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坐在茶楼雅事喝茶,顺道透过窗户看外面的热闹。
一男子骑着高头大马、胸前绑着大红花,满脸的春风得意。他身后跟着两排迎亲队伍,吹吹打打的好不热闹。
队伍两旁围满了百姓,人人脸上带着凑热闹的兴奋表情。
上官清悦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茶,无意间瞥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口中茶水险些喷出来。
她一边轻咳,一边伸手指向窗外,看向轩辕晏问道:
“外,外面那个提着袋子撒铜板的,我怎么瞧着这般像白二大哥?”
宛玲珑一听立即好奇的探出头去仔细观看,而后好笑的坐回座位,
“还真是,是王爷您安排的么?”
轩辕晏正一只手拍着上官清悦的后背,一边掏出洁白的巾帕给她擦拭嘴角。
微微勾了唇角,说道:
“这亲事既然是我保的媒,自然要确保两位新人顺顺利利的拜堂成亲。”
他没说的是,朱三还给花轿里坐着的赵大姑娘下了点药,让其浑身无力、说话绵软,如此一来定能顺顺利利和新郎官度过新婚之夜。
看着对面之人露出一丝邪佞的笑容,上官岚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啧,谁说三皇子温润如玉、谦和仁善?
这人分明是个笑面虎,坑人的时候丝毫不带手软的!
看完了热闹,几人直接坐上马车往山苍县的方向而去。
从京城一路而来,上官清悦早就习惯了与自家未婚夫共乘一辆马车,此时她正舒服的窝在某人怀里睡的香甜。
不知何时,马车突然停下,熟悉的晃动不再,她不自觉睁开了眼睛。
马车外响起了一个中年男子的声音,
“下官邹实业恭迎永安王。”
轩辕晏忍不住拧了眉头,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个大概,应是进城之时守城侍卫知晓了他们的身份从而通知了当地的县太爷。
邹实业这个人还算人如其名,不知如今的山苍县在他的治理下如何了。
于是,他还是决定给对方一个面子,先自己下了车又将上官清悦抱了下来。
邹实业忍不住悄悄抬了头,恰巧看见这一幕,惊的嘴巴大张。不过他反应很快,立即又垂下了头,恭敬的在地上跪着。
“县令大人不必多礼,诸位快些起身吧。本王此次算是微服出行,并不想被太多人知晓。”
邹实业心道不妙,为了表示郑重,他直接在大庭广众之下跪着迎接永安王。
结果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但愿王爷是个大度的不与他一个七品芝麻官计较。
于是他赶紧给心腹使了个眼色,很快打发走了围观之人。
随邹实业一同过来的,只有他的幼子邹博远。上官清悦环顾四周,始终未能见到邹淳雅的身影。
她在山苍县一共交了两个朋友,邹淳雅便是其中之一。
她将疑惑压在心底,直到去了县城最好的酒楼,几人在雅间落座才忍不住开口问道:
“敢问邹大人,邹夫人和淳雅姐姐为何没来?可是不在县城?”
既然诚心迎接永安王,自然得携家眷一同而来,除非有迫不得已的理由。
原本笑意盎然的中年男子,听到这话,脸色立即变得暗沉灰败。
挺直的身板也有些佝偻,细看之下才发现短短一年未见,这位邹大人似乎苍老了许多。
上官清悦一颗心瞬间悬了起来,怕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沉默的了片刻,就见对方先是长叹一声,而后颓然的说道:
“当着王爷和准王妃的面,下官也就不说家丑不可外扬的话了。
内子……被贪婪迷了眼一直幻想给小女攀上高枝,却失手毁了小女的名声。”
说到此处他有些哽咽,拿出帕子拭了拭眼角才继续说道:
“我那个女儿性子刚烈,竟是直接绞了头发去庵里当姑子了!
如今内子被我拘在家里,再不许见人。唉,好好的一个家,被她害的支零破碎!”
上官岚帮着倒了一杯热茶,安慰道:
“邹大人莫要太难过,人总得往前看。就算为了令公子,您也得振作起来。”
众人的视线不由看向坐在一旁格外沉默的少年,上官清悦忍不住唏嘘。
曾经这孩子还是个被宠坏的贵公子,如今却像一棵缺了水的树苗,没什么生气。
“敢问邹大人,淳雅姐姐在那个庵里清修?改日我想去看看她。”
这位邹大人话说的含糊,也不知所谓的毁了清白到底是何种程度。
若只是被人撞见与陌生男子私会,又或者被男子强拉小手时被外人撞见之类的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她觉得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毕竟她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生不出名声比命重要的可笑想法。
邹实业一听,眼中迸发出强烈的希冀。
好好的女儿成了尼姑,是他今生最大的痛,若是上官姑娘能说服女儿还俗,哪怕养在家一辈子也是好的!
于是他激动的从坐位上起身,挪到上官清悦身前跪下,眼含热泪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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