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了,初棠真是觉得膝盖从刚开始的疼痛到现在已经变得麻木,感觉整个身体都冻僵了,没有了任何的知觉。
一直看着公主和驸马坐在一起,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是啊,他们两个才是天经地义的夫妻,自己只不过是一个伺候人的奴婢罢了,公主一定要这样折磨自己吗?
初晴看着倒是有些许的不忍心了,毕竟也实在是不知道这到底是犯了什么错误,能够让平日里一向好脾气的公主会这么的生气。
再加上从前公主最喜爱的一向都是初棠,也是她留在身边贴身照顾,现在一下子态度变化的这么快,真的是让所有人都看不明白了。
现在让初棠做的那些活,可都是最苦最累的重活,更别说现在还是在冬日,有时候会看到初棠手上长了很多的冻疮,看起来真的是吓人。
“不是我在折磨她,是她自己的错误在折磨他罢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有着因果,如果她没有错的话,便不会有今日的下场。”
桃夭只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便回了自己的屋子里面。
刚刚景珩可不都是全程都在看着的吗?他又可曾说了一句话呢?
没有,什么都没有,所以初棠自己能看清楚了吗?现在就是让初棠都看清楚自己从前所爱的人竟是个什么东西。
也要让她受了足够的苦,心里才会有足够多的怨气,只有这样被接下来的计划才是最为有用的。
初棠跪了两个多时辰之后,彻底的晕了过去,是被人抬回去的,还很是好心的端来了一碗药,喝完了药之后才觉得身子稍微好了一些,可是膝盖那里还是在火辣辣的疼,真的是太疼了,这些天受的罪实在是太多了。
究竟是造了什么孽,要落到这样的下场?
公主醒来的那一天过后,所有的事情都不一样的,真想回到事情从来都没有开始的时候,若是那个时候自己只是安安心心的伺候公主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么多的事呢?
可是最让她心寒的还是驸马,驸马居然真的没有一丝的表意,就这样从自己面前轻飘飘的走过了,仿佛自己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明明他们两个从前还那么的亲密相处过。
怎么能够这么狠心呢?
有时候真是不知道从前的那一切到底都算什么,明明她和驸马有过那么多亲近的时候,那些温柔叮嘱的话语,还有那些偷偷摸摸的刺激感,难道这些都成假的了吗?就能够这样冷眼看着自己受苦受罪吗?
到底是怎么做到这么狠心的呢?
此刻,正站在窗边看着外头飘雪的景珩,忽然打了个喷嚏。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他居然觉得身子好像也有些不好了起来。总觉得有时候莫名其妙的头晕眼花,不过那也只是一小会儿,所以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真正该让他放在心上的是怎么解决这个公主,现在公主的脾气让她有些捉摸不透,也不好下药,实在是不知该要从何下手,只能等着以后慢慢再找机会。
过了几日之后,调整府里的情况,整理的差不多了,桃夭便又坐了马车进宫,倒是要看看现在宫里又发生了什么。
果然,再次进宫,还站在殿外的时候,便闻到了里面浓厚的酒气,桃夭伸手捂住嘴巴,可真是个废物啊!
坐上了最至高无上的王位,却是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想去做,也什么都做不了,只会吃喝玩乐,就这样的废物到底有什么用处呢?
外头的人看见是她来了,个个都恭恭敬敬的看他,是上次她亲手拿剑斩了奴才的事情,给了他们很大的震撼,也不敢再小瞧这个平日里看起来病殃殃的公主了。
桃夭直接推门而入,果然便看到了那个美人月瑶,瞧着她多看了几眼,便也没再看了,直接过去将楚煜手里的酒杯抢过来摔在地上。
眼瞧着这个喝得烂醉的楚煜,真的是觉得烂泥扶不上墙。白白的做了这个王位,却只知道挥霍,把这个王位交给他,可真的是个错误啊。
“是谁,谁敢这么大胆?”
此刻楚煜已经喝得脸蛋通红,显然是已经喝醉了,看到过来的人隐隐约约的认出来了酒立刻醒了几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对这个黄姐也莫名其妙的有了几分的惧怕,总觉得和从前一点都不一样了,尤其是看着她的眼神,会忍不住心里发慌。
明明这样可怕的眼神,从前只在父王身上看到过,现在没有想到,这个病殃殃的皇姐居然也有这么强的压迫感了,可真是个稀罕事啊!
“奏折有几日未曾批过了,大臣们的诉求,你可以都有处理好了?还有,你现在醉成这个样子,有几日未曾上朝了?恐怕我问的问题你一个都回答不了,没有一个答案会让我满意的。”
桃夭挥挥手,让这里所有的人都出去,毕竟楚煜还是个皇帝,终究是要给他几分面子的,更何况,现在的事情还不宜闹得太过。
只不过在那个月瑶出去的时候,桃夭看着她,眼睛微微眯了眯,这个月瑶真是不简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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