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火大,阴沉沉的脸,一手住着她的手腕,力道有些大。 “说话!不要给我点头摇头。”他的语气很硬,显然是急的。 昨天是摔了,今天是烫了,到底瞎的是谁? 傅夜七微微皱眉,看着他死命捏着的手腕。 “说话,嗯?”他再次开口时,终究温和了一些。 她试图掰开他的手,低低的一句:“你弄疼我了,沐寒声。” 男人手腕上的力道是松了,另一手却猛地握了她的腰,极力按向他胸口,扣着她的下巴吻了下去。 她的唇在什么地方,凭着直觉精准得一毫一厘都不差。 傅夜七自觉没有惹到他的地方,但从御宴庭回来一路开始,她依旧能感受他的压抑,阴郁。 他吻得又凶又狠,比以往来得猛烈,修长的指节捏着她的下巴始终不松,微微一用力,舌尖狠狠闯了进去,裹吮缠绵。 腰被他握得有些疼,只是她一声不吭。 沐寒声只是气急了,也不知道都在气什么,但是忍了大晚上的气像忽然找到一个出口,宣泄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身体压抑太久,忍得太久,就算起初没有什么想法只是生气,但碰了她,那种喧嚣的蚀骨叫嚣着,撞击神经末梢。 大概是双双跌落沙发时,他似乎才稍微回神,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想咳嗽的意识又上来了,没有要挣扎,没有推开他,只是忽然侧了脸,极其细微的咳了两下。 那么小的声音,几乎湮没在彼此交错、粗重的呼吸里。 沐寒声睁开眼,直直的‘盯着’她,“回来求和,你就这点诚意?” 傅夜七仰脸看着他,知道他误会了她侧脸避开的目的。 只是她还没开口,他忽然从身上离开,一秒都没停,转身直挺挺的往楼上走了。 如果迪雅君在,一定能看出他说那句话,不过是在给自己找台阶,他不可能就这么碰她。 傅夜七坐在沙发上,看着他逐渐消失,好一会儿才看了看一片狼藉的茶几,又抬手看了手腕。 已经起了一圈淤青。 也不在意,起身收拾客厅,脑子却是他的那句话。 她的诚意么?其实她的诚意很足,只是不得其道,不知道到底能为他做些什么。 迪雅君回来时,往客厅看了一眼,不出意料的见了坐在沙发上的人,也就走了过去。 “你回来得挺早,还顺利吗?” 傅夜七抬头,淡淡的笑,“还好。” 可迪雅君已经看到了她手上的淤青,皱了皱眉,莫名的一句:“sorry,我出去得早了点,家里没人使唤,他可能脾气有点大。” 她摇头,“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就休息了。” 迪雅君挑了挑眉,“那我上去了?” 其实迪雅君能感觉到傅夜七那种淡淡的温和后的疏离,不知道她是不是对谁都这么清冷,但也不多在意。 上了卧室,一推门,迪雅君立刻皱了眉,气得惊呼:“沐寒声你是疯了吗?” 客厅里的傅夜七惊了一下,身体已经从沙发上蓦地弹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走了上去。 迪雅君走过去一把将男人手里的烟头抢了下来,“你不要命了?还枉我照顾这么仔细,你又抽什么风?” 医生都说了最近严禁烟酒,他是哪里不对劲? 忽然想到了傅夜七手腕上的淤青,迪雅君最终咬了咬牙,“吵架了?” 他也不像是会跟人吵架的样子。 “让她搬出去,我怕哪天我好了她残了。”男人冷冰冰的声音,显然是气得不轻。 这么严重?迪雅君皱了皱眉。 “她是为你来的,你都刺不走,我有那本事?” 两人都没说话了,迪雅君走过去拉开窗帘,开窗户,回头说了一句:“我喝了不少酒,免得熏你,有什么需要我给他把傅小姐叫上来。”大概是知道他想说什么,强势的加了一句:“别讲条件,就这么两个人,你没得选!” 说完迪雅君抓起包留了个气哼的背影。 走到卧室门口,正好见了站在楼梯口的傅夜七,迪雅君才缓了缓脸色,略微的笑,指了指主卧,“这两天神经没搭对,你进去吧,不会对你怎么样,他洗漱要人准备东西的。” 傅夜七点了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走了进去。 沐寒声迎风站在窗口,背对着她,一手抄进兜里,从回来到现在,他都没换衣服。 “换衣服洗漱吧。”她走过去,声音很轻,带着商量的口吻,但又不乏坚定。 沐寒声没出口赶她,只是静静的站着,只是宽阔的肩,线条过分清晰,让人觉得冰冷。 趁着他没有发火,她走过去,抬手替他把外套脱了,然后看着他别进腰带里的衬衣。 也没怎么犹豫,伸手将衣摆勾出来,尽量不碰触他,然后替他解扣子。 全程,他就那么站着。 等她解完锁有扣子抬头时,却猛地撞进他低下来的眼眸,幽暗如海,深不见底,哪怕没焦距,也让她生生僵了一下,好似做坏事被逮了正着。 “我去给你拿袍子,你把下边脱了吧。”她说着,已经拿