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真的好喝!给我再盛一碗!”
姬慎恍如没看见林立夏僵住的神情,又将碗递过去。
“幼稚!”林立夏一把夺下姬慎手中的碗,顺手扔在洗碗盆里。
“这是驱寒汤,你又没风寒,连这个也要跟子夙哥哥抢?”
“咳咳!”姬慎拳头撑在唇边:“沿途山风那么大,吹得我浑身都疼!许是风寒了!”
“徐天行!徐天行!”林立夏不想搭理中二病犯了的陆鸡肾。
“不想你家主子明天内热,就赶紧将他拉出去!”
说完,林立夏转身出厨房,拿抹布继续打扫卫生。
徐天行尴尬一笑,进厨房,拉住还要盛汤的姬慎:“主子,驱寒汤喝多了内热!”
姬慎一脸认真:“天行,为何就我没喝过驱寒汤?”
“主子,这是民间驱寒的土方子。”徐天行满脸黑线。
身为皇上最宠爱的皇子,打个喷嚏,都要惊动整个太医院,谁敢不要命拿民间的土方子给主子?
“主子,虽说是林姑娘给洛子夙煮的驱寒汤,可您喝了出锅的第一碗,洛子夙都是喝您喝剩下的。”
姬慎看看水盆里的碗,忍不住嘴角上扬。
“言之有理,天行,你也病着,你多喝两碗驱寒汤。”
最好都喝完。
别给洛憨子留。
在自家主子的关切下,徐天行连着灌下三碗驱寒汤,冒出一头虚汗,声音都有些颤抖。
“主子,属下真的喝不下了,再说,属下都喝完了,等会儿林姑娘还得再煮!”
姬慎皱眉。
徐天行擦擦额头的汗,脑子一转,瞬间想到转移主子注意力的说辞。
“主子,龙鳞国五品以上官员亲眷,才有参加选秀的资格,若是林姑娘她兄长……”
“天行,你看着火,我去看看林立冬书温习的怎样?”
“……”这也太心急吧!徐天行擦擦额头又冒出来的汗,差点儿笑出声。
幸好他聪明,不然这一锅驱寒汤灌下去,他明天肯定得内热的嗓子疼。
姬慎拄着拐杖,转身进入小院中间的屋子,看着林立冬捧着书本在打瞌睡。
抓起桌上的书本,“呱唧”敲在林立冬后脑勺:“今天教你的,都学会了?”
“……”林立冬一下子瞌睡全无,连忙捧起书本:“还差一点点儿……”
“那你还有心思打瞌睡?”姬慎皱眉,这么不上心,什么时候才能考中举人?什么时候才能升到五品官?
“今天教的学不会,晚上不许吃饭了!”
“……”林立冬一脸懵,发生何事?陆家二公子为何突然对他的学业这么上心?
“还发什么愣?赶紧温书,我一会儿过来检查!”
姬慎眼眸转一圈,想着两个人努力,总比单指望一个强。
“你父亲呢?”
“哦!我爹去找木头了!”林立冬这次答的很快:“夏夏说让立春刻个门匾!”
姬慎皱眉,就林立春那半吊子雕刻水平,刻出来的门匾能见人吗?
屋外传来林文耀惊喜的声音:“夏夏,你快来看,这块木头怎么样?”
“爹,这是什么木?”
“梨花木!”
“…梨花木?”林立夏见老爹很确定,顿时笑起来:“哪儿来的梨花木?”
“隔壁院子里捡的。”
“捡的好。”林立夏对老爹会省钱的做法很满意:“二哥,到你练习刀法的时候。”
林立春跃跃欲试:“夏夏,刻什么字?”
“一碗好面!”
林立春愣住:“夏夏,不起个有文化内涵的名字?”
“一碗好面!”姬慎夺下林立春手中的木头:“这个名字好,简单直白!”
林立春:“……”
林文耀:“……”
林立冬:“……”
“有眼光!有品位!”林立夏竖起大拇指,凑上前:“陆鸡肾,你要帮我刻门匾?”
姬慎一脸认真,“只要你以后也给我煮驱寒汤,刻门匾不是什么难事。”
“……”真幼稚,连驱寒汤也攀比,林立夏无语一瞬笑了。
“可以,等你风寒了,我就给你煮驱寒汤!快刻吧!”
姬慎笑的嘴角上扬。
门口传来林文雅的声音:“大哥,快来帮个忙!”
听见小姑的声音,林立夏满脸欣喜转身:“爹,是我让小姑帮忙定的碗筷到了。”
待碗筷都搬进铺子里,林文雅才有心思打量小院。
一边看,一边问林立春,一番转悠下来,盯着正在雕刻的姬慎,满脸震惊:“不是说京城的贵人吗?怎还会雕刻?”
“艺多不压身!”姬慎继续一脸认真雕刻手中的门匾。
林文雅围着姬慎又转悠一圈,转过身跟自家大哥小声道:“多好的后生啊,可惜出身门第太高,就怕咱家立夏嫁过去受委屈!”
听见自家妹妹这么一说,林文耀开始认真打量姬慎。
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别说,这么多后生中,就数他长得最俊,最有才华,是有些可惜!”
“……”姬慎雕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