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一听就懂小媳妇的意思。
他赞同的道,“这样将全村的利益捆绑起来,对我们很有利。”
“你想怎么做,我都支持你。”
“今天我回来的时候遇到县衙的捕头,乔有福的案子明天就能结案。”
“我明天去县城一趟,顺便将竹子蜡烛带去送给卢县令和以前的一位同窗吧。”
乔叶点头:“好,那我今天给你重新做两份特制的蚊香,你带去送人。”
要送县令和他有背景的同窗,自然就不能用卖那种便宜蚊香。
陆韶笑着说:“那就辛苦娘子了。”
乔叶道:“我辛苦完,你也还得辛苦。”
“我做完之后,你要都雕刻一下,这样看上去才比较雅致有档次。”
陆韶道:“没问题。”
两人闲聊了几句,他又道:“对了,我准备去查一查我爹的产业。”
他前世回来报仇的时候,他爹等人已经去了京城。
他只是派人回来重点查了被陷害那件事。
当年外公单独给了他一百两,又告诉他家里的银子大约还有三百多两。
那三百多两在外公去世后,全都落入了他爹的口袋。
他爹去府城考过两次举人,花费上百两。
加上这些年在县城的日子,过的也很舒服,每个月的花费至少要好几两。
他爹时不时还要去参加文会,或者去府城向人请教学文,一二十两的花费是轻轻松松。
而钱的来源明面上主要是两个。
老陆家的供养主要是粮食、鸡、鸡蛋等方面,每年的送去县城的银子,总的大约就三四十两。
外公留下的一个铺子,每年收租是三十两左右。
按照算出来的,那他爹手里的银子应该花得差不多了。
可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不对劲。
特别是看到陆洲瑾兄妹的穿着和佩戴,加起来怎么都要上百两。
他爹和后娘穿戴的就更好了。
所以他爹除了外公留下的银子,宅子和一个铺面外,肯定还有额外的产业或者钱。
乔叶一听也道:“我也觉得你爹应该不缺银子。”
“他们家的生活水平不低,每天还要养着郁老太和孙子吃饭。”
“你后娘更是时常补贴娘家。”
“陆梅丈夫读书的钱,你后娘也要补贴不少。”
“今天老太太从县城,还搜刮出好几匹料子花样很新好很好的布料。”
“我按照县城布料的价格,估算一匹怕是要至少五两银子,甚至更高。”
“只是靠收房租和老陆家给的银子,肯定不够他们家花费的。”
“要是手里紧张,他们花钱怕是也没有这么豪放了。”
“你爹一个农家子,娶了你娘才发达的。”
“他自己除了花钱外,可没有赚钱的手段。”
“所以要是有你不知道的产业和钱,十有八九还是来自你母家。”
“是应该好好查查。”
陆韶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
乔叶有些好奇的问:“你外公之前给了你多少钱?你都花了?”
陆韶回道:“一百两。”
“我自己给束修和买纸墨笔砚,以及一些吃饭零散的花费,大约用了三十多两。”
“剩下的,都被我姐用各种名义拿走了。”
“去年这笔钱就花光了,我才开始抄书和写话本赚钱的。”
前世他被亲爹故意养得有些单纯,心思大多都在读书上。
不知道那些弯弯道道的算计和用心险恶。
那会真心疼爱他的外公和亲娘陆续去世,后娘进门面甜心苦。
继哥继妹都藏了小心思,将他当成眼中钉肉中刺。
接着又被继妹陷害,被亲爹找借口送回乡下。
曾经的幸福全都被戳破,只有姐姐还会来找他安慰,给了他所谓的“温暖”。
她又是他血脉相连的唯一亲姐姐,所以他非常在意她。
他爹应该是知道外公私下单独给了他一百两,然后告诉陆梅。
陆梅就时常来村里关心他,几次中就会有一次念叨在郁家怎么艰难。
姐夫要念书怎么费钱,她自己想做件新衣服都没钱买布料等。
在钱和亲情之间,他更在意后者。
因此她陆续将他手里的钱都榨干了。
连带他抄书和写话本的钱,也是留下自己用的后,剩下的都被她以各种名义要走。
后来他经历了被陷害除族,并逃亡到边境,受了不少的苦,才真正成长起来。
乔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以后不再上她的当就行。”
也能理解。
谁能想到心里认为的唯一亲人,表面一个样,实际会是另一番嘴脸。
小相公那会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被人用虚假亲情蒙蔽欺骗,也正常。
陆韶点头,“以后肯定不会再上当了。”
两人说了会话,陆韶就去雕刻菊花蜡烛。
乔叶则去调兰花蜡烛的颜色和香味。
晚饭,乔叶指挥陆三嫂煮了一锅粥,下着从县城买来的肉包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