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宗铭打个冷颤。
林家后院陆公子是谁?
怎有这般吓人的气势?
不惧京城洛家的势力,敢当众跟洛子夙叫板,还将洛子夙吓得不敢回话。
家世背景恐在洛家之上。
许是他探林掌柜的话,让陆公子觉得受辱?
“老夫失言!”齐宗铭赶紧想说辞找补。
“昨日见林姑娘聪慧灵动,老夫家中有个世侄,人品模样皆不错,老夫想保个媒......”
“哐当!”
书桌上砚台落地的声音,打断齐宗铭的话,还将他吓得吓得心尖一颤。
情不自禁打个冷颤。
他哪句话没说对?
怎感觉陆公子的气势,比刚才更渗人?
“......”
场面寂静的可怕。
在场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姬慎压抑着的怒火。
就连藏在隐蔽处的暗卫,也情不自禁打个冷颤。
脑子一团懵的林文耀,情不自禁咽下口水。
想不通方才还和颜悦色的陆二公子,怎会这般吓人!
可惜了上好的白玉砚台。
“陆公子息怒,齐山长不知您身份尊贵。不过您放心,我…我及小女都有自知之明,绝…绝不敢攀附……”
林文耀一边说,一边观察姬慎神情变化,发现其眼神越发冷冽,慌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吃饭了!”林立夏扯着嗓子大喊一声,人就欢快的朝着这边跑过来。
“齐山长,单公子,牛肉面马上出锅,放久不好吃!”
“好,老夫马上来!”齐山长松一口气,赶紧拉着洛子夙掉头朝面馆走。
单书墨擦擦额头的汗,赶紧跟在两人身后,心中暗自发誓,以后绝不可好奇心太重。
看见画还捏在陆鸡肾手中,林立夏遗憾老爹出师不利。
“爹,我方才过来的时候,门口已经有学子在排队了,队伍排的老长了,你赶紧回去帮忙洗菜!”
林立耀拉着女儿后退一步,压低声音:“夏夏,你的画...画像还在他手中!”
“爹,不着急,我手中有他更想要的,跑不了!”林立夏压低声音回答。
“哦哦!那爹先回去帮忙!”林文耀长舒一口气,脚下跟长翅膀一样。
“陆鸡肾,今天的牛脊骨汤比昨日味道更浓!”
林立夏视线盯着画,心中还惦记着陆鸡肾这个免费劳动力。
“画我帮你拿着,你赶紧洗个手,面趁热才好吃!”l
说着,林立夏的手,就握住画的另外一头。
用力扯,没扯动。
“陆鸡肾,人不能言而无信啊,你答应给我爹画的……”
话说到一半,姬慎松开手,林立夏如愿以偿拿到画。
脸上笑容更欢快。
“陆鸡肾,你放心,我现在不缺银子,你写的那些话本子,我暂时不会拿去变现!”
姬慎抬眸。
看着林立夏笑得很欢快,眼底狡黠的算计藏不住,他心中的阴郁瞬间消散不少。
“林立夏,我不缺银子,你只管开价!”
这么财大气粗?
林立夏很心动,想起被逼着要回去的一百二十两,她强忍住现在就暴富的念头。
“不急,等你离开梅花城之际,你写的话本子,还有你想要的令牌,只要价格公道合适,都给你!”
如此一来,就算她家人知晓,她拿陆鸡肾的银子,也找不到还回去的机会。
她可真是个大聪明!
“……”听见林立夏又在盼他离开,姬慎刚好几分的心情,又瞬间跌入谷底。
“林立夏,方才我听见,齐山长好似想给你保媒!”
“保…保媒?”林立夏震惊的瞪大双眸。
这群吃饱撑着的古人,没事咋就这么爱跟人保媒?
她爹那么崇拜齐山长,应该不会昏头吧?
“陆鸡肾,我爹咋说?”
“他没答应吧?”
看着林立夏慌的脸色大变,姬慎郁闷的心情好几分,拄着拐杖,不急不慢去洗手。
“陆鸡肾,你怎么不说话,我爹到底咋说?”
姬慎拿起帕子,优雅擦去手上的水珠子,余光观察林立夏的反应。
“林立夏,梅山书院是这附近最好的书院,似你这般年岁的女子,应该很向往齐山长保媒才是,你怎会如此惧怕?”
听见陆鸡肾这样说,林立夏更惧怕老爹昏头答应,转身就跑。
“我现在就去跟我爹说,未满十八,谁来提亲我都不嫁!”
听见林立夏这样说,姬慎紧绷着的心,逐渐松缓下来,嘴角微微上扬。
离林立夏满十八,还有四年。
足够他筹谋好一切。
进屋换上许桃花给他做的新衣裳,拄着拐杖,一步一步朝林家面馆走。
一入门,看见林立冬正在与单书墨闲聊,姬慎的眉头瞬间皱起来。
对学业如此不上心。
几个四年耗得起?
“林立冬,书温习的怎么样?”
“...我...我吃过饭,就去温书。”看见姬慎脸色不好,林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