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夏神情僵住一瞬,看看一脸倨傲的钱仕崇,又看看眼神有些微凉的钱哆锦。
“钱家伯父,我大哥不光读书有天赋,我大哥人品也很好!”
“当然,眼下钱家伯父养病最要紧,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反正您已经清楚我们目的。”
“剩下就是我大哥如何用自己拜师的诚意,慢慢打动你!”
从钱哆锦没接徐天行给的二百两银票,林立夏就知道钱家有文人的清高在身上。
她用银子砸,肯定不行!
“立夏!你何时知晓……”钱哆锦话还没说完,林立夏就明白她想问什么。
“钱家姐姐,实不相瞒,我早就在给我大哥寻名师,也知晓有个被罢官的钱姓御史大夫来青阳城,所以在你开口说你姓钱,我就已经猜出你的身份。”
钱哆锦沉默一瞬,将事情前因后果理理后,很确认人市那场闹剧不是林立夏自导自演后,她神情逐渐松缓几分。
“立夏,你认识徐家哥哥?”
“认识!”林立夏点头,盯着钱哆锦看一瞬。
钱哆锦若爱慕徐天行,她就给大哥换个教书先生。
免得她大哥受情伤!
“徐天行前几天,才参加完我二哥的升官宴,还一起喝过酒!”
林立夏一边说,一边看钱哆锦神情变化,发现对方很平静,并未女子爱慕男子那种关注。
好似通过他们结识徐天行,在判断他们林家兄妹为人。
“林家姐姐,你和伯父都是聪明人,我也是直白坦率的人,想拜钱家伯父为先生,也并非见不得光,只能说明钱家伯父学识渊博!”
这时,胡家府医将熬好的药端来:“林姑娘,药熬好了!”
林立夏接过药碗,递到钱哆锦跟前:“钱家姐姐,你先喂钱家伯父喝药,我们不会携恩求报!”
“爹!”钱哆锦看向钱仕崇,她爹不发话,她不敢接药。
林立夏赶紧将药碗放到破旧的桌上,用双手去摸耳朵垂,才感觉掌心的灼热缓解几分。
“钱家伯父,你身下艾灸时间够了,我让大哥取下来!”
“两个时辰内,你不要碰冷水,不要吃冷食,不要吹冷风,尽快把府医熬的药喝了!”
说完,她看着林立冬将艾灸垫子取下来,又道:“我们先送胡家府医回胡家,您好好休息!”
“锦儿,去送送他们!”钱仕崇突然发话,让林立夏颇有些意外。
“钱家伯父,你该不会想趁着钱家姐姐送我们时,偷偷把药倒了吧?”
钱仕崇嘴角一抽,一脸倔强,撑着身子坐起来,端起床边的药,一饮而尽,将碗底翻翻!
“钱家伯父爽快!”
林立夏竖起拇指,她好似有些摸准钱仕崇的性子。
“改日再来拜访您!”
“立夏妹妹,我送你!”钱哆锦将林立夏送到门口,眼底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钱家姐姐,不论钱家伯父是否愿意收下我大哥,都不影响你我之间的交情,你不必有负担!”
钱哆锦暗自松一口气,目送林立夏几人离去,转身进屋。
“爹,你会收他吗?”
钱仕崇靠在床头,嘴角勾起笑,他许久没见过这样坦率的人。
“若是好苗子,人品也过关,拜师诚意足,为何不收?”
钱哆锦暗自松一口气,将她遇到林家兄妹的始末都讲一遍。
与此同时,林立夏回到家中,就将庄妈妈喊到跟前。
“庄妈妈,我家与钱家不过一炷香的路程,以后你忙完后,只要跟我奶奶说一下,随时可以回去看你夫君。”
庄妈妈满眼不敢置信,盯着林立夏笑盈盈的脸看一瞬,满眼感激给林立夏磕头。
“多谢姑娘!”
“庄妈妈,免礼!”林立夏托住庄妈妈,“你坐,我与钱家姐姐一见如故,想跟她做手帕交,又怕对她不够了解,惹她不快!”
“庄妈妈,你曾是钱家姐姐的忠仆,你肯定知道她有什么禁忌?”
庄妈妈愣神一瞬,看着林立夏半晌,好似确认林立夏说的是真话,她才缓缓开口。
“姑娘,莫要在钱姑娘跟前,问及她的婚事,及她兄长的事!”
“为何?”
“钱姑娘本有一桩很不错的婚事,对方在钱大人被罢官后,亲自上门退掉这门亲事。”
看着庄妈妈满脸愤恨的模样,林立夏心中松一口气。
“庄妈妈,我们家乡有句俗话说得好,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
“有福之女不进无福之家……”庄妈妈默念这句话三遍,眼睛慢慢亮起来:“姑娘真会说话!”
林立夏脸上笑容更灿烂,“庄妈妈下次遇见钱家姐姐,把这句话一并带给她。”
庄妈妈点头,脸上笑容很真切,林立夏又顺势跟她打听钱仕崇的爱好。
得知林立夏想让林立冬拜入钱仕崇的门下,庄妈妈可积极,回答起林立夏的问题,事无巨细。
可把林立夏高兴坏了!
“庄妈妈,你家两个女儿名字,就还沿用之前的本名,严茉,严莉,让她们谨遵本分,日后我觉不会亏待她们。”
“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