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怎么自己动起手来了?是不是水不热了?”
孟娇娇都来不及将托盘放下便探手到桶里试水温,发现男人的脸色比之前更难看。
这是又生气了,气她没说一声就出去,以为把他晾着了?
好在水还热着,能等洗了第一遍再换干净水。
“相公以为我走了?我去拿东西了。
你看,之前忘了给相公准备剃须的东西。”
孟娇娇把托盘送到男人面前给他看,“人家还有好多话都没跟二郎说呢,哪儿也不去。”
放了托盘在一边,再回头来发现男人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果然是为她突然离开而生气。
哼!谁让他先不理人。
从男人手里拿过巾子继续给他搓洗,见他胸膛上红了一大片孟娇娇又心疼了,也后悔了。
“相公便是再与我置气也不该拿自己的身体撒气,你瞧,都红了,你不心疼我要心疼。”
这回赵崇霖没有再晾着人不说话,但语气也绝对不好。
“哼!嘴上说心疼,还不是哄老子的。”
赵二爷满腹的委屈没处诉,小媳妇儿也不心疼他了,连做什么也不跟他说了,就这样将他晾着不管。
气得他都不想看她了,真真是越看越气,垂着眼皮盯着荡漾的水波生闷气。
忽然眼前一黑,赵二爷又被小媳妇儿亲了,这回是亲了个带响儿的。
“都是我不对,又惹二郎生气了,二郎想罚我什么?
嗯,就罚我给二郎刮胡子吧,好不好?”
赵二爷哪有这么好哄,本来就是要给他刮的,算哪门子的罚?
“人家嘴唇都被胡子扎疼了。”
孟娇娇作势撅着嘴给他看,赵崇霖撩着眼皮儿斜一眼,见她的唇红润润的根本不像她说被扎得疼的样子,分明是在勾引他。
不是说扎疼了么,那就让她更疼,疼了才能记得住长教训。
“唔……”
孟娇娇被男人压着后颈捏着脸颊狠狠吻住,粗硬的胡茬扎得她好疼,又疼又痒。
襻膊散了,里衣也湿了……
赵崇霖亲自换了干净水抱着撅着嘴哼哼撩着媚眼怒嗔他的娇娇小媳妇儿又洗一遍,再将人收拾好抱回床上。
最终胡子还是他自个儿刮的,罚肯定是罚了,说了让她哭着求也不饶她。
孟娇娇在被子里翻了个身,侧身躺。
屁股疼,火辣辣的疼。
嘴也疼,下巴也疼,下巴肯定红了,都怪他非要用胡子扎她。
赵崇霖连件衣服都没穿,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上绞湿发。
“不是有很多话要跟老子说,你说,老子听着。”
孟娇娇对着男人的后背翻了个白眼,“嘴疼,不想说了。”
惯的你,好事儿都让你占尽了?
等她屁股上的巴掌印什么时候消了再说吧,若那个时候她还记得的话。
得了好处便宜的赵二爷得寸进尺不依不饶,“哼!还说不是哄老子的?”
他哼,孟娇娇也哼。
“哼哼……”
才不要哄他了,打了人也不见他来哄。
背对着小媳妇儿的人不由勾起了嘴角,等着一会儿再收利息。
第二日赵崇霖没出门,辰时末端着早饭回到房间叫醒还在睡的人儿。
孟娇娇被扰了清梦不耐烦地赶人,推也推不动,翻身也不行。
胸前突然一疼,疼醒了。
一睁眼就是一颗黑乎乎的脑袋在她眼前,刚才疼的地方此时酥酥痒痒被包裹在温热之中。
“不要了……”
她还沉浸在昨晚的记忆里,恼他不知节制。
回应她的是毫不收敛愈加过分的手,手掌上的厚茧磨过昨晚受伤的臀肉上。
半晌后始作俑者才终于放开她,“醒了,起来吃饭。”
她是现在才醒的?
赵崇霖在她气得撅起来的唇瓣上又亲一口,正要离开时被气恼的人咬住。
待泄了愤孟娇娇才放开,懒懒地窝在男人怀里任由他伺候穿衣。
洗漱要他伺候,梳头也要他伺候。
赵崇霖生怕手劲重扯着头发弄疼了她,握刀的手拿起梳子来十分生疏,却格外轻柔,连掉一根头发他都舍不得。
梳顺之后孟娇娇用簪子随意挽了个髻,可某人有意见。
“这支簪太素了。”
孟娇娇只说,“累,这支轻。”
吃饭的时候赵崇霖自觉做起伺候人的活儿,又是盛粥又是夹小菜汤包。
从前赵二爷哪会做这些伺候人的活儿,现在做来已经得心应手。
“这些日子家里可有什么事?”
孟娇娇点头,“有啊,姑姑来过……”
听她说完后赵崇霖没表现出喜怒来,“听娘的,以后回去了我上她家去坐坐。”
赵芸回来就把在赵家所见所闻都告诉了孟娇娇他们,还有陈氏带话让他们不用担心家里,赵荷花要是再来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不用搭理。
说起回去的话孟娇娇被提醒想起来孟筱禾秋后成亲的事,“正好秋后回去接娘和浩昌,又能喝筱禾的喜酒。”
“你那个小姐妹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