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呀,她就说吧,安王无论是对谁,可都没有真切的爱的,这爱不爱的根本就不重要。
只要任何人任何事阻挡了自己的地位,都可以除去。
“方才,你不是说你还是喜欢我的吗?不是说对我有着情的吗?可是你看现在的样子,你已经动了想要杀我的心思。
所以说,你自以为的情也都不过如此,更重要的是,你现在已经失去了陛下的信任,你恼羞成怒,走投无路了,对吗?“
桃夭一张口说便是说的这是最为扎心的话,听到恼羞成怒四个字,安王可真的是彻底的被愤怒迷了眼。
是就像是自己内心深处最隐秘的东西,就被他人这样堂而皇之的说了出来,却又让自己如何能够接受得了呢?
正想拿着匕首彻底杀了眼前这个不识好歹的人,却忽然听到外头一阵动静,门突然被打开,站在门外的人正是景帝。
看到外面的人,安王忽然手就软了,所以,晚上的这一切都只不过是一场预谋吗?
所以从头到尾,桃夭都是这么的淡定,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想要来杀她吗?
只能说这个女人还真是了解自己呀,咣当一声,安王手里的匕首落到了地上,看着进来的人,面露绝望之色。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现实里发生的事情和梦中的事情完全的相反,在梦中,父皇是这么的信任喜欢自己。
可是现在呢?父皇面色冰冷,全然都不似梦中一样对自己的疼爱和信任,怎么回事?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桃夭便连忙从床上起身,小步走到景帝身边。
“陛下,我就说,安王是一定会起的这个心思的,他想杀了我,也想杀了我肚中的孩子,又或许他是已经等不及了,还敢在陛下身上动些什么手脚?那个妙容可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听到桃夭这般添油加醋的污蔑自己,安王心中的恨便是越来越深之后,为何自己方才又被她的美色所迷惑,又是心软没有一刀刺了下去!
如果现在将人杀了,便也不会让他在富豪面前胡言乱语挑拨离间了吧?
“陛下,你看他,他现在眼里还有这么深的恨,难道陛下还不愿意废了他吗?”
桃夭边说边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就往景帝怀里躲着,有句话说得很好,上辈子欠了谁的,那么这辈子就是来还债的了。
“父皇,你为了这个女人,将母妃禁足在宫中,不顾及母妃陪在您身边这么多年的情分,现在也要废了我吗?
难道你忘了我可是最得人信任的儿子啊,就被这个女人三言两语的就给挑拨了吗?“
安王目光一闪,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便又一副痛心的样子跪在地上请罪。
“父皇,从小到大你总是说我和宁安是你最疼爱的一双儿女,可是现在难道都变了吗?只是因为这个女人的出现,在你面前随意的说上几句莫名其妙的话,难道这一切的情分可全部都消失了吗?我可是你最信任的儿子啊!”
安王此刻当真是急了,他绝不接受自己的身份被废掉,更不接受父皇对自己的信任居然通通全部都消失了。
“这信任也不是凭空消失的,也不是凭空出现的,从前的安王殿下的确是尽心尽力,可是现在的你好像是已经变了。
你将妙容安插在陛下身边,这么愚蠢的事情,你当真以为陛下不知道吗?
还是说?是想将事情推到你的侧妃还有丽妃娘娘身上,你又是一个干干净净的人了。
桃夭有些好笑的反驳是,这这一世所有的事情确实是由谢姝仪先挑起来的,但是真正能够做主的不也是安王吗?
安王又不是不知道,谢姝仪和丽妃找了一个美人送到陛下身边,表面上的用意是来勾引景帝来分自己的宠,但是更深一层的用意呢?
是想用美人勾引景帝,让景帝沉迷美色,早日驾崩,好让安王早些登基。
这是谢姝仪的想法,可谁也不敢保证安王自己心中没有这个想法。
“你闭嘴,你又算什么好东西,枉我从前对你念念不忘,对你还有最后一丝情意,可是你现在在父皇面前如此诋毁你,当真是该死!”
安王恶狠狠的盯着桃夭,怒吼道,他现在眼里的恨意和曾经的丽妃真的是一模一样。
从前丽妃在他面前说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的,可是现在看来,好像是真有几分这样的滋味儿。
难道也是自己上辈子欠了桃夭的吗?所以这一回桃夭就要来辜负自己,要让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的吗?
“朕只最后问你一句,妙容的事情,你到底知不知道?今晚为何又想来杀王后?这件事情和你的侧妃究竟有几分的关联?”景帝伸手轻轻的握住桃夭的手。
方才说了这么多的话,他一个字都不想听,只想知道关于妙容的事情,安王究竟是如何想的?
他已经给了安王许多时候来解释,可是一年几月过去了,安王居然真的就当做此事未曾发生过一样置之不问,这才是让自己觉得最为心寒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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