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好不容易回到蜀山,这次可千万别对抗掌门了。”
陈无涯看着眼前重新归来的司徒钟,心中充满喜悦,一向有些压抑着自己的内心也渐渐开放了些许。
司徒钟拿起酒葫芦一饮,酒液顺着嘴角淌下,畅快的哈了一声,随后看着陈无涯说道: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怎么师兄说,你也说。”
听到司徒钟的话后,陈无涯只是淡淡一笑,并未再有多言。
这一幕倒是让司徒钟看的愣了一下,随后咧嘴笑道:
“好小子,现在你倒是多了几分人情味,但可惜,总感觉没你小时候可爱了,看来你这几年变化不小啊。”
“师兄,我如今才八岁……”
“八岁怎么了,八岁……确实小了点。”
司徒钟刚想反驳,结果话到嘴边就噎住了,随后嘀咕了两声就没说什么了,陈无涯的变化让他有些失神。
看着面前一脸淡笑好似宠辱不惊的陈无涯,再回想起当初那个一脸冷淡但是内里活跃的陈无涯,时间还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啊……
这般想着,又给嘴里闷了一口烈酒,酒气弥漫而出,但是陈无涯的面色却没有丝毫变化。
没有如以前那般表示出讨厌之意,也没有像以前那样对司徒钟进行劝阻。
司徒钟看着陈无涯犹豫了一会后,将酒葫芦放下,看着陈无涯说道:
“师兄我喜欢喝酒,小无涯你是知道的,你不会介意吧?”
陈无涯平静的摇了摇头,脸上一如既往的挂着淡淡的笑意,虽然陈无涯能够如此沉稳让他开心,但是总感觉怪怪的,就感觉那个心……
司徒钟想不到该怎么去解释,但还未说些什么时,陈无涯便开口说道:
“师兄,我便回去修炼了。”
“不再多坐一会吗,我和你可是有四年没见了。”
“不了,以后会有时间的。”
陈无涯笑了一下,但那股笑意的背后怎么看,怎么让司徒钟有些心慌,眼睁睁的看着陈无涯离开的住所,旋即立马去找了独孤宇云。
陈无涯的变化让司徒钟感觉有些奇怪,虽说很早就清楚这孩子聪慧过人,心性也远超常人。
但是以前再怎么过人,也总是能看到不少小孩脾性的,只是他掩藏的很好而已。
然而现在却不一样了,明明才八岁,他却已经看不到半点如孩童性格的样子了,这让他十分担忧。
其实在四年前下山的时候,他就隐隐有所预感,小师弟的变化会很大,但是当真的发现在他面前的时候,他还是觉得有些问题。
而在这四年里能够关注到小师弟的,便只有独孤宇云了。
当司徒钟着急忙慌冲到独孤宇云房间的时候,对方正在整理和翻阅仙术典籍,看见司徒钟的样子后皱眉喝斥道:
“师弟,你能不能有点蜀山弟子的样子,总是这么狂放随意的性子,迟早有一天要吃亏的。”
“好了师兄,我不是来听你说教的。”
“我知道,你这家伙无事是不会来找我的,说吧,什么事。”
独孤宇云没太在意,一边翻书一边询问,对于这个师弟他也没有太多拘束之意,都已经习惯了,每次说教也只是习惯了而已,反正司徒钟听不听的先放一边,他作为对方的师兄得说。
“我想知道小无涯这些年来的所有情况。”
听到司徒钟的话,独孤宇云皱眉看了他一眼,思索了许久后说道:
“如果从你下山开始算的话,这四年倒也没什么变化吧。”
“没变化,师兄你认真的吗,那么大的变化叫没变化?”
“你在这大呼小叫的做什么,无涯这孩子心性超然,天赋十足,正合我蜀山一派的宗旨,每日里也是勤耕不辍,日日修行,能够带动起其他弟子效仿,这样持续了四年一直到今天,未来或许能有一天窥望初代祖师之境界,这样的回答你满意了吗。”
独孤宇云没好气的说道,司徒钟则是皱眉摩挲着下巴上的些许胡渣,不感到扎手,而是更觉得奇怪了,这么听上去似乎没有什么问题的样子。
“你怎么了,是发现有哪里不对吗。”
事关陈无涯,独孤宇云也没有之前的随意,略有些严肃的看着司徒钟。
虽然对于司徒钟不着调的性格有些无奈,但是不代表他会无视掉司徒钟的想法。
“没……暂时没有。”
独孤宇云听到司徒钟的话后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在脑海中回想着陈无涯这些年来的情况,一时间也没有想到有哪里奇怪的,只当是司徒钟许久不见小师弟,导致印象出现变化而产生的错觉。
正当两人在思索着有关陈无涯的事情时,陈无涯已经回到了房间之中。
脸上原本带着淡笑的面容消失不见,恢复到了平静而淡漠的样子,盘膝坐在蒲团上,闭上双眼存想内观某一物体或神真的形貌、活动状态等,以期达到集中思想,去除杂念,进入气功境界。
他所内观的是一柄剑,他也不清楚这柄剑是什么,但是却在他冥想时浮现在他的脑海中,其他任何想要观想的东西都会被这柄剑驱散,因此他也只能观想这柄不知名的黑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