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下午上班后,朱清宇在犹豫:去不去人防坑道?如果真的如许世江说的那样,不如不去了。 但是不一会儿黄建功就跑过来叫他,说有人打电话找。 朱清宇走进黄建功办公室,拿起话筒道:“谁?” 电话里一个阴沉的声音传来:“我王冲,城南派出所。货已到手,你来拿吧,我已经到人防坑道口了。” “啊,我、我有点事耽搁了一下,好,我马上来!”朱清宇放下话筒,轻叹一声。 “啥事朱哥?”黄建功问。 “没、没事,是一个朋友约我见面。”朱清宇说道,他不想这个时暴露与王所长之间的事。 “要不要叫个人与你同去?”黄建功从他的表情上已猜到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算了,就我一个行了。”朱清宇说罢,下楼上车,向怪石滩人防坑道口进发。 快到怪石滩的时候,远远地,看见一辆警车已停在人防坑道口。朱清宇加速,向人防坑道口靠近。 车子刚一停下,就见王所长从车上下来了,手里捧着一个用白布包着的一个木盒。 “朱总,这是邓和斌的骨灰盒,你先拿去吧。” 朱清宇警惕地注视着他的脸,似乎还挺真诚。再看四周,也不见有埋伏的迹象。 “哈哈,看来王所长还挺守信用的喽。”朱清宇接过盒子,又问道:“钱呢,带来了吗?” 王所长将手伸到上衣里,说道:“带来了,是这个——” 话没说完,一把手枪顶在了朱清宇的头上。 朱清宇虽然怀疑王所长的诚信,但是他没想到他仍然故伎重演。 “我打算起诉你敲诈勒索罪,将笔记本交出来!”王所长狠狠地说道,皮条脸上的肌肉在抽搐。 朱清宇后退着,王所长一步步跟进,在没得到笔记本之前他不会开枪。 “不准动!”突然,从人防坑道里面跑出来三名协警,手举手枪对准了他。 “怎么,你们想杀人死口是吧?”朱清宇轻蔑地说道。 “少啰嗦,举起手来!”王所长吼道。 朱清宇举起了双手,脸上皮笑肉不笑。 王所长一手举枪,一手将他身上的挎包取了下来,开始搜查。 突然他“妈呀”一声,左手被一条眼镜蛇闪电般咬了一口,手枪掉落在地。 而另一条眼镜蛇和五条小蛇也闪电般出击,直向朱清宇后面的三个协警扑去…… 三名协警大惊失色,大叫一声“眼镜蛇!”,四处逃散。 但是没跑两步大腿上就蛇被各咬了一口,而且几条小蛇开始钻进他们的裤裆…… 嘿,赶紧脱裤子吧,还愣着干什么! 手枪也扔了,这个时候,是要命还是要枪? 只是咱身上这根枪可要保住啊!王所长,你***娃儿倒是读一年级了,可我们还是处男,还没结婚哟…… 看着民警们乱成一团,朱清宇开怀大笑,从地上将一支支手枪拾起来,放进挎包三支,手上拿了一支,一看,还是六四式,就“呸”了一声,道:“还是这破玩意,老子八七式都玩腻了,还我面前抖威风?要不要给你们扔到河里去?” “你、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救、救我们吧,快……”王所长看来中毒不轻,脸色发青,讲话打颤。 再看那三位脱掉裤子的协警,手捧**在地上打滚嚎叫。 朱清宇知道,被眼镜蛇咬伤后,如不及时治疗,一般两小时毙命。 于是他冷笑一声说道:“王所长,这可不关我的事啊,这眼镜蛇咋进到我的包里来了?我真不知道啊。” “我们不、不怪你,求你快救、救我们……” “那我说的那件事……”朱清宇只说一半,望着王所长冷笑。 “包、包在我身上,你快、快点吧。” “算了吧,我走了,我那件事不做了。再见吧各位。”说罢,朱清宇就要离开。 王所长见状,不顾一切地扑过来,抱住朱清宇的脚不放,声泪俱下道:“朱总……不,恩人,你大恩大德,救哥子一回吧……今后,都听你的还不成吗。” 朱清宇心一软,心想:算了吧,他们毕竟是咱人民警察,只要他们今后不要再乱来就行了。 于是,从布包里拿出一截不到一寸长的树根,这是他在阴阳山里找到的专治毒蛇、蜈蚣之类咬伤的良药,名叫七步散, 意思是用了这种药后,只需走出七步的时间就能消毒。 朱清宇再拿出一把无影刀平放在地上,又从车上拿来一瓶矿泉水,在刀上开始磨药。 王所长和那三名协警不知何故,都颤抖着望着朱清宇,心想坏了,这家伙是在磨刀,是要我们的命? 几分钟后,无影刀上有了一滩灰黑色的液体。 朱清宇站起来,略一寻思,问道:“先给谁上药?” 四个人都争先恐后地叫道:“我,先给我上!” 朱清宇觉得很为难的样子,道:“这药可能不够啊,有一个人可能救不了了,送医院也迟了,只能死一个了!” 四人一听,立即向那无影刀上的药液扑去,相互推桑撕打起来,这个时候,谁还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