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韶走到她面前,对陆梅眯了眯眼睛。
他低声道:“我很恶心你这装模作样假惺惺的样子,很厌恶你出现在我面前。”
“所以你要是再来我面前,拿姐弟关系说事,或者敢去找我娘子作妖。”
“你信不信,我就拿你最在意的丈夫出气。”
他露出个带着几分戾气又残忍的笑,“你说是打断他的腿好,还是折了他的双手,不能再写字好呢?”
陆梅从未见过弟弟这样的一面。
被他狠厉残忍的笑吓了一跳,不由得退后几步。
她看着他,虚张声势的说:“你,你敢。”
又威胁道:“你要是敢这么做,我就真不认和不管你这个弟弟了。”
自从外公和娘去世后,弟弟最在意重视的就是她这个姐姐。
所以她无法接受,弟弟要和自己断绝关系。
只觉得他还是在气头上,才会说气话。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拿她夫君来说事和威胁。
陆韶嗤笑,“你一个被分出去隔房的堂姐,认不认我,你觉得我会在意?”
“你还威胁我,看来是不信我的话。”
他勾勾唇,“既然如此,那就让你丈夫,先从断腿开始吧。”
前世他那个姐夫,可没少怂恿陆梅来找他要钱要东西。
他考试出问题的事,他怀疑对方也有掺和。
还有河边陆梅陷害他的事,他那个姐夫绝对不是无辜的。
他曾经能感觉到,那个姐夫和陆洲瑾一样,对他的读书天赋羡慕嫉妒恨。
不想看到他继续科考,压着他们一头。
本来他也没想要放过他们。
既然陆梅主动来纠缠,那他就提前算账好了。
陆梅没想到,她都这样说了,弟弟还是这种态度。
特别是他现在这模样,让她忍不住生出几分害怕和心慌。
更是生出一种感觉,弟弟自从河边的事后,真的不一样了。
他真有可能说得出,也做得出来。
她有些慌神的道:“五郎,你要是敢对你姐夫做什么,我绝对不会原谅你的。”
陆韶挑眉,“我需要你原谅?以前没看出来,你脸那么大。”
“那咱们就走着瞧吧,我的好堂姐。”
他说要让堂姐夫断腿,就会做。
还要让陆梅夫妻都知道,就是他做的。
敢继续招惹他,就要做好被他收拾的准备。
陆韶说完,懒得再搭理,更不想看陆梅那和后娘一样哭哭啼啼的恶心样。
在陆梅还在惊呆时,就快步错身走了。
等陆梅回神,转身才发现弟弟已经走远。
曾经因为知道弟弟的在意,和对自己的好。
她觉得无论自己做了什么,只要回头都能看到弟弟站在身后。
可现在弟弟却变成了堂弟,更不在意她的感受,还说看着她恶心,不想看到她,更威胁她。
她有那么多想说的话,还没有来得及说,他却迫不及待的走了。
她没忍住回头,却找不到弟弟的身影。
突然觉得心里揪着难受,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这一刻失去了。
泪更是打湿了脸,为什么就变成这样了?
陆梅站了一会,才有些失魂落魄的朝着娘家走去。
五房家。
不管是陆清荣夫妻,还是郁家大房的人,都知道这几天陆梅出去堵陆韶了。
这都是他们乐见其成的。
只要陆梅能像是以前那样,用姐弟情捆绑住陆韶,不少事就好办了。
特别是郁家大房,他们是最希望陆梅将陆韶哄好的。
自从姐弟有了矛盾后,陆梅就没有时常再给家里买烤鸡、糕点、布料等。
郁大郎,也就是陆梅的丈夫。
好的纸墨用完了,他让爹娘给钱买,却被婉拒了。
说现在家里不开铺子没有收入,花费太大了,其他几房会有意见。
他在读书上用的东西,这几年都是陆梅置办的。
让他继续找陆梅。
虽然他嫉妒羡慕恨和不甘,但也只有接受已经被送回村的陆韶,还能被大儒收为学生的事实。
那这个妻弟就还有价值,值得继续结交。
他觉得自己的学问,明年去考秀才有点难。
没法,夫子教的太差。
如果能让陆韶请大儒帮忙指点下,他肯定能考中秀才。
要是再能让大儒也入眼,收下他当学生,那将来考进士都有很大希望。
所以不管心里再怎么嫉恨陆韶的天赋,他也不能放过这个能帮自己往上爬的梯子。
因此,他才不断暗示让陆梅去找陆韶和好。
也相信以陆韶对妻子的在意,肯定能被哄回来。
另一边,郁婉芝也觉得陆梅能成功。
她知道小贱种是个很重感情的人,将陆梅这个姐姐看得很重。
等陆梅和小贱种和好后,她就再借着陆梅的手,好好的给小贱种一刀。
一个院子的人各有心思,这么想着突然就见陆梅眼睛红肿的回来。
显然是哭过一场。
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