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没有让接收的时间更长,否则他恐怕要被那无穷无尽的生灵之音给覆盖了。
神明不死,但不代表神明能够永远不变,神明是一也是万,任何一面都是他。
但对他自己而言哪面是核心就未必了,因为任何一面都可以是核心。
正可是祂,反可以是祂,生可以是祂,死也可以是祂。
陈无涯并不愿意成为那样的神明,所以他才会感到痛苦与折磨,他现在一直都是将自己当前的这一面当作一切的核心。
这样的好处是他有明确的自我,坏处是他要承担着一切非我的冲突感,以及对事象的超记忆吸收程度。
也就是说,其他神明可以将一切不需要的记忆或者想法封印,甚至连同时光也可以一同封锁住,亦或者改头换面重新活一世,从而减缓对自我的压迫。
而陈无涯不行,他会牢牢记住所有的一切,直到他彻底放弃那一天。
这是源于他最初踏上这条道路时,所做的选择。
执念既是动力,也是束缚。
陈无涯对此并不感到后悔,想要得到什么,就必然要付出什么,不管是好还是坏。
陈无涯调整了许久,再次释放了反召唤的法阵,很快,那股呢喃之声再次出现在陈无涯耳边。
这一次陈无涯调整了大部分法阵的细节,声音减弱了些许,但依然有着难以分辨的声音传入耳中。
陈无涯计算着极限,再一次将联系斩掉,他本就没觉得这种事情能一次成功,早就做好了长期奋战的准备,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会差这些时间吗。
如果依靠体感去判断时间的话,陈无涯重复反召唤,斩除联系,修正问题这段过程已经有一个月了。
但是在诸天之中并没有明确的时间概念,一切以世界本身的时间流速来判断。
陈无涯不知道切尔茜所在世界的时间流速如何,他只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结果。
渐渐的,陈无涯耳边呢喃的声音越来越小,也越来越清晰,陈无涯能够感应到的气息也开始变的熟悉起来,虽然依旧轻微,但是他很清楚,这些细化出来的气息,无疑就是他曾去过的世界。
陈无涯心中虽然喜悦,却没有表现得过于兴奋,越是临近关键,就越是要沉住气。
陈无涯按捺心中的喜悦,沉浸入自己的心神之中。
小心翼翼的对着这些气息进行架接,这种苦难就像是在数千万根头发中寻找到那一根白发,在不碰其他头发的前提下,一次只抓住白发一根。
然后让这根白发打一个中国结,并且每个孔的中心都能让一根黑发停留而不产生触碰。
这种程度的精密度,即便是陈无涯也倍感压力。
一旦失误,基本就算是前功尽弃了。
但是这个概率已经比以往的方法,要高太多了,只要找到就能绝对锁定。
……
在这个世界存在这样一个传闻。
传说太阳下山后,有恶鬼出没吃人,亦有猎鬼人斩杀恶鬼、保护人们。
这样的传闻不断流转,逐渐沦为乡野间的某些杂谈,一些身处偏僻的乡间居民们,对于这样的传闻,自然是偏听偏信。
一旦遇到这种事总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而一些村里面的年轻人们,则总是觉得这不过是老人们不想让他们离开,前往大城市工作而编造出来的谎言,事实上根本不会有所谓的鬼和猎鬼人。
这是一个充满冲突的时代,科技与封建的碰撞,让这个由岛屿组成的国家经历了一次剧变。
世界上出现了以枪炮为思想的侵略者们,开始对整个世界进行了一次强有力的变革。
在这场变革的影响下,这座岛国的许多思想发生了更迭,而在这更迭的阴影之下,则有着无人所知的危险。
一个看起来十分典雅的庭院之中,樱花飘落,由圆石垒成的池塘边上还有着些许奇异的鸟类存在。
它们看起来像是乌鸦,但似乎又和乌鸦有些许的不同。
在这个庭院之中则安静的坐着一个人,一个年轻的男子。
他似乎是这个庭院的主人,年纪轻轻就能拥有一整座庭院,在这个国家显然身份不一般。
因为这不是仅仅钱财就能拥有的产业,而是一定要有着一定的权势,才能置办下来这种庭院,一些大商人都没资格享有这样的庭院。
但是,这样一个身份高贵又年轻的男子,看起来似乎并不好。
他的脸部以上严重毁容,双目失明,但是即便是毁容的样子,也不难看出其曾经俊朗的容貌。
身边陪伴着两个看起来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女,少女们留着白色短发一同跪坐在男子的身边。
他名叫产屋敷耀哉,是产屋敷一族当代的家主,但他同时还有另一个身份。
专门猎杀恶鬼的鬼杀队主公。
这时远处飞过来一只鎹鸦,看起来和一般的乌鸦差不多,但是拥有极高的智商,会用人语复述传令,也能够进行自我意识的对话。
虽然从外表上看是无法区分的,但是各自的性格都不同。
是产屋敷一脉专门培养,用来与鬼杀队各个成员进行联系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