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通体黑色,毛发光滑如丝,眼神犀利的宝马在山林中飞驰。在它身后,一群人骑着骏马正在追逐它,只是它速度之快,很快就将其他人远远甩开。
这时,一位玉带束腰,锦衣如画,面容英俊至极的青年踏风而来。他足尖轻轻点过飞起的落叶,流畅自如的旋身落在黝黑的宝马上。那黑马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到来,昂首嘶鸣一声,便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
身后追逐的骏马的人见到这一幕,放缓了马蹄。一位俊朗不凡的青年笑道:“是少堡主。司马公子,看来我们都输了,这匹乌骓是他的了。”
另一位锦衣玉带,面容俊逸的青年也叹道:“我输给连城璧也就算了,你杨开泰不是杨家马场的少场主吗?怎连这匹乌骓都驯服不了?”
“少场主又如何?他可是武林中最出众的少年高手。”杨开泰朗笑一声,扬鞭追了上去。
山林中,连城璧终于驯服了这匹野性难驯的骏马,正要折返之时,却愣在了原地。
不远处,一位黄衫少女一边向前跑,一边回首望着身后的追兵。即便是狼狈的奔逃,她的姿态也不失优雅,飘舞的裙摆如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当她抬眸看过来时,他终于看清她的容颜。她生得美丽无双,清灵脱俗,仿佛是山间的一股清泉,静静流淌。那长长的乌发微微散乱,如同一幅水墨画中的笔触,随意而自然,更添了几分楚楚之态。
一张雪玉般的脸颊,本应洁净无瑕,如同清晨的露珠,晶莹剔透。然而此刻,那张纯净的脸庞却因奔逃而沾染了些许灰尘,仿佛是星辰滑落在凡间的尘埃,让人不禁想要为她轻轻拭去。
他看得呆住,随后赶到的杨开泰和司马相也愣在了原地,这世间怎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
那黄衫少女见到他们,黑葡萄似的眼睛里溢出惊喜,声音如出谷黄莺般婉转:“三位大侠,可否帮帮我?”
杨开泰的魂儿都快跟着这少女飘走了,呆呆的开口:“姑娘莫怕,有我们在,无人敢伤你。”
连城璧慢他一步,心中有些不悦,平时怎么不见这呆子反应这么快?
此时追逐那少女的人也到了,竟是四位身穿黑袍的女子。
杨开泰憨憨的道:“怎么是女人?我不打女人的!”
正准备出手的司马相听到这话又将剑还了回去,心想:我要是打女人,让这位美丽可人的姑娘误会我的人品怎么办?
于是他看向连城璧,“还是你来吧!”
连城璧看向四名黑袍女,声音温润悦耳:“我也不愿对女人出手,但江湖中人,路遇不平自当拔刀相助。这姑娘我们护下了,你们还是自行退去吧!”
那四名女子见他们三人气度不凡,一看就是名门高手,已心生退意。
这时一名少年从天而降,约莫十六七岁年纪,一张俏脸雌雄莫辨,既有男子的英气又有女子的柔美。
小公子嘴角微扬,声音清亮,“他们又不打女人,你们怕什么?还不快将我媳妇儿抢回来!”
四名黑袍女互相对视一眼,持剑冲了上去。
也对,他们这么有风度不打女人,怕他们做甚?
见她们不听劝,连城璧无奈的摇了摇头,抬手从招起身前的树叶,那些普通的树叶,仿佛被赋予了生命,瞬间化作了万千细小的杀器,带着凌厉的气势向那四名女子杀去。
只一瞬间,那四名女子喉间就多出几道伤痕,齐齐倒地。
小公子见他功力如此高深,心中一惊,自知不敌,气得跺跺脚,委屈道:“大哥哥,你不讲信用!”
连城璧并不如外表看起来那样的温雅谦和,他微微一笑,“我只说不打女人,又没说不杀女人。”
杨开泰性情憨直,见那四名黑袍女惨死,有些不忍,“少堡主是不是下手太重了?”
一旁的司马相道:“一身黑袍,半扇黑面,看这四女的装束应该是逍遥侯的手下。至于这位小公子,应该是逍遥侯的徒弟了。”
逍遥侯行事诡谲,心狠手辣,手下也无一善类,正道武林人人得而诛之,确实不能轻易放过。
杨开泰闻言,也收起了怜悯之心,冷冷对小公子道:“原来你就是那小魔头。”
“你们年纪比我大,我打不过你们。”小公子倒也识时务,不舍的看了那黄衫少女一眼,伤心的道:“那我媳妇儿就暂时留给你们养着,你们可得把她养好了。不过她只有一个,你们三人慢慢分。”
说完,小公子甩下一把暗器,转身就走。
黄衫少女似乎被小公子临走时的话吓到,看向他们三人的眼神变得有些警惕,脚步悄摸的往后退。
杨开泰这老实人率先红了脸,急切的解释道:“姑娘,你别听那小公子胡说八道,什……什么三个人慢慢分?我们不是那种人。”
司马相看着她略带惊慌的美丽眼眸,心中酥软,连忙将最大的情敌摘出去,“是啊!连少堡主有未婚妻,他不会对姑娘有不轨之心的。”
连城璧脸上的笑意微微凝固,好你个司马相!
黄衫少女后退的脚步一顿,清澈透底的眼眸看向他们,带着一丝好奇和探究:“连少堡主,是连城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