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看了看时间,沐寒声总算立住步伐,“特意跟过来的?” 黎曼很坦诚的仰脸,“是。” 因为在荣京,她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沐寒声转了身,往酒店大厅的等候区走廊,立在床边,一手探了香烟,看着窗外霓虹,并未看黎曼。 指尖衔着烟头,“嚓!”打着火,低眉幽幽吸了一口,优雅的吐了烟圈,漫不经心。 知道他不会主动开口,黎曼终于戚眉,“寒声,我知道错了,我不该去惹傅夜七,我也付出了代价,不求你对我一如曾经的捧宠,至少咱们别像陌生人一样,好不好?你知道的,这世上除了你,我连半个倚靠都没有。” 沐寒声冷眉微拧,终于看了她,“路是你自己的,谁也靠不住,我当初为什么捧你,你很清楚,该给的我都给了,我说过,以后的路,靠你,我绝不伸手。” 黎曼一双眼泛红,消瘦的脸满是苦楚。 “好。”终究,她只能认,“我不奢求你帮我什么,也不会再去惹她,只要以后相遇,你不似陌生人的冷漠,我知足,” 香烟下去了半截,沐寒声掸掉烟灰,鹰眸微敛。 以后相遇? 可他薄唇微抿,没问,再吐烟圈,转手捻灭,低沉:“还有事?” 黎曼摇头。 沐寒声捻灭烟头,转眼之际,见了她手背上的针孔,没有怜惜,却是略微恻隐,多说了一句:“既然卫子谦肯给你一职,就接着。谋生,安稳最重要。” 安稳,安分,求稳。不攀高弃低,更别想着如何旁伏侧击的谋算,得不了任何好处。 回了房间,沐寒声略微蹙眉,许久,想起要给妻子打电话。 不过那头的人许久没接。 看了看时间,今天周末,是不是中午被沐恋搅得累了? 略微勾唇,他把电话挂了。 不过第二天沐寒声回到荣京,率先回玫瑰园,没见她,倒见了老太太自顾在后院若有所思。 “寒声回来了?”老太太回神,见了衣服还没换的人。 “夜七呢?”沐寒声略微点头,英峻沉稳的脸不见疲惫。 老太太嗔了一句:“有了媳妇忘了祖,就知道问小七!” 沐寒声终于勾起薄唇,给老太太添了个茶,“孙儿这不是先见的您?” 老太太也受用,敛了情绪,笑着,看了他一会儿。 “您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放下茶壶,沐寒声一丝笑意,不知道老太太又在琢磨什么了。 陆婉华冷不丁的问了一句:“寒声,要是让你把小七让出去,你愿意吗?” 上一秒还淡笑着,听完这一句,沐寒声脸色便沉了几分,英眉微敛,“奶奶这事哪里的话?” 陆婉华在后院坐了大半天,知道自己问得唐突了。 她只是想,哪天,寒声若一定要那个孩子,蓝修又不肯,小七一权衡,非要离如何是好? 终归她摆了摆手,“考考你的态度!” 沐寒声没有多琢磨。 倒是晚上,傅夜七回了玫瑰园,晚餐后,一家人在客厅呆了会儿,等沐钦和安玖泠回房了。 沐寒声提起了取名的事,“齐秋落的‘司’字,还是可取的。” 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老太太忽然看过去,冷不丁说了一句:“要不,把这孩子取名的事,交给奶奶?” 两人都看了过去。 “奶奶,您怎么忽然想起……”傅夜七纳闷,狐疑。 “奶奶这不是闲着?”陆婉华轻巧的一句,“再说,这事寒声可没经历,人家一个可人的孩子,取不好了,影响一生。” 这话让沐寒声略微噙眉,“您见过孩子了?” 老太太才想起昨天的事,点头,“昨儿没闲住,见了。” 是么?见了一面就抢着给取名,这其中有什么文章? 见两人不说话,陆婉华一锤定音:“就这么说定了?我琢磨琢磨,周岁上给孩子取了名,那蓝先生会不会介意的,就交给你们了。” 陆婉华没有别的办法,取名是大事,先把孩子名字取了,日后但凡有什么纠纷,她好歹沾了个大头,能说上话。 傅夜七抿唇笑了笑。 回到卧房,沐寒声才问了傅夜七,“昨天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边系着睡袍带子,看了他,点了一下头,只得一句:“瑾儿昨天进了医院,奶奶跟去看了一眼。” “病了?”沐寒声关切,盯着她担心的神色。 “嗯。”她不愿多说,一提就心疼,“已经没事了,昨天就带回去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他的一个未接来电,“你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我都睡了,也没来得及回。” 沐寒声只是浅笑,一点没计较,只问:“你说,这孩子一个取名的事,怎么还能轮一圈,反到奶奶手里去了?” 这事她也没料到。 “不都是你们拼酒的结果?”好一会儿,她才低低的一句。 奶奶都开口了,不让也不行。 沐寒声英眉微动,他争来取名权,只是想,不论她也蓝修如何,好歹能与她靠得近些。 说白了,祖孙俩,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