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
湄若听到这席话,张了张嘴,不敢置信道:“你家国师大人竟这般大方,居然同意你养面首?”
这傅祈年别是转性了。
璟瑟轻笑一声,反问道:“你觉得现实么?”
只怕她们今夜做的这些事儿,他都已经知道了。
他知道里面的人不是自己。
他知道里面的人是阮菁菁。
闺阁中的女子出了这种事儿只有两条路可走,就看待会儿他怎么说了。
皇上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他深知璟瑟的性子,绝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来,可他无法保证里面的人不是璟瑟。
可要是现在下令让那些大臣离开此地,若里面的人真不是璟瑟,日后只怕是有嘴也说不清。
正犹豫时,永琮走上前来附耳在他耳畔说了一句话,皇上听后眼睛一亮,狠狠地松了口气。
随即神色又慢慢地沉了下去,眸中跳动两簇怒火。
一个别国郡主竟敢来大清,在他眼皮底下谋害他的女儿,简直是癞蛤蟆跳油锅,找死!
永琮也是刚知道不久,同皇上说完后,他转身交代了侍卫几句话。
湄若和璟瑟待在暗处,远远的看着。
不堪入耳的声音在夜晚显得格外刺耳,听得众大臣面色发烫。可皇上不发话,他们也不敢走,只能低着头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不敢发出一丁点声响,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了皇上霉头。
湄若蹙了蹙眉,忍不住道了句,“那药性真猛啊,经此一事,阮菁菁在大清是待不下去了。”
璟瑟翘起嘴角。
不多时,大帐里的动静总算是停了下来。
小燕子轻咳一声就准备上场了,淮南王妃见状连忙伸出手想拉住小燕子,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皇姐啊,您怎么这么惨啊!”
婉转的声音响起。小燕子拿着帕子掩住翘起的嘴角,朝着嘉宁走去,“你怎么狠得下心啊,里面可是你的亲姐姐啊!你居然亲手将她送到了别的男人床上去。”
“嘉宁公主,皇姐究竟是哪里对不起你了?!难道你这样做,就能如愿嫁给国师大人了吗?难道你没听过爱屋及乌这个词吗?你这样做只会让国师大人厌恶你。”
宸妃眉头紧锁,赶紧上前道:“嘉宁无福,不是与和敬公主一母同胞所出,可她自幼便崇拜仰慕她皇姐,怎会谋害她皇姐?”
“嘉宁虽是大清的公主,可如今既已嫁到草原,那便是蒙古的媳妇。别说现在了,就说她还未出嫁前,又同国师大人见过几次?怎会同国师大人扯上关系?”
“嘉兴公主,还请慎言!”
说完,宸妃走到皇上跟前跪下,狠狠地磕了个头,“嘉宁是什么性子,皇上最是清楚了,和敬公主大婚,她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会生出这种心思来?还请皇上为嘉宁做主!”
小燕子轻笑,“究竟是崇拜仰慕还是嫉妒怨恨,难说得很呢。”
话落,她的视线往上一抬,撞上了男人的眼。
要是沈从知知道里面的人是她的姐姐……
要是让沈从知知道她们算计了阮菁菁……
他会为了阮菁菁跟自己翻脸么?对上他的目光,小燕子丝毫没有感到心虚。
她收回视线,走到宸妃跟前,“宸妃娘娘,您做为嘉宁公主的额娘,您连自己的女儿喜欢谁,您都不知道么?是她不想同我姐夫扯上关系么?是我姐夫根本就不待见她!”
宸妃埋头叩首,不由自主地蜷了蜷手指。
嘉宁之前确实是做过些混账事,可小燕子是怎么知道的?难道这些事……真的和嘉宁有关系?
宸妃觉得这不可能。
她自己的女儿她最清楚,嘉宁平日里虽跋扈了些,却从未生过害人的心思,她那个女儿脑子里哪会有这些弯弯绕绕?
沉默半晌,宸妃似下定了决心,高声道:“嘉兴公主出言不逊,恶言伤人,臣妾恳请皇上为嘉宁公主做主,责罚嘉兴公主!”
闻言,沈砚礼刚准备上前替小燕子说话,却被淮南王一把拉住。
沈砚礼一脸疑惑,淮南王只摇了摇头。
不管是他淮南王府嫡女也好,还是皇上的义女也罢,小燕子如今都不会在大清受任何人欺负。
“宸妃想责罚小燕子,那也得看孤同不同意。”永琮眸色清冷,嗓音中带着压迫,“你一口咬定此事与嘉宁无关,是怀疑孤刚刚带来的婢女不是嘉宁的人么?”
永琮冷着脸的时候格外吓人,周围的气温似乎都能因为他低了几分。
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威慑天下的王者之气。
“宸妃莫不是,还想治孤的罪?”
沈砚礼算是明白阿玛刚刚为何要拦着他了,可他搞不懂的是,他和小燕子明明都刚回来没多久。
一个自幼便走失了。
一个又回了南阳老家。
说起来,他在京城待的时间比小燕子还要久些,怎么他的后台还没小燕子多?
老佛爷转过身,一声呵斥,“嘉宁!你就没有什么要解释的?”
嘉宁早就被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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