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寒风更紧,树梢呼呼地叫,看来是要变天了。 邓红樱却一直在楼下的院子里坐着,身上穿着一件呢绒睡衣,瑟瑟发抖。她的后面站着不知如何是好的保安服务部部长李正风。 随着发动机的轰鸣声的越来越近,一束汽车强光照射进院子,在她前面一米远的地方,汽车拐了个弯,停在院子一边。 朱清宇和赵茂雷下车,见邓总这么晚了还坐在无寒地冻里,不觉感受诧异。 “怎么了?”朱清宇问道。 李正风道:“我也不知道,是先前我出来解手,听见邓总一声惊叫,就跟着跑了下来。” “哦,可能是做噩梦了,没什么。大家都回去睡吧。”朱清宇说罢,就去拉邓红樱。 邓红樱将身子转了半圈,没有理睬他。 “噫,你是咋啦?生气也要找个理由呀!”朱清宇嘻笑着说道。 邓红樱仍不吱声。待赵茂雷和李正风都走了后,她才突然站起来,一下扑在朱清宇身上,道:“我怕,清宇,我怕!” “怕什么?有我在哪!” “你去看看吧,那两条眼镜蛇……” “啊?眼镜蛇怎么啦,它们不是呆得好好的吗?”朱清宇知道事情有些不妙,急忙朝三楼上跑去。 三楼的路灯和卧室的灯都有还开着,朱清宇进了房门,向卧室看去,两条眼镜蛇扬起头吐着信,并排着堵在门口。 朱清宇一想念,知道是这些天一直忙着保安公司的事情,冷落了赵总和邓大姐,便说道:“周总、邓大姐,你们千万不要见怪啊,我为了兄弟们们的生存,为了准备好长期的斗争,我才开这个保安公司,请你们理解啊!” 两条眼镜蛇吐着信子,发出叽叽之声,通过朱清宇的大脑翻译成汉语就是:“万福城的项目就这么算了?想当初我们搞得好辛苦啊,投入了大几千,全部打水漂了?” 朱清宇苦着脸道:“我区区一个保安,与边城、富源两在帮派作对,与他们强大的靠山作对,现在打成平局都有太不容易了,我现在开保安公司不是在等待机会吗,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嘛!” 右边的一条蛇叽叽两声,朱清宇看去,分明是邓大姐在那儿站着,她还是那样的高洁、凄美,只不过脸上没有表情。只听她说道:“清宇,我们理解,但是我们太难等了呀,我们两个的骨灰虽然埋了,但是我们的魂魄一直不得安生啊,只有在你的帆布挎包里面才得以暂时的停歇哟!” “姐姐,我知道你们的苦处,可我又保尝不是呢!你看,我才从小十字回来,每天都那么多的事要处理,我也有好好地休息过一天啊!到现在我都还回去看过我的爷爷和父母啊!”朱清宇诉着苦,心里的苦水似翻江倒海,泪水在眼里打转。 这时,左边一条蛇用头碰了右边那条蛇,发出了一串叽叽之声,朱清宇一看,后面分明站着周万福,这秃顶老头还是那样和善,他安慰邓芙蓉道:“人家小朱也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了,而且到现在都还在等待机会呢,他并没有忘记我们,没有忘记万福城那摊子事,更没忘记为我们报仇啊!”说罢,又叽叽发出两声,意思是“我说得对吧清宇?” 朱清宇点点头,他此刻心情十分的沉重,似乎已经喘不过气来。 他叹息一声,想再安慰几句时,两条眼镜蛇已经不见了。 邓红樱上来一把抱着他,端详着他的脸道:“你这一半天在叽哩咕噜说些什么?我咋听不懂?你该不是发疯了吧?” 朱清宇惨笑一下道:“快要疯了。”说罢,径直走到卧室,躺下了。 邓红樱蹑手蹑脚走了卧室,问道:“蛇呢,跑了吗?” “跑了。”朱清宇有气无力地回答。 邓红樱见他精神很差,心里有些着急。她知道他这段时间为了公司的事情奔波劳累,心里压力很大。因此,她到厨房特意为他煲了一钵银耳汤,但是当她端起汤来时,朱清宇已进入了梦乡。 “清宇,清宇,起来喝碗汤吧!”邓红樱喊道。 朱汪宇还是沉睡着,没有答应。 邓红樱本想不喊叫他起来了,但是这银耳汤必须趁热喝,不然就没啥营养了。 于是她掐了一下他的耳朵,但还是没有反应。 “睡得这样死,真的是太累了?”邓红樱心疼起来,在他的额头上亲了一口,就关灯躺在了床上。 其实朱清宇虽然睡着,但是他的灵魂已经出窍。 此时,他正跟着赵国柱来到了下面的院子里。 赵国柱还是像在工地上一样,穿着蓝色花格衬衣和休闲裤,梳着狮子头,一副老板派头。他在院子的一棵桂花树下,半掩着身子,看不清他的脸。 “赵总,你深夜来找我有什么事?”朱清宇有些胆怯地问道,他分明记得赵总已经死了,咋又活过来了呢。 赵国柱的声音从桂花树下飘过来:“清宇兄弟,你现在可是我们家的唯一依靠了!红樱跟着你我没意见,她也只有跟着你才有出头之日啊!但是我警告你,切不可玩弄她的感情!” 朱清宇一听,心里不是滋味,忙辩解道:“玩弄感情?起,我们是两情相阅,懂吗!” 赵国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