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是梳妆桌,身前是他,傅夜七挪了挪,没拒绝,也绵长了呼吸。 可距离太近,看得清他性感的喉结,魅惑的檀香窜出他微敞的领口,盈满鼻腔。 “嗯?”没见她有动静,沐寒声低沉征询,喉结微震,专属于早晨的嗓音,醇澈性感。 傅夜七没说话,屏着一脸淡然,抬手之际舒展呼吸,她原本不想问,免得愈发压抑,也就开了口:“怎么忽然要出门,公司有事?” 沐寒声垂眼看着她,原本昨晚他只是心血来潮应的安玖泠,这下真的用上了。 “昨晚不是说了,私下去相个亲,沐钦夫妇那么热情也不好拒绝……”沐寒声说话的同时,紧紧盯着她的每一毫变化。 可是她把自己的表情管理得极好,褐眸微颤的瞬间,根本不可见,随即低了眉,越发事不关己。 只是……沐寒声扭了扭脖子。 “夜七,你想把我勒死?”低沉的嗓音,说是说着,手都没动,任她使劲。 傅夜七这才松了手,抿了唇,只字不吐,换手重新打。 男人这才放松下来,也看似随口的说着:“说是安玖泠的表妹,饱读诗书、经历过人的名媛,就是不知……” 他忽然停了下来,因为系着领带的人停了。 “大概,我不习惯给别人系,系不了,你自己来吧。”她看似淡然的一句,那张绝美的脸,的确没有丝毫动静。 可沐寒声深眸微敛,仔细盯着她的脸。 她本想走,他挪了一下,正好挡住,她也就抬眸看来,一丝不耐烦,更多的是黯然,也许她自己都未察觉 一瞬,他胸口微疼,“我只那么一说……” 傅夜七拧眉抬首,一丝好笑,“跟我也没关系,就是有些好奇,安玖泠的表妹跟她像不像?”妖媚、娇浮? 如果没看错,沐寒声忽而想,唯女子与小人难养。女子唯口是心非最难养。 “你是介意我接受沐钦的安排,是么?”他只能直接问,从昨晚到现在,别把她闷坏了。 傅夜七抬头,眉心舒展,略深吸气,“我为什么介意?……你也不会信,所以,一定要给你系上?” 有时候,她脑子快得令沐寒声无奈,根本没有能接下去的话,幸好他被她练得耐力见长,这会儿峻脸稳沉。 嗯,沉默的人,自有胸襟,能忍怒,更是胸有天地。 傅夜七也知道他不会纠缠,所以坦然重新接了领带,一步一步系着。 然而。 男人坚实的臂膀忽然环了她,收紧。 动作被迫顿住,太近的距离,一抬眸,鼻尖擦过他清晰的唇畔,拧眉退脸,却不挣扎,小脸清然,闻着他的檀香,顶住舌根忍了心脏狂跳,低婉:“再消磨,该迟到了。” 沐寒声没有松手臂,薄唇微动,“你要不想让我去,今天可以不出门。” 微热的呼吸拂过脸颊,她只微微退后,可惜他坚实的手臂纹丝不动,更有梳妆桌堵了后路。 有些事,她可以顺其自然,但不可能表态。 抬眸,她开口:“去吧,万一奶奶也非常喜欢那个女的,这家里什么明争暗斗就都没了,你不是正好把心清干净了?你也不小了,趁着再开始一段,挺好。” 挺好? 沐寒声早该料到她会这么说,脸色还是沉了几分,随即无奈叹息,最终松了手臂,“系上吧!” 他一松,傅夜七几乎整个身体重量坐在梳妆桌上,眉间微动,随即敛下情绪,专心给他系上。 时间也不是很长,系了最简单的平结罢手。 “这不是会么?”他低头,简洁平整,还算满意,也低低的一句。 傅夜七意欲转身,离开之际,因为他的话,也淡然回了一句:“替别人系过。” 不说还好,她的话一出,原本沐寒声已然收起手臂,稍微调了调位置,却忽而黯了眸。 一手贴身,一手再次扬起,一下将她揽了回去,看似很好奇,又带着鼓励,薄唇一碰:“给谁系过?” 傅夜七忽然被他一把掳回去,重心未稳,再次靠住桌沿,被他禁锢胸前。 抬眸盯着他深邃的眉眼,英峻的五官,说不出的认真,他表明过的心迹,是认真的么? 她沉默,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沐寒声便英眉一弄,猜:“苏曜?” ……“蓝修。”她一点不隐瞒。 跟蓝修几年,她从监狱刚出来那段时间,几乎不出门,蓝修就那么陪着她,偶然的无事可做,她几乎学遍了所有领带的打法,每天变着花样,乐此不疲,只不过,真给蓝修打的,好像就一次。 “是么?”良久,沐寒声终于出声,没愠怒,甚至比之前更加温柔,“给我换个样式。” 她略微拧起眉尖,他到底还出不出门了?一个领带都快打半小时了。 “就会这一个系法。”淡淡的一句,意欲避开他。 可他忽然靠近,嗓音醇厚,莫名迷人,“我教你。” 傅夜七没动静。 下巴被男人修长的食指勾住,蓦然而来的温存,“从你提离婚那天起,我就想,此后把我沐寒声所能的独一无二都给你,而如今我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