的帐中,皇上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第二日,璟瑟刚从帐中出来就瞧见巴林·那达埋着脑袋朝这边走来,很不高兴的样子。
晴儿伸了个懒腰,好奇的看向他“这是怎么了?”
巴林·那达看了璟瑟一眼,神情复杂“我还有事儿,先走了。”
璟瑶起了个大早,就为了看他去向国师大人道歉,她看着那达离开的背影,轻哼道“就活该他去扫马厩!”
“扫马厩?为什么呀?”晴儿疑惑地看了璟瑶一眼,转眸看向那达远去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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