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先是剪了窗花,小燕子明显没在状态,沈砚礼还摸了摸她的额头,低声道:“没发热啊,你究竟是哪里不舒服啊?”
话落,他又看向璟瑟,一本正经道:“公主,可否让您身边的秋棠来给小燕子瞧瞧?”
"哥!你就不能盼着我点儿好吗?"小燕子剜了他一眼,随即丢掉了手中的剪子,“不剪了不剪了,没意思。”
沈砚礼蹙了蹙眉,觉得小燕子奇怪得很,"你究竟是怎么了?不是说有什么重要的事儿要告诉我们吗?快说快说。"
“以后再……”小燕子一顿,没再继续说下去。
也不知他们还有没有以后。
若那什么郡主真是冲着沈从知来的,他……还会选择自己吗?
小燕子心里没底。
但转头一想,这样也好。
反正知道她和沈从知事儿的人还不多,现在分开,今后再见装作不认识就是了。
只是她心里酸酸的。
徐舒言时不时便会看璟瑟一眼,虽然公主嘴上什么都没说,但她知道公主定是在意七王爷的。
看着小燕子打了好几个哈欠,璟瑟颇有些无奈,“撑不住便去睡吧。”
小燕子摇了摇头。
她还想再等等,她想知道他今夜是否会回来。
忽的,小燕子转头看向徐舒言。
璟瑟也跟着看了过去,虽然小燕子什么都没有说,璟瑟也知道小燕子心里此刻想着什么。
其实,璟瑟也挺佩服徐舒言的。
这么多年,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也不知她在王府是如何熬过来的。
徐舒言扯了扯嘴角,似自言自语:“习惯了也还好,选这条路的时候我就没想过回头。”
小燕子忍不住问:“他真的这么好吗?天底下好男儿多的是,你何苦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徐舒言没再接话。
璟瑟转头看向她,张了张嘴,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
“皇姐,我们来打马吊吧?”小燕子想找些事做以此分神,这样也不会觉得太难熬。
“你们会玩儿吗?”璟瑟看向慕凝和徐舒言,二人同时摇了摇头。
小燕子笑道:“那你们先在一旁看着,很简单的,看几遍就会了。”
只看了一圈儿,慕凝就学会了。
“沈砚礼,你行不行啊?怎么玩儿的,哪有你这样放水的?”
“我怎么就放水了?我怎么知道永琮要什么?随便出的一张而已,谁知道就这么凑巧?还不是你师父运气好。”
“到底是我师父运气好,还是你技术不行?”
“那照你这么说,我还说你上把给和敬公主也放水了呢!明知对方要什么牌,还故意打给她,你是怎么想的?”
“我是怎么想的?我又不会算牌……”
璟瑟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脑瓜仁疼得厉害,她是真没想到这兄妹俩打个马吊也能吵起来。
永琮站起身想出去透口气,对慕凝道:“你来玩儿吧,赢的算你的,输的算我的。”
“我不行的。”慕凝摇了摇头,若身上带着银子她还敢一试,可惜如今囊中羞涩,以她的运气,只怕是只有输的份儿。
她转头看向徐舒言,轻笑道:“你来吧。”
徐舒言笑着摆了摆手,“我就算了,你们玩儿,我在一旁看着就好。”
慕凝抿了抿唇角,永琮似看出她的顾虑,轻笑开口:“无碍,你只管放开了玩儿,这点银子我还是输得起的。”
小燕子也不继续和沈砚礼斗嘴了,转头道:“来来来,咱们继续。”
“咦?师父,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出去透透气。”话落,永琮又看向慕凝,认真道:“我待会儿回来了教你打。”
只一句话,慕凝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
“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想收慕凝为徒?我不会打马吊的时候,也不见得你教教我。”
永琮笑着往外走,只留一句:“你当时也没让我教啊。”
看出慕凝有些紧张,沈砚礼笑道:“我们太子殿下这点钱还是有的,你也别有太大的压力,输了就输了。”
小燕子也跟着道:“是啊,输了就输了,别太在意。”
正因为输的不是自己的钱,慕凝才在意。她转头看向璟瑟,委屈巴巴道:“璟瑟,你可得帮帮我呀,这兄妹俩都盼着我输呢。”
璟瑟的目光不知何时又移到了门口,她也不知道今晚朝院内看了几次了。听到慕凝的声音,她这才回过神来,“没事儿,你若是输了,输的也不过是银子而已,他们输的可就是脸面了。”
小燕子正欲开口,就听见璟瑟道:“连一个新人都玩儿不过,可不就是丢人。”
“我才不会输呢。”小燕子扬了扬下巴,撇过头看向沈砚礼,“你可别丢人。”
“简直是笑话!难道我还会输不成?”
眼看着兄妹俩又要杠上了,璟瑟赶紧出声打断:“输不输的,待会儿自会见分晓。”
寒风凛冽,空气里弥漫着冬天特有的味道。
永琮刚出房门,便有一个暗卫从屋檐跳了下来,“主子,国师大人他们还在那个厢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