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进来!”
姬慎耳朵一动,将藏在外边偷听的林立夏喊进屋。
“你都听见了,那你说,他会如何选择?”
林立夏冷笑,看着满脸戒备她的宫行泰。
“这还用说,以他善于钻营的性格,宁死不屈,他没那气节;同流合污,官升一级,比较像他的做派。”
姬慎嘴角勾起。
他就说疯丫头聪明。
前世,宫行泰便是选择同流合污,回京后官升一级。
一跃成为大皇子派的亲信。
“宫行泰,望龙河贪墨证据,算你的投名状。”
听见姬慎松口,宫行泰满脸惊喜:“陆公子放心,在下绝不辜负四皇子的信任。”
“......”姬慎似笑非笑看宫行泰一眼,转身看着打量他的林立夏:“为何在外偷听?”
“你搞清楚,这是我家。”林立夏理直气壮。
上下打量姬慎一番,颇有些好奇:“他要将妹妹许给你为妾,你为何不答应?”
“我为何要答应?”姬慎反问,将林立夏问的接不上话。
她转身。
将手中的纸递到宫行泰跟前。
“宫大人,是我狭义了。”
“我方才想了想,你写不出话本子,或许可以尝试着写其他有用的书籍,只要能换银子就成。”
看着林立夏递过来的纸,宫行泰方才激动的心情,瞬间被这盆冷水浇的透心凉。
还想再争辩两句,一扭脸看着姬慎还在唰唰唰的写话本子,瞬间咽下到嘴边的话。
“林姑娘,在下试试看。”
林立夏露出和善的笑:“宫大人,马上要秋闱,许多书生都会为科考努力奋斗。
你就针对这些人,写一些对他们科考有帮助的书籍,若是卖出去的银子超出你的诊金,我可以给你分成。”
“...不...用。”宫行泰咬着后牙槽,一字一顿。
看出宫行泰不情不愿,甚至有些不屑的态度。
林立夏有种说不出来的爽。
一个为攀附权贵,将自家妹妹送去做妾的人,本就与她不是一路人,犯不着生气。
“...宫大人,加油!努力!晚上吃谁做的饭菜,就看你表现哦。”
宫行泰一脸僵住的模样。
让林立夏高兴的哼着欢快的歌:“咱老百姓今儿晚上真呀真高兴......”
“......”姬慎写字的笔顿住,看着林立夏离去的背影,恨不得立刻捂上耳朵。
别人唱歌悦耳。
林立夏唱歌刺耳。
“陆公子,世间怎会有林立夏这样的女子?”宫行泰恨得牙根痒痒:“她听见咱们的对话,要不要将她......”
看着宫行泰比出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姬慎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忘了你发过的毒誓?”
“......”宫行泰瞬间像个斗败的公鸡:“如此心机深重的乡野丫头,日后谁敢娶?”
姬慎瞥宫行泰一眼,觉得聒噪。
宫行泰完全沉浸在自己不满的情绪中:“同为林家姑娘,还是温柔体贴的小雪更讨人喜欢。”
“这个又凶又野的林立夏,谁娶谁倒霉!”
“能闭嘴不?”姬慎不悦的皱眉,重新抽出一张纸,梳理望龙河的始末。
与此同时。
林立夏凑到林文耀跟前:“爹,你知道朝廷修缮望龙河的事不?”
林文耀愣住:“夏夏,好端端怎么提及望龙河?望龙河在青阳城外,离咱们这儿有两百多里路呢。”
“青阳城?”林立夏若有所思:“爹,宫行善是修缮望龙河的工部郎中,两百多里路呢,他怎么掉入咱们这个鸟不拉屎的偏僻地方?”
“夏夏,野梅山的另外一头连着官路,许是他走小路逃跑,阴差阳错落入咱们这儿。”
“爹,官路通往哪儿?”
“夏夏,别想了,通往官路的小道非常难走,且危险重重。”
林文耀一眼看透女儿的心思,这几天女儿为赚银子,将全家人折腾的人仰马翻。
“夏夏,这次秋闱,爹不去考试,让你二叔和你大哥去,省下来的银钱,咱们买粮过冬。”
“那怎么行?”林立夏立刻反驳道:“银子是挣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
这个时代的科考,通过率很低,收益性很大。
三个人去考,肯定比两个人考,成功概率大一些。
她能不能当逍遥小地主,就看林家三个老爷们给不给力。
“爹,村里谁木工活好?”
林文耀有些头疼,他家女儿想到一出是一出。
好端端提木工活作甚?
“夏夏,你想做什么?你三爷爷木工活最好,你二哥就是跟他学了点儿皮毛。”
林立夏将老早画过的图纸递过去:“爹,你将这个拿过去,看三爷爷能不能做出来?”
“夏夏,这个是什么?”林文耀翻来覆去看许久,没看明白。
林立夏没有解释:“爹,等三爷爷做出来就知晓。”
听见女儿这样说,林文耀更加好奇,冒着雨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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