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清宇将邓家姐妹反锁在办公室里面,吩咐她们安心休息,不准走动,以防走漏风声,再次被人打劫。 他离开万福城,首先来到中南门出租屋,一看赵茂海那辆微型货车还停在院坝里,黄建功家的房门紧闭,也没有听见房后平常经常听见的鸡啼。只有院子里的两棵粗大的桂花树还撑着巨大的树冠,静静地立在那里。 “黄建功!黄建功!”他大声地喊了两声,但是没有回应。他于是打开货车的车门,上车发动,驾车来到地区医院。 医院像往常一样热闹拥挤,朱清宇将车停在门前的停车场后,进入外科大楼,乘电梯到了9楼。 他清楚地记得,赵茂海、左定军、左定民就住在9楼的41—43号床,在医生办公室后面的拐角处,算起来他们还有两天就该出院了。 他没有丝毫的戒备,经过医生办公室后,向病房走去。 但是,两个身着便服的大汉突然从旁边闪出,他的腰间被两支**的东西顶住。 “不许动,动就开枪!”一个大汉恶狠狠地低声命令道,一只冰冷的手铐已“嗒嚓”一声拷在了他的手上。 “走,跟我们走一趟!去城南派出所!”另一个大汉也恶狠狠地说。 朱清宇先是一惊:城南派出所?凭什么抓我? 随即他镇定下来,问道:“你们的执法证呢,拿出来我看看。”两个大汉相对一眼后,从领口拖出一张执法证牌,在 朱清宇面前晃晃后就放进去了。朱清宇没看清牌上的名字,但他知道一个姓张,一个姓胡,是城南派出所的民警。 既然是派出所的民警,朱清宇的心里反倒踏实了。他对右边的张警官说道:“让我进去看看我的同事,然后跟你们走可以吗?” 张警官哼了一声说道:“可以啊,你去看看吧。” 说罢,二人押着朱清宇来到41—43号病房,朱清宇一看,里面并不见一个人影。 “人呢,他们到哪里去了?”朱清宇吃惊地问。 “哈哈,到派出所审讯室去见他们吧,他们等着你呢,就差你一个了!”胡警官得意地叫道。 朱清宇本想反抗,在这个拐角处,瞬间将两名警官制服不费吹灰之力,但是他没有这样做,他想到派出所去看看情况后再说。 朱清宇被押解着下了外科大楼,上了一辆停在一棵香樟树下的没有牌照的长安面包车。 朱清宇十分顺从地上车,与两位警官在后排坐下,车子驾驶位还有一名年轻的小伙子,贼眉贼眼的,可能是派出所聘请的社会上的“十三烂”吧。 面包车开进城南派出所,朱清宇被关进派出所的临时囚室兼审讯室。 囚室上方吊着一盏一百瓦的白炽灯,苍蝇、飞蛾绕着灯泡飞动,朱清宇一看,黄建功、赵茂海、赵茂雷、李正风、左定军、左定民及万福城保安部的十名保安全都被关在这里。 “朱部长!” “朱哥!你怎么也来了?” 一见朱清宇,大家立即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问这问那。 朱清宇没有回答,他问道:“你们咋被抓进派出所了?犯了什么事?” 黄建功取下眼睛擦了擦,沮丧地答道:“听说一个政协委员举报,说万福城保安擅闯民宅、抢劫财物、毁环人防设施、殴伤平民百姓,要求边城市公安局严肃查处,将肇事者辑拿归案,以平民愤。因此派出所将郭应龙、肥冬瓜一伙放了,昨天下午将我们抓了进来。” “这简直是黑白不分啊,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朱清宇大怒,一拳打在审讯室的墙壁上,整堵墙巨烈地晃了一下,一块墙砖已陷进去五公分之多。 这时,佩戴三级警司的瘦高个民警来到审讯室外面,后面跟着张警官和胡警官。 朱清宇一看前面这个民警,这不是王所长吗,坏了,在人防坑道口自己拿枪顶着他的脑呆,现在他可要报服了。 果不其然,王所长站在审讯室铁栏外阴阳怪气道:“朱清宇,你终于落了!哈哈,没想到吧,当初我说你擅闯民宅、毁坏人防设施、持械伤人,你反倒拿枪顶着我,叫我受了一回窝囊气!现在倒好,有政协委员告发你,你还有什么话说?咋们公事公办!” 王所长说罢,叫朱清宇坐在审讯室的一个小窗口前坐下,自己刚与张警官、胡警官坐在铁栏外的一张桌子前面,开始审问。 “姓名,年龄?”王所长抬起阴毒的眼睛问道。 叶枫回答道:“朱清宇,二十三岁。” “家住何处,职业?” “边城市杉木乡朱家坝村人,万福城保安部部长。” 王所长满意地点了点头说道:“对了,你只要好好配合,老实交待,还有可能从轻发落。”转而又问道:“你率人到人防坑道抢劫财物是受何人指使?” “我没有抢劫财物,我们是在寻找万福城建筑老板——诚信建筑工程公司总经理赵国柱!” 王所长桌子上猛拍一掌喝道:“胡说!分明是抢劫财物,见人阻拦又殴伤他人,还违抗警察执行公务,威胁警察生命安全!还不从实招来!” 朱清宇冷哼一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我没有什么可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