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上房和一桌上等酒席,总算是能够歇息了,本来之前就能歇的,可谁叫李逍遥和石长老之间闹了一顿呢。
众人一面用饭,一面听着邻桌的几名富商在谈论道:
“最近,那女飞贼实在太猖狂了,听说所盗之物,无不价值连城,次级的她还不要,唉,弄得许多人的传家之宝,一夕无踪了,真是担心啊……”
另一人气愤地说道:
“扬州太守实在是昏愚无能,也难怪无法积威,宵小们无人害怕,治安怎能不日渐恶化。”
“太守无能也就罢了,手底下又全是阿谀趋附之徒,没半个可用之材,想有所作为,真是做梦。”
那几名商人又道:
“这新太守一上任,分明是个小家出身,一辈子没见过钱,什么小钱都要,整天罚这儿罚那儿,啧,真是笑掉大牙。”
另一人道:
“别看他贪这小利,整天加起来也不得了啦,我说他这几年任内,油水足可刮个饱!”
“京里头在传言,现在普通的县令,两千两银子就可以买到,六百两银子一个师爷,二百两就可以买到一个巡捕的位子,这样的本钱,当县令一天就回收,以后全是净赚,天下竟然有这么划算的生意。”
原先那富商笑道:
“赶明儿个出城后,我也去买个县令的位子玩玩。”
“唉,贼不好好抓,定那么多的禁令,这县太爷是要对付老百姓,还是要对付贼啊?”
众人整顿饭里,身边的几桌所谈的尽是飞贼的可怕以及官府的恶形,可见这已是扬州城内居民的两大痛恨,对百姓伤害,或许还不下于妖怪。
石长老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嘴角泛起些许冷笑。
南诏国与中原虽然谈不上敌视,但作为南诏王的臣属,对于这个中原大国的境况自然也不会有多少感同身受,甚至还在心中巴不得中原多做一些天怒人怨的事,这样他们南诏才能有机会变强。
李逍遥瞥见了石长老嘴角的笑意,心里头有些愤愤然,但又不好说什么,只得说道:
“贪官污吏。”
“行了行了,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等会吃完了要不要出去逛逛。”
林月如笑颜如花的看着李逍遥,李逍遥看着她眼中的神采似乎读出了什么,点头转而对着赵灵儿说道:
“要不一起去吧,顺便看看扬州城里有什么。”
“好啊。”
明明刚到扬州城的时候还一副疲倦的样子,现在倒是元气满满了,陈无涯全程看着这个情况无动于衷。
而石长老脸上的笑容也随之消失,沉默的加快了吃饭的速度。
晚饭过后,对于李逍遥他们的出去逛逛想法,陈无涯并无兴致,一个人回到房间里思考修行之路。
见陈无涯不打算跟来李逍遥几人也不多做纠缠,出门去闲逛了,而石长老倒是沉默的跟在了赵灵儿的身边。
陈无涯独自一人在房间内时而回想剑诀,时而起身比画,并指如剑随手刺出,嗤的一声,一道凌利剑气竟破窗而出,外头立刻传出人的惊呼。
陈无涯怕伤了人,连忙推门而出,只见房门外站着一名女子,女子肌肤极白,衣裳极柔滑,又似有意若无意地微微露出小半片的香肩,一头柔丝斜挽着,眼神妩媚,任何人看了都会心口怦然,此刻她一直紧守着一个沉甸甸的包袱,此时更是紧紧抱在怀里,吓得脸色发白,动弹不得。
在她面前的花圃护栏被剑气削过,平整的切口触目惊心,那女子要是快走一步,腿上就要被穿个窟窿了。
“这位姑娘,您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